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用隔空传音说要取傅雄项上人头之时,那些金兵都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地瞪大着眼睛都看着傅雄。傅雄倒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手捂着胸,咳嗽了几声,不慌不慢地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又狠狠地将手绢扔在地上,便对手下金兵说道:“你们不必害怕,这小子武功虽比我强那么一点,那又能怎样?他也不是在我们面前逃走了吗?而我却有办法让他活不到明天。”那些金兵不解,目光还是没有移开。
傅雄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便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这附近有哪些村庄?”其中一金兵跳出来答道:“总管大人,我知道这周围几十里之内就只有千石村一个村庄,就在我们刚才路过的村庄,旧年我曾经在那里巡查过,附近好像没有其他的村庄。”傅雄略微一笑说道:“如你所说的话,我敢肯定秦盛就在千石村停留。”那金兵惊讶地问道:“不知大人是如何晓得?”傅雄得意地答道:“你说秦盛他没了坐骑,手中又抱有一婴儿,他会走得远吗?如果孩子饿了怎么办?这小子秦盛又没奶给她吃,你说他会不会在千石村停留一些时间弄点吃的?”话一说完,这些金兵听得都哈哈大笑。
那金兵笑过便赞道:“大人真是高明!真乃神机妙算!”傅雄接着那金兵的话说道:“高明,真正高明的事我还没说呢!”那金兵想了一下便问道:“不知总管大人还有什么高明的事要做?请只管吩咐。”傅雄答道:“我分给你一些人马,你们去千石村挨家挨户地排查,如果那小子真在的话,便能‘打草惊蛇’。我和手下返回到千石村对面的山路上,堵住他们出山的必经之路,我猜他必定逃窜到此。”那金兵会意地笑了笑说道:“大人这招‘打草惊蛇’之计果真高明!小的马上去办。”傅雄点了点头,便一跃上马,带着手下金兵朝着千石村附近的山上而去。
此时,秦盛已回到千石村。这时石云天夫妇还是烛火未灭,不能安睡,听到敲门声忙给秦盛开门。门一打开,石云天便见秦盛一手抱着一婴儿,而另一只胳膊却正在流淌着鲜血,于是便着急地问道:“秦弟你受伤了,是不是被金兵给埋伏了?”秦盛答道:“咳!却是金兵所为,本想安葬家人之后,在镇上多杀几个金兵为其报仇,但又想到这事却是无从下手,怕误杀无辜,再加上对芩儿的念想,所以安葬完后马上就赶回来了。不过,这回来的路上还是发生了些事。”石云天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说道:“快进来,把孩子让我夫人抱去,我给你的胳膊包扎好后再说不迟。”
这时,王绣真在里面都已听到他们说话,忙出来说了几句,把孩子抱了进去。石云天见王绣真进了里间忙给秦盛取下佩剑脱去上衣,拿了些刚打来的白酒给浇上消毒,一边包扎,一边说道:“还好,伤口虽深,但箭上没毒,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愈合。”包扎好后,便拿来一些小菜,斟上两碗酒,便又说道:“秦弟,今晚与你就通宵达旦,反正天也快要亮了,我们来喝两口酒,压压惊,好好聊聊。秦弟,你先说说你刚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什么事?还有,你刚才抱来的婴儿是不是也是你的孩子?”秦盛自行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便答道:“不,不是。此去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两件事,我就长话短说。其一,就是这秀莲其实并不是我的孩子,而是人家的孩子,只因这路上碰到一孤身老者带有一婴,害怕不能养活,便托我收养。我念及她与芩儿同命相怜,其父母被金兵杀害,再者,那老者又以撞墙相逼,我也就只能收下再说。”石云天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的孩子。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秦盛又喝了几口酒,低头苦着脸说道:“说出来,却让我天涯派蒙羞。”石云天忙接着问道:“你是天涯派中人吗?什么蒙羞?请快快说来。”秦盛脸色又变得气愤地说道:“其实我是天涯派的掌门,而杀我家人的凶手就是我天涯派的三当家傅雄。