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天兵上来迅速将王母嘴巴堵上。带出了大殿。旁边一阵咯咯笑声,众神一阵窃喜。
“月儿,你看,只要你愿意检举天蓬,你可以继续做神仙……哦,不,还可以升官。”玉帝色眯眯盯着月儿。
月儿不答话,手中捏着一团云彩,变成了一只兔子。她摸着兔子的脑袋。“等着,就算百世轮回又能怎么样。”
玉帝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陛下美意。”月儿淡淡一笑,如同殿外的云彩般。
“什么,你答应了?”玉帝继续淫笑。
“我要去凡间。”
“什么?”玉帝一阵慌张。“孙思邈,快来看看着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孙思邈迅速看了看。“陛下……他他他……没有有……”
“你的口吃还没有好?”玉帝不耐烦说。
“臣臣……中风了……还……”
“好了,你退下。”玉帝吐了一口浓痰,吹胡子瞪眼。“你在考虑考虑……要不你看王母那个位置怎么样?”
一片哗然……
“陛下,王母是由……”寿星还想说什么。
“你闭嘴,出去面壁。”玉帝摆摆手。
寿星匆忙跌跌撞撞出门去了。
“我想好了。”月儿抱着兔子转身走出大殿……
玉帝急的抓耳挠腮。“喂喂喂,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留下来啊。”心想寡人还没有尝过鲜呢,不能轻易放你走。
月儿四顾茫然,走向斩仙台。“做的了仙子,却做不鸳鸯。何必流连,倘若来世你我还能相遇……就算你是流萤飞虫,我也愿意跟着你去看南瞻部洲的美。”
玉帝跳的累了,坐在龙榻上。“众仙将何在?”
八大金刚出列。
“将这贱人打下凡间。”玉帝似乎觉得不解气,起身踢飞了脚下的天狗。
八大金刚出手拿住月儿,丢下斩仙台。满意的点点头,回头请功去了。
云朵散开,地面的景色渐渐清晰,一个清秀的世外桃源出现在眼前,月儿望的心旷神怡。她想就是这里了。天蓬,你我是否还能相遇呢。
……
二十年后……
大唐长安金山寺
“玄奘,为师让你扫地,你可有何感悟。”一老和尚从禅房出来,远远看见一小和尚蹲在院子里面看什么。
玄奘回头。“师傅,弟子不曾有感悟。”
禅师叹气一声。“罢了,你且去诵读经文吧。”
玄奘丢下扫把,跑向诵经大殿。
“你回来……”禅师摇摇头,抚着白须。
玄奘揉揉脑袋。“师傅,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为师让你扫地多年,你却日日在院子里面发呆,怎能有所感悟。”禅师连连叹气。
玄奘摸着脑门。“弟子扫地多年,并非没有感悟,只是有些不解,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但见师傅闭幕修行,不敢打扰,只能坐地沉思。”
“哦?”禅师目若明镜。“你且说说。”
“师傅,日日诵经念佛,却只见那尊石佛岿然不动,佛在何处,弟子每日扫地经过大殿,仔细观察,不得要领。”
“心中有佛即可。”
“可佛不动,弟子心中无佛。”
“你心中无佛,佛为何要动。”
“既然不动,为何要有,有则要动,他若动弟子心中便有佛,他不动弟子却只以为是快石头。”
“混账……”禅师疾呼。
“佛也混账,妄我诵读几载,他却纹丝不动。”玄奘面色不改,针锋相对。
“……”禅师无言,惆怅一阵。“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玄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弟子几十年如一日,只想见佛一面,不像诵经习文。”
禅师无奈摇头。“你于佛无缘,你切收拾收拾东西去吧,为师也不留你了。天地广阔,也许你应该找些自己喜欢的。”
“师傅可曾见过佛?”玄奘抬头望着禅师。
禅师不答,却望向长安城外。
玄奘收拾了行装,心有不甘,却听外面吵吵闹闹,变跑出房间,抓住一师兄询问。“听说来了一个高僧讲经诵佛,师弟们都嚷嚷着要去看着究竟。”
玄奘进屋,继续收拾东西,忽然心头一动,既然高僧,不妨问问他。
化生寺广场
玄奘挤进人群当中,看着那高僧。“禅师,你可曾见过佛祖。”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玄奘,休得无礼。”玄慈方丈怒目圆瞪。
“我只想知道是否有佛,请禅师解我心中疑惑,了我心愿。”玄奘不曾退下,咄咄相逼。
“佛在心中,怎能无佛。”空慈方丈大怒。
“可弟子心中无佛。”
“俗人心中怎可有佛。”空慈方丈双手合十。
玄奘转身抓出一小和尚。“你心中可有佛。”
小和尚惊的面色通红,甩开玄奘。“弟子心中自然有佛,你这俗人怎能明白。”
“哦,佛长什么样?”玄奘大喜追问。
小和尚憋的脸色通红。“你这和尚,怎得如此猖狂,佛不可言表。”
玄奘一阵失望,扭头看着高僧。“禅师,你心中可有佛。”
高僧摇摇头。“不曾有过。”
又是一片哗然。
“这老和尚原来是个江湖骗子啊。”一小和尚小声议论说。
空慈方丈惊的面色大变。“你这老和尚,怎得信口雌黄,佛祖在心中,不可言表,不可意会。”
“可我日日诵经,仍不得玄机。”高僧挥挥衣袖。“所以四处讲经,望有幸可见佛祖一眼,或得高人一语。参破天机。”
众人将这老僧轰出了寺院,寺院恢复了平静。
这些却被一人看在眼里,观音笑眯眯盯着这小和尚。“真有意思,师兄还是这么调皮。”
玄奘一脸失望,在屋里继续整理行装。回头看着经文上的图案。“我心中只有鸡腿,哪里来的佛祖。”他叹气一声,门被推开。
“女菩萨……寺院里面怎么会有女菩萨。”玄奘回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女子吃惊大叫。
观音抱着一件僧衣。“你是要见佛祖么?”
“你有办法?”玄奘惊喜问。
观音放下僧衣。“佛祖看你有缘,所以让你到西天去取经,拯救世间凡人。”她将一禅杖从袖子中拿了出来。
“那女施主……”玄奘还未来得及开口,女施主已经不见了。
“向西方去,就能见到佛祖了。”一阵女声传来。
玄奘看着禅杖和僧衣,思索一阵,拿起禅杖,穿上僧衣。他决定了。“既然这里见不到佛祖,呆在此处也解不了我心中疑惑,不如且向西天试试。”
长安城外,一和尚骑着大马出了城门,向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