大海深处的荒岛上,风停了,雨歇了,电消失了,火灭了。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暴露在阳光下如炼狱一般的方寸之地。
一面又一面铜镜依然雷打不动的屹立链接成一个圈,那些抵住铜镜的黑袍人更是一动未动,似乎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就得这么站一辈子。直到萧战一声惊呼:“他们都死了——”。才宣布了这些黑袍人的归宿。
“对付炎这老东西,死点人算什么?”萧臣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黑袍人,就一脚踹开一面铜镜,走进了方圆五十米的圈里。
萧战紧跟其后,进入圈里的萧战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圈里的土地已不在是土地,而是一片坑坑洼洼的泥泞焦土,没有石头,没有杂草,有的地方还无缘无故燃烧着火苗、冒着白烟。
就连周围连成一片没有丝毫缝隙的那些铜镜镜面都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缝。看着这些,萧战已经猜出了那些黑袍人是怎么死的了。原来那些黑袍人是被炎所杀。虽然那些铜镜折饭了炎释放出来的放射性气体,但是铜镜或多或少接触了,根本折返不净,而那些黑袍人又是用身体抵住那些铜镜不倒,所以零距离接触到了铜镜遗留下来的放射性气体,导致心裂而死。从这些可以看出,炎的实力之恐怖。
然就算炎在恐怖,此时也已全身是血的躺在了泥泞焦土中。
萧臣穿着黑色貂皮大衣来到了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炎。此时的炎双眼流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衣服被万物之阳烧成了褴褛,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是被电抽打得焦黑。
“竟然还没死。”萧臣话语中闪过惊异。
是的,炎还没有死,但距离死也不远了,因为他此时完全是奄奄一息,除了胸膛有微弱的起伏外,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让你别逼我,你不听,非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萧臣蹲下了身来,抓起炎那被烧焦的头发:“都看破了星象,知晓天下易主无可逆转,却非要逆天而为。老糊涂!”
“父亲,这老东西还有一口气,我来结果了他。”萧战握着一把银亮的匕首走来,准备割下炎的头颅。
“等等。”
父亲的声音制止了要割炎脑袋的举动,萧战不解的看向蹲在炎身边的父亲:“留着这老东西是个麻烦,父亲难道不想杀他?”
“杀!”
萧臣站起了身,一双冷目盯着他萧战:“等我走了在杀。”说话的萧臣深深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炎:“你的死可以让本座少一分担虑,本座已年迈,输不起了。”
萧臣走了,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看着父亲的背影,萧战觉得此时的父亲显得有点落寞。
大海边一块礁石上,黑色貂皮大衣在身的萧臣背负着双手面向大海。阳光照射在他的脸色,显得有那么点沧桑。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萧臣没有转头,因为他知道是谁。
“想不到世界杀手排名榜第一的炎,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
听着声音,萧臣微微侧头看向儿子萧战,然后斜下眼眸,看了一眼萧臣右手里提着的一个布包,那个布包还滴着鲜血。他知道那布包里面裹着的是一颗人头。炎的头颅。
看了一眼,萧臣就收回了目光,面朝大海,看着广阔蔚蓝的海平面,他说:“知道父亲回归为什么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吗?”不等萧战回答,萧臣就自己回答了。“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更不是为了什么权利巅峰,而是让曾经反叛我萧臣的那些人看看,我萧臣注定是一个不败神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萧战没有说话,就这么凝望着略显沧桑的父亲。
半会儿过后,萧臣深深的看了一眼儿子萧战,然后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了这里。空气回荡着他萧臣的豪迈:天下英豪出我辈,洒我热血,八方云动,试问天下,谁敢称雄?方如客,难回首,吾辈笑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萧臣一来一走,给世界杀手榜残联十数届第一的炎画了句号,从此这个世上没有了那个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方圆数里无人烟的恐怖传说,他也只能是个传说。
一艘核潜艇在大海深处默默无闻的前行,海底里的生物在这艘核潜艇周围游来游去,最终成为了过客。核潜艇内,一双眼睛透过海底望远镜看着外面那些游来游去的生物,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如今炎这个祸患已被收拾,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萧战的声音在父亲身后响起。
看着潜艇外面那些游来游去的生物,萧臣悠然的说:“当然是斩他聂云的左膀右臂。”
“父亲英明。”萧战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说:“不瞒父亲,在我们来荒岛收拾炎的前一个小时,孩儿就已通知兄弟盟,让他们包围血陀罗基地,只要接到孩儿这边的通知,他们就立刻动手。”
“什么?”萧臣眉宇皱起,眼里闪过寒意,扭身就是一巴掌给萧战甩来:“混账!”
啪。挨了一巴掌的萧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父亲息怒,原谅我没有事先通知您就擅作主张。”
“兄弟盟,你就这么信任他们?你不知道消息一旦走漏,将会万劫不复吗?”萧臣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儿子。在萧臣眼里,如今自己这个儿子经过自己这些日子的观察,做事不够老练沉稳,这是会坏大事,所以一般大事不能让他做主,还得历练一番。
跪着的萧战看了一眼父亲,便说:“孩儿知道消息一旦走漏会带来灭顶之灾。但请父亲放心,不管出现什么后果,我们神控都不会有麻烦。”
“此话怎讲?难道你以为罚狱都是一群饭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