虽那傅贼可恶至极,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对外人而言,你说这对天涯派蒙羞不蒙羞?”石云天听得得既惊讶又气愤,便说道:“原来你就是天涯派的掌门,我其实也有所耳闻天涯派大名,不过并未知道其掌门姓名,都怪自己孤陋寡闻,有眼不识泰山。”秦盛忙接着说道:“石大哥不要那么说,你那么一说可羞煞我也。”石云天看他如此沮丧不振,便劝说道:“秦弟,万不可以其小人之罪而灭自己威风。这贼虽出自天涯派,但人心好坏却不可逆呀!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不一般,定是武林大侠级人物,不过倒是没想到竟是武林掌门。我虽无半点武功,但我崇尚武艺。其实我对你真是羡慕不已,在我眼里你和天涯派无羞可言。眼下你先养好伤,再去找这贼报仇雪恨。来,不要因这贼而扫了酒兴,干。”
秦盛又干了几碗,略带酒意地说道:“这贼,我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刚才说的第二件事就是碰到了这贼带着一批人马,也就是白天追我的那批人马,我本想就此取他性命,但出于保护秀莲,而未能报仇雪恨。”
石云天本想问问这事其中的恩怨情仇,但又一想,既然人家没说,也就不便再问,接着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纱布渗出的血迹便劝说道:“秦弟不可着急,报仇之事需得从长计议,万不可因一时心急,而鲁莽行事伤了自己。你可在我家多呆几日,养好伤多练习练习武艺,找准时机,再报仇不迟。”说完,便痛饮一口,便对着没有放下的酒碗又叹道:“唉!只可惜我有求与你的事,可能就要等你报仇之后再说了。”秦盛听他,觉得不解,经细一想便猜出了几分,然后还是问道:“不知石大哥何事有求于我?你可明说,不必吞吐。”石云天为难地说道:“本来想为笑峰找个师傅学习武艺,但你深仇大恨在身,我也是难以开口。”秦盛说道:“哎!我又何尚不想收笑峰为徒,只不过如你所说,怕是没有时间和心思授他武功。我跟大嫂说过,这孩子是块好料,而且这孩子性情也很厚实,将来能成气候。”说完,想了一会儿,拿过放在桌边的佩剑,用力一扯,将挂在剑柄上的一个挂件玉佩给扯了下来,拿在手里递了过去,便又说道:“你把它拿着,如果有缘的话,你拿着它去找天涯派,把它交给我师父李林,或许有人会教他武功。”石云天接过玉佩放在手心里,借着微弱的灯光,略带酒意迷迷糊糊地看了看,便说道:“这里面雕琢的是什么?弯弯曲曲的,看得不大清楚。”秦盛答道:“这是此剑的绝配叫“雌雄配”,里面雕琢的是两条缠在一起的灵蛇。”石云天听着觉得新奇,接着又想问此剑是什么剑时,突然间外面敲门声响起。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来查探的金兵,他们正在叫嚷着:“开门,快开门。”石云天一听这说话的声音跟口气有点不大对劲,就对秦盛说道:“可能是金兵追过来了,快请秦弟暂且一躲。”秦盛听后也知其音,便连忙藏了起来。
此时,敲门声越来越急,石云天见势,连忙收拾了酒碗,便上去开门。门一打开,几个金兵就涌了进来,领头的金兵便说道:“叫你开门,怎么这么久都没开?”说完,眼睛就从四下里查看了起来,然后又说道:“把你家里人全都给我叫起来。”石云天说道:“他们都已睡着,还是不必了,有事就跟我说吧!”那领头的金兵翻起白眼发怒地说道:“叫你叫他们起来就起来,别跟我啰嗦,不然,你想找死。”
石云天一听,心里已明白,定是查探秦盛下落的,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传唤自己的妻子。王绣真早已知道外面的情况,听见自己的丈夫在叫她,忙给石笑峰和秦芩穿好衣服。由于秦芩的外衣被石云天弄脏了,又没有替换,王绣真只好给她套上一件自己儿子的衣服。石笑峰看到便笑着说道:“姐姐,你怎么穿我的衣服?你又不是男人,不过也挺好看的。”秦芩用手捂着嘴巴对着石笑峰笑了一笑说道:“还什么好看?都羞死我了。”一旁的王绣真听到他们的说话,便对他们俩说道:“什么男男女女?你们还小,穿什么都一样,合适就好了,赶快一块出去。还有,芩儿,要记得对外面的外人说,我是你的母亲。”秦芩点了一下头,于是王绣真抱着秀莲拉着他们俩便走了出去。
领头的金兵见到,就问石云天道:“屋子里的人都到齐了吗?还有没有人?石云天答道:“都到齐了,我们一家五口都已在这。”那领头的金兵又问道:“这三个孩子都是你们家的?”石云天答道:“是的,都是我的孩子,这有问题吗?”那金兵点了点头便走上去,看了看石笑峰,然后又看了看秦芩便问道:“这孩子像个姑娘,怎么一身男孩的打扮?快老实说来,她是谁?看起来怎么这么面熟?”
