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萧末曾经跟老管家说了什么,他对我倒是非常信任。
但是拿着药箱,我却是犯难了,小的伤口涂些药我还能做到,但是萧末这样的伤口,我是万万不敢下手。
“老管家,不是我见死不救,实在是这伤我没有办法啊?”
萧末胸口的血还在噗嗤噗嗤地流着,我虽然不懂医,但是人的血流多了会死这个常识还是懂的,干脆画了一张止血符扔了过去。
那伤口倒是不再流血了,老管家跪下磕头,“多谢徐姑娘,多谢徐姑娘!”
我情知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哪里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下跪呢?只好道,“老管家,这仅仅是止血也不行,这伤口如果不处理怕是会发炎,现在天气虽然不热,这么大的伤口也不能小觑的……”
正说着,突然听到撕心裂肺的声音,听着是萧末的娘亲,萧夫人。
“儿啊,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萧夫人一改我从前所见的优雅,破门而入,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在屋内,声音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忽然就断了。
但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听到萧夫人接着吼叫着,“萧儿啊,是哪个混蛋把你害成了这样?娘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萧夫人哭囊着,突然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我一下子觉得好像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是你,你害了婆婆还不够吗?还要来害我的萧儿!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竟是一个不注意,萧夫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力想掰开她的手,却不知道萧夫人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我也不敢太使劲,怕伤了萧夫人,到时候我有理也变成了无理了。
“来人,还不带夫人下去!”
老管家一发话,几个仆人从门口涌了进来,很快就拉着萧夫人走了。
我好不容易呼吸了新鲜的空气,竟是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以往的一切又算什么?
面对生死的时候,我的脑袋竟然是一片空白的。
“徐姑娘,我们家夫人自从老夫人过世后就这般了,如今府中事务都是小姐在操持着。”
我点点头,这时府上的大夫也到了。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说萧末昏迷的时候等闲人不能靠近,就是那般只剩下一口气了,当大夫靠近的时候,萧末还能出手折断了大夫的手。
这大夫咬着牙,后退一步,似乎对这样的事情习惯了,我想,这样下去,几时才能上药,不上药就醒不来,醒不来就不上药,这可真是一个死循环。
罢了,我将随着携带着几张静止符交给了老管家,“这些符纸可以保持人一刻钟不能动弹。”说着,我将一张符纸贴在了萧末身上,然后对一边的大夫道,“过来给将军上药吧!”
大夫手腕不过骨折,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将骨头正好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靠近萧末,发现萧末并没有什么动作,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萧末上了药。
“将军的身体极好,伤口看着严重,但已经止血了,小的每半个时辰给将军换一次药,大概晚上将军就会醒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见大夫走了,才转头对老管家道,“我受将军之托,却未成完成所托,说来也是惭愧。”
“只是我有药事在身,怕是不能久留,待得将军醒来,还请老管家转达。”
想了想,我拿出几个折成三角形的黄色护身符,“这是我师门独创的护身符,可避鬼神,驱邪晦,必要时也可以救人一命。”
“将军此次刺杀,我观之伤口,非普通兵器所为,有几分玄道中人的手法。只是我法术低微,只望将军小心。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