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地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还是回房疗伤比较好。”摆出标准的西施捧心状,还耍宝地踮着脚尖踩着碎步,就差没有伸出双臂“飘”进去了,这有趣的模样再次把宁欣妍给逗笑了。
家里有这么个开心果儿在,心情都会变好许多。
靠在厨柜边上慢慢喝着牛奶,想起老爷子跟她说的话,还有某少刚才的表现,不禁哑然失笑。这爷俩儿还真的很像,一样这么喜欢搞怪,说话总是出其不意。
能得到老爷子的认可,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勇敢地走下去了。她就像个胆小的蜗牛,去到哪儿都会背着自己的壳,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钻回去,却从来都不敢走出来。
幸好某少不肯轻言放弃,否则他们错过的就不只是七年这么简单了。
事实证明,不放弃的手段是多样化的,也在不断挑战着她的忍耐力。不,人类已经阻止不了祁少疯狂的攻势了。
某天,敲响她的房门后,随着门板被人徐徐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护士”像跟木桩似的杵在门边,还“风情万种”地将那身护士服撩高,表情极为魅惑。“哈哈哈!”这搞怪的装扮让宁欣妍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完全被他给雷到了,丫的全身都是笑点啊,有木有?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大的一套护士服,也许被他老人家糟蹋过后,这衣服的主人就再也穿不了了,真是可惜。
眼见把她给逗笑了,祁允澔赶紧迈开大步过去,“妍妍,这样很好玩是不是?看在我还能博得红颜一笑的份儿上,以后就别跟其他人出去了,我比他们有趣多了!”
像个大男孩儿似的,急切地自我推销,就怕被人给比下去了。这幼稚的模样竟让宁欣妍有瞬间的怔忡。
他该是天之骄子,有着特殊的家世背景,光凭这一点,大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子与他匹配。却唯独对她这么执着,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第二天,家里就成了兔女郎的party。
一进门就看到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厨房里忙碌,两人的头上都带着兔耳朵造型的头箍,而屁股上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一个短短的尾巴。
老天,还能更雷人一点儿吗?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过来,叫道:“Surprise!”
紧接着,各种金银色的碎纸,七彩的泡泡就瞬间将她淹没,等到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头被人拉出来,眼前已经摆着一个蛋糕,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辛苦啦!
愣愣地看向身旁的人,祁允澔只是但笑不语,悄悄推了小人儿一把,点点不太确定地抬起头看他,得到他的鼓励后,这才上前两步。
“妈妈,今天是母亲节,祁叔叔说,我们都要努力让你开心!这个蛋糕我也有一起做的哦,上面的字就是我写的呢!”生怕母亲不知道有她的一份儿功劳,赶紧先挑重点的说,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嘛!
视线很快就变得模糊了,就连蛋糕上的字迹都看不清了,宁欣妍欣喜地弯下腰把女儿抱起来,重重地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湿吻,努力眨了眨眼睛,“妈妈看到了!谢谢你!”
有了这么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都因此而烟消云散了。
转身指向旁边的高大身影,点点不失时机的说:“妈妈,祁叔叔也有出力哦,很多活儿都是他做的呢,他还做了妈妈最喜欢吃的菜。妈妈,你不亲亲他吗?”
在她看来,奖励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之一就是像刚才母亲所表达的那样。
只是这童言无忌让两位大人都尴尬无比,平时如果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情绪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接吻,这会儿竟然被一个小鬼像下达政治任务似的指派,叫人如何做得出来?何况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强力的电灯泡,谁会亲得下去啊?
满脸绯红地别开头,宁欣妍羞赧地转移话题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晚点儿再吃蛋糕好不好?”小孩子嘛,总会对吃的特别感兴趣的。
可是点点却非常执着,一直都揪着刚才的问题不放。
从她的怀里挣扎着下来后,人小鬼大地把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深沉道:“哎哟,要亲就亲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还不是整天都亲祁叔叔?妈妈你真胆小!好吧,那我不看总行了吧?我不偷看,你们慢慢亲吧!”
说完就抬起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副非礼勿视的姿态,倒让两人哭笑不得了。
感觉到眼前那道灼热的视线,宁欣妍有些慌乱地微微转过头,不敢与他对视,心跳快得几乎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像这短短的几秒钟那么难捱。
伸出大掌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祁允澔主动弯下腰,吻住那甜美的菱唇,那是他想念多日的味道。拜小鬼头所赐,今天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揩油了,回头一定要好好奖励她才行,孺子可教也。
“不行不行!祁叔叔作弊!”小家伙从指缝中间偷看到他们接吻的“盛况”后,忍不住跳起来抗议,“你怎么能亲嘴呢?不算!妈妈跟我都是亲脸的,为什么你要亲嘴?还有,你们怎么能吃大家的嘴唇啊?”
宁欣妍只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某少却很淡定地答曰:“我在给妈妈尝一下蛋糕的味道。”
高,实在是高!
像是卯足了劲儿要跟祁允澔作对,但凡他一有机会和宁欣妍相处,点点就像个几千瓦的电灯泡似的杵在一边,那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时刻留意着他的举动。仿佛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立马就会冲过来,解救母亲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贴身防守让某少苦不堪言,这还有没有一点儿私人空间啊?
“你说你被个几岁的小娃娃盯死了?哈哈哈,我说祁少,你这也太丢人了吧?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是我兄弟。”桑祈轩很是唾弃地白了他一眼,甚至还把身子往旁边挪了少许,大有要跟人家划清界限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