王绣真刚要回答,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说起了话。石笑峰说道:“这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姐姐穿男人的衣服,你不喜欢你就别看。”那领头的金兵扯扯脸皮生气地说道:“哎呦!你这个小屁孩,你才几岁?还男人不男人的,给我闭嘴,当心我把你的门牙都打掉。”接着转过头又向王绣真问道:“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叫什么名字?”王绣真不慌不慢的说道:“她叫石草。因为家里穷,不能为孩子男孩女孩的分开做衣服,所以只做了男孩的衣服让他们轮换的穿。这一来可以省钱,二来这女孩穿男孩的衣服还是挺适合,挺好看的。你说这对是不对?”那金兵听得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啰嗦了。你们农民就是穷人的命,连衣服都做不起,以后生孩子要多管着点。别这几个还没长大,又出来一窝。”
石云天听后气愤地说道:“你说什么?我生孩子还要你管,难道我跟你要钱了吗?我想问问你在家里你排行第几呀?”那金兵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排行第九,人称我老九。”话刚一说完屋内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包括屋内他手下的金兵。那老九见了便恼羞成怒,对着手下的金兵说道:“都给我闭嘴,我们家有钱,能跟那些下三流的比吗?”那些金兵听后都不敢再出声。石云天愤怒地咬了咬牙,但也是没有办法,只得任由他说。
那老九见没人作声,又走到王绣真的跟前,看了看她手中抱着的孩子,又拍了拍孩子身上,然后从孩子襁褓领子里似乎发现什么东西,然后便说道:“这孩子身上怎么会有一片树叶,这三更半夜的,你们刚从哪儿回来?”王绣真听此心里一怔,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正要与那金兵解释,却不料那金兵被后边的手下叫了过去。他们私下里轻声地说了几句之后,那金兵老九就走过来说道:“好了,没你们的事了,我们走。”说完便都走了出去。
这时,躲在梁上的秦盛一看形势不妙,马上下来和石云天夫妇说道:“可能已被识穿,不出我意料的话,那些金兵肯定没走,在此埋伏。我们还是赶快收拾一下,走为上计,否则等援兵来了,那就麻烦了。”话说完,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石云天夫妇看了却是始料未及,忙伸手劝扶住。石云天忙说道:“秦弟,你这是何意,我与你已如同兄弟,你家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可不能为此而过意不去。男儿膝下有黄金,赶快起来说话。”秦盛经他们一劝说便为难地站起来说道:“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如果你们留下不走,怕这些金兵肯定不会放过你们。如果与我一块出去,我也未必保得住你们的安全。”石云天说道:“你也不必过多担心,我们居住在此,其实也不是长久之事,总有一天我们会搬到南方去住,趁这一次我们还是一块去了。”话一说完,便看了看他的妻子。王绣真点了点头说道:“云天说的不错,在这里虽可以偏安一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到南方过生活比较安稳。”秦盛点头道:“大嫂此话却是道理,但此事由来,是因我而起。我这一跪其实并不过分,我秦盛这生能遇上大哥大嫂这般慷慨仁义之人,真是不枉我此身!”说完,便拿了两个大碗,倒上满满的酒,赠给石云天一碗,两人就此一饮而尽。
王绣真收拾一下,准备出门。秦盛开门走在前头,几人都走了出来,倒是没有一个人影。但,刚走几步,突然眼前冒出了刚才出去的那些金兵,他们个个手拿弓箭,都已引弓待发。只见那老九喊道:“秦盛就在里面,赶快给我放箭。”秦盛一看不妙,箭支朝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连忙呼喊道:“你们赶快走,我来掩护,到时候我会过来与你们会合。”说话间乱箭已射到,秦盛一边以剑挡箭,一边目送着他们走远。
秦盛劈开射来的乱箭,一剑“气贯长虹”,眼前便倒下一片。于是,奋力追进,一刹那已跃到金兵近身,左手出剑,右手出拳,只用一招半式便杀将开来。那些金兵根本没多大武艺,眼见弓箭已无用处,又见同伴一个个的人头落地,都已吓的屁滚尿流,纷纷丢掉弓箭,一溜烟地逃跑了。秦盛一看,收剑入鞘笑道:“真是些鼠狗,够贱!”
