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来追我呀!”
“羽儿,别玩了,早晨正是习字的好时光啊!”
“我已经学了那么多字了,早就不想学了,梁伯,你剑法那么好,教我剑法吧”阳羽跑到梁伯的身后,用手抓住他的长衫使劲摇晃起来。
“哎呀,行了,别闹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可要用心噢!”
“那当然了,如果我学好了剑法,我就可以好好欺负一下阿成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老实。”
梁伯叹息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几时改得了顽劣的坏毛病!现在天下大乱,没有武技防身的确不行!罢了,我就将自创的剑《玉碎》传授于你,由于此剑法异常浪费真气,我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你可要用心领悟啊!”
“羽儿,站到阁楼上去,我怕我的剑气伤到你。
阳羽看到梁伯认真的神色,知道梁伯不是和自己开玩笑,依言退到阁楼上去。趴在栏杆上一眼不眨地看着梁伯。
梁伯闭上眼睛,缓缓举起剑,无风的院里竟以梁伯为中心刮起了一阵冷风。
梁伯的剑,很冷,不是那种表面的冷,是一种深入骨髓,直透心底的冷,以至于阳羽看的不自觉地打起了寒战。
一老一少,就这样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在悄悄流失,而此刻梁伯的那把剑已成为两人的全部。
“羽儿,吃饭了!今儿中午有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一句话温柔的呼唤仿佛把阳羽的注意力吸引的一干二净,也不顾舞的正兴起的梁伯,偷偷溜到外院的厨房里去了。
梁伯收剑,看着飘零的黄叶扫过湖面,对着那深深的湖水陷入了沉思,静静的湖面上忽然跃起一条两尺有余的鲤鱼,天要下雨了!
十五年前——
隆隆的雷声似乎要驱赶那烦人的黑云,黑云却越积越多,似乎要盖过那隆隆的雷声。雷声仿佛胆怯了,于是乎黑云攒足了劲开始覆盖整个天空。
风好像看不过黑云嚣张的样子,狠命地吹了起来。
静,出奇地静,只余风声在天地间呜噎。于是乎,雨来了,却带着丝丝热气,如恋人温热的唇,轻轻印在大地的身上,溅起一抷抷黄土。
一道闪电野蛮的撕开了天空,伴着雷声,一点点地蚕食着黑云的领地。。
黑天、黑地、这时又来了了一队黑衣骑兵,确是五个兵士护着一个受伤的老者。
细看之下那老者双目紧闭,面如金纸,铠甲上还沾满了鲜血,一个小个子兵士护着那老者,双眼噙满了泪水。
后面传来了阵阵喊杀声,一队百人左右的骑兵大队急追而来,却都是身穿绸衣,脸上还带着嗜血的奸笑。
五人中领头的兵士回头一看登时傻了眼:“子然,你保护好将军将军,一定要送他到竹若寺,如若将军稍有差池,以军法论斩。!”|
“哥!你要保重.。”小个子兵士接过老者,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自己的马背上,朝南面的丛林急冲而去。。
看着子然离去,子墨坚韧的脸上显过一丝不易觉查的冷笑,信手撕下一条黄布扔于马下,俄顷,带着身后的三人朝西边驶去。。
那上百个绸衣人追到五人停过的地方停下,一个脸上带疤的人跳下马,拾起地上的那块黄布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得意一笑:“朝南追!”
楚国养心殿——
“哈哈哈哈!孤今日高兴,赏尔等每人百金!”
“报——!”
“何人在殿外喧哗,没见寡人正欣赏歌舞吗?拖出去,杖责五十!”
“大王,边关急报啊!”
“什么急报也不能成为你打扰本王的借口,打了再说!”
“对,打扰大王的雅兴,杖责五十已经很轻了!”一满脸肥肉的官员满脸谄媚地附和道,说话间脸上的肥肉颤个不停。此人正是吏部尚书金哈。
“大王,那可是阳家亲卫啊!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李雪径,寡人让你参加宴会易经很看得起你了!你还想如何,既然你不知好歹,寡人便罚你回家面壁三日!”
“臣——,臣遵旨!”李雪径听着略显佝偻得要退了下去,清瘦的脸上隐有怒色。
养心殿外响起了一阵阵无力的呻吟,慢慢呻吟声越来越小,以致渐渐听不见了.
“大王,那兵士挺不住杖责,再加上长途跋涉,日夜颠簸,依然断气了!”
“什么!是谁负责仗刑的,如此不小心!”孙胜才懒懒地站了起来,细看一下,这人确实衣服文弱书生的模样:脸色发黄,四肢无力,骨瘦如柴。
“大王息怒,臣以为犯天子威者必受重罚!所以就叫施刑的人‘稍微’用了点力,望皇上降罪!”金哈理直气壮地说道。
“罢了,寡人今日高兴,暂且就不罚你了,日后不可在肆意妄为!”孙胜却是坐了起来;“这阳将军是怎么搞的,不是说百战百胜吗,怎没边境的事还要寡人操心
.不妥!快传项骑尉进殿!”
宫女们都退了下去,但是浓重的脂粉味却留在了殿上,一个清瘦的文官嗅了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外边却传来太监们尖细的传话声“传左骑尉项阳进殿!”
过了将近一刻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伴随着铁甲的铿锵之声:“臣项阳叩见陛下!”
“勉礼了,你可知寡人为何宣你?!”
“臣愚昧,不知为何!”
“久闻项骑尉大名,今日一见,寡人算是开眼了啊!”
“臣惶恐.。”
“边关进日急报,你可知为何?!”
“不知大王欲知。。?”项阳抬起头来,确实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
“关于阳将军的,越详细越好!”
“阳将军近日整合燕、卫、陈、齐、宛、五国议谈关于战败割地之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五国应该已经将承诺的十座城池划到我大楚版图!如果失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项骑尉,你认为阳将军是否能成功呢?”
“臣以为,不论成功与否,都不重要,因为那对大王的意义都不大,只是大王似乎意不在此吧!”
“。。尔等先退下,寡人和项骑尉有要事相商!”
不到半刻钟,养心殿下就只剩项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似乎有些许期待,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寡人果然没看错人,你果然是唯一明白寡人的人啊!项老将军为我大楚打了这么多年仗,也该歇歇了,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你相必也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吧!事成以后,你就接管阳家亲军,朕已经为阳将军准备好了一切!你可不要让寡人失望啊!”
“臣领旨谢恩!”项阳快步退出殿外,在他脸上,你似乎永远也看得不到表情变化。
“三天后,阳家军不败的神话,将成为一个传说!”孙胜看着项阳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