秦盛便忙踩着轻功追赶石云天夫妇一路,不一会儿就在附近山路碰了面。秦芩见了忙叫了声“爹”,冲进了父亲的怀里。石云天看了看秦盛身上的血迹,急切地问道:“秦弟,你受伤了?”秦盛笑道:“都是些鼠狗喷的血,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大哥不必担心,这些鼠辈能耐我何?”石云天也跟着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赶快走吧!这儿不安全,如果被那些援兵追到就麻烦了。”秦盛点头抱起女儿便与他们一同赶快前行。
他们一行没走出几步,耳边就传来声音。“哈哈······你们还想往哪儿走?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已在此埋伏的傅雄。秦盛一听,连忙放下女儿,拔出宝剑,一个人走向前去说道:“傅雄,我知道是你,你给我出来。”话音刚落,只见密密麻麻的箭支已从树上射了下来。秦盛没料到他们会藏在树上,这让他措不及防,只能挡箭喊道:“快躲到树后面去。”石云天夫妇听到,连忙护着三个孩子向树后面躲去。但,为时已晚,箭支已从石云天夫妇后背上穿身而过。他们忍着疼痛护着孩子躲过了射来的箭支,藏到了树后。石云天看孩子没事,心就一放,又转眼看了看妻子,却没想王绣真已奄奄一息,连忙抱过她手里抱着的秀莲,推着她的身体说道:“绣真,你醒醒!”但她没说一句话就闭眼而去。石云天伤心后大怒,便放下秀莲,把刚不久秦盛给他的玉佩交给了石笑峰,说道:“笑峰,你们躲在这里别动。如果我们都没了,你一定要逃出去,拿着这个去找天涯派。我出去与秦叔叔一起跟他们拼了。”石笑峰哭着,拿着玉佩没回答。石云天走开一步,拔出身上中的正在流血的箭支,就大踏步地冲了出去。秦盛见了急切地说道:“石大哥,出来危险,你还是躲起来。”石云天应道:“秦弟不必担心,这死又何妨?我出来要为绣真报仇。”秦盛知嫂子已死,但知不是伤心的时候,只见乱箭又射了过来,连忙为石云天挡开乱箭,眼看没有办法,便急中生智,运足功力,朝那些树上胡乱凌空打出几十拳。这一打,便把栖在树上的金兵都震了下来。
那些金兵摔坏了弓箭,只得拔出刀剑向秦盛和石云天冲了过来。秦盛上前一迎,一拳便夺过一把弯刀,扔给了石云天。石云天接过弯刀挥舞着杀将开来,他虽没练过武功,但凭着一身蛮力,刀刀下去震得那些金兵手臂发麻,且中刀者无不亡命。他越杀越勇,但一股无形而又强劲的掌力,不知从何方向他打了过来。秦盛看到连忙呼喊道:“石大哥小心,快闪开。”石云天看了看秦盛,但并没做出一点反应,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前腹直逼到后背,随后又如被冰山一撞,腾空跌出了几十步,顿然口喷鲜血,五脏六腑犹如被冰锥绞烂,冷痛无比,突然上气就不接下气,两眼一睁便咽了气。秦盛看到,却不能过去一看究竟,被剩下十几个金兵缠斗着,也无暇多想,挥舞着宝剑腾空而起,由上而下,剑取人头犹如猴子摘桃,把剩下的金兵全部杀光。
秦盛快步走到石云天身旁,俯身一看,才知道已死去,随后,又快步跑到三个孩子的藏身之处,只见石笑峰靠着大树哭红了眼正抱着秀莲,却不见自己的女儿。秦盛焦急地问石笑峰道:“笑峰,芩儿哪去了?”石笑峰声音颤抖地答道:“刚刚被一个坏人抓走了,应该还在附近。”秦盛听后,料想定是被傅雄抓走,便大声怒吼道:“傅雄,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快把我芩儿放了。你竟然要对一个孩子下手,你还算是人不是人?”傅雄听到秦盛所说,便抓着秦芩从树后走了出来,说道:“你不是骂我是狗吗?我就是把你女儿杀了也很正常。如果你要你女儿活的话,你就跟着我过来。”秦盛听了没有多想,便跟着他一直走到悬崖边上,便问道:“你到底想怎样?”傅雄答道:“你这还不明白吗?你给我从这儿跳下去,我才放你女儿。不然,我就把你女儿推下去。”秦盛连忙制止说道:“好,我跳。如果我跳下去,你一定要信守承诺,把我女儿放了。”傅雄说道:“你不要废话太多,只要你跳下去,我一定会放你女儿一命。”秦盛听罢已别无办法,只能一步步向山崖边走去。
此时天色渐亮,当秦盛正要跳崖之际,突然身后赶来一队人马。秦盛便停下脚步,定神一看,原来是四当家白枫带着人马赶了过来。白枫一下马便说道:“秦掌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在你老家附近看到了你家人的坟墓和你木桩上写的四字,便知出了事。我们一路寻找,却在路上碰到了一老者,他称是给秀莲送衣服的。又听他说接走他孩子的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我们就带着他来到千石村,却没想到一房屋附近发现了死了的金兵,我们顺着路上血迹的方向才找到了这儿。”
白枫看傅雄抓着秦芩站在悬崖边,于是又说道:“掌门,我们有急事向你禀报,二当家有线索了,听附近村民说,有人看见像似傅雄的人把二当家打晕给弄走的。起初我们不大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秦盛听后刚要说话,傅雄却抢在了前头说道:“四当家,这事与你无关,你们还是回你们的天涯派去吧!不要在这多废话。”白枫气愤之极,说道:“掌门的事与我们无关?那我们就不是天涯派的人,你赶快把人放了。”傅雄没回答,又转而向秦盛着急地说道:“秦盛,你跳还是不跳?”
此时,一旁的秦芩听见傅雄又要自己的父亲跳崖,便低下头去狠狠地咬了一口被傅雄抓住胸前衣服的手。傅雄一时疼痛难忍,便用力一甩,秦芩身体一个后仰便坠下山崖。秦盛一看不好,连忙用尽全力一拳“寒冰铁拳”凌空打了过去。与此同时,白枫见势连忙拔出长剑,用掌力一推,便嗖地飞了过去。傅雄一看慌了手脚,竭尽全力躲过了秦盛这一拳,但还是没能躲过白枫那一剑,只见剑尖穿身而过,踉跄几步,一脚踩空,便跌落山崖。秦盛连忙赶到山崖边,向崖下呼喊道:“芩儿,我来救你。”话说完,便也跳下了山崖。
白枫看到,没来得及阻止,连忙过去一看究竟,却是万丈深渊,必死无疑,又想找路下崖,但都是悬崖峭壁无路可下,于是只得带着石笑峰和秀莲孙爷俩回天涯派。
到了天涯阁,白枫将此事报知正在闭关修炼中的李林。李林得知后心痛欲绝,只得出关为其料理后事。石笑峰一见李林,就将秦盛赠玉佩之事告知。这使得李林闻听之后,爱屋及乌,不免爱怜,便收留了他们三人。办完丧事,四当家白枫便受李林重托,由他接管天涯派,做了第三代掌门人,而李林把事情都吩咐后,继续闭关修炼。
后来,石笑峰和陈秀莲及祖父便一直寄居在天涯阁。时间飞快,在不知觉中已是过了六年,秀莲的祖父陈开已卧病不起。一天,陈开传人把秀莲和石笑峰都叫来,他俩一赶到,便对秀莲说道:“昨晚你父母托梦与我,让我把你托付给笑峰,你同意不同意?”秀莲心中不解,但还是答道:“好的。”陈开又转而向石笑峰说道:“笑峰,你已十二岁了,儿女之事大概懂得。秀莲还小,可能不明白,不知你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石笑峰答道:“笑峰明白,我会照料好秀莲的,你放心。不过,你的病会好起来的。”陈开却已是声音微弱地说道:“不,我就要不行了。既然你明白,我就放心了。”话一说完,紧接着两眼一闭,便撒手西去。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