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拿起架子上的灰色斗篷,他就不信真有妖魔鬼怪了,冷哼道:“走!去瞅瞅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在小厮带领下来到了王府后院,管家停顿下脚步,目光环视着周围,并没有看到什么妖怪,板着个脸闷哼道:“来福,你是闲来无事拿我来玩笑吗?你自己瞧瞧,有妖怪吗?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闻言,来福抬头看向屋檐,黑漆漆的一片,妖怪去哪了?难道是躲了起来?他拉着管家的袖子道:“不是的,我刚刚真的看见……”
“看见妖怪是吧?”管家硬生生打断了小厮的话,见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更是觉得来福这小子是把他当猴子耍,李管家的脸当即臭的十里可闻,指着来福的鼻子骂道:“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揍是不是?依我看装神弄鬼的人是你,大晚上的哪来的妖怪。”
来福心里那叫一个冤啊!比窦娥还冤,他可是亲眼所见屋檐上有一个似人似狐的影子,看着李管家拂袖离去的背影,他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大晚上才有妖怪……”
犹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却硬生生砸进李管家耳膜里,他步伐停顿了下来,扭头瞪向来福,挑眉道:“你说什么?”
来福连忙摇着双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李管家您走好。”最好路上被妖怪吃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李管家闷哼了一声,拂袖往回屋的方向走去,深深地打了个哈欠,嘴里不由抱怨道:“我吃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还从未见过什么妖怪,怎么他就遇到妖怪了?臭小子,竟敢给我装神弄鬼,看我明儿怎么收拾他。”
这话刚落下没几秒,“嗷……”李管家步伐深深顿了下来,望着那条寂静无声的走廊,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大步往中院走去,未看清屋檐上的人,便破口大骂道:“来福,你这个臭小子再给我装神弄鬼试试看?看我不拨了你的皮……皮……”最后几个字那是断断续续道。
只见屋檐上巧妙的烘托出一抹婀娜多姿身影,九条雪白毛茸茸的尾巴悬在身后,银发在微风中飘凌。
“嗷……”
管家目光惊呆的望着屋檐上那抹身影,唉呀妈呀!真有妖怪,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妖怪,但是……李管家脸色释然苍白,他宁愿眼瞎也不见妖怪,那是把他吓得腿脚直抖,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奔向邪幽王的寝宫内。
李管家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顾不得王爷此时在睡觉,双腿软在地上,嘴里直囔着道:“王爷,有妖怪,有妖怪……”
睡意正浓的轩辕逸因下人的打搅而不满的皱紧眉宇,悠悠睁开眼眸,却发现枕边人儿不见踪影,他慵懒的起身,轻抬右手揉着前额的秀发,转眼看向神色流露出惊恐不安的李管家。
良久,他开口问道:“王妃去哪了?”
李管家急着道:“王爷先别管王妃去哪了,屋外有妖怪,您快去瞧瞧吧!”
闻言,轩辕逸眉峰挑高,啥?哪个不知死活的妖怪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豁然起身,“岂有此理,哪来的小妖竟敢在本王地盘上撒野!”
某王爷杀气腾腾披上斗篷迎着风儿走了出去。
李管家尾随在后,瑟瑟发抖的指着屋檐上的人儿,“王爷,您看,是妖怪!”
轩辕逸顺着管家指向的方向一眼望去,只见一个似人似狐的人儿立在屋檐上,昂头对着漆黑的天空“嗷嗷嗷”嚎叫着,他嘴角抽了三下,这妖怪跟他很熟,熟到他可以为她牺牲任何一切,甚至是牺牲他自己。
他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对着屋檐上的人儿柔声道:“爱妃,别嗷了,该回屋就寝了。”再嗷的话,恐怕他的爱妃就成众人眼中的稀有动物了。
南宫姒红唇缓缓合上,低垂下眼帘看向站在走廊上轩辕逸,正欲什么,天空中突然传来虎的叫声,她下意识昂头看去,那天空之下,有一个墨色长发的少年手里执着红色灯笼,骑在白虎之上。
南宫姒睫毛轻轻发颤,就见那红衣少年从白虎身上跳了下来,双足缓缓落在屋檐上,当月光再现,明亮的光球将那个人紧紧围绕,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见那张性感的薄唇轻启:“鬼姬……”
就见不知从哪冒出的男人步步朝南宫姒走去,轩辕逸心不由一紧,他瞳孔逐渐放大,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杵在一旁的李管家被王爷那一身浓浓的杀气给煞了一身冷汗。
当南宫姒看清了来人正是陈子轩,她已被他紧紧的揽入了怀里。
望着眼前这张竟陌生又熟悉的玉脸,陈子轩狭长的紫眸微眯起,轻抬右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拂过南宫姒唇边的那颗美人痣上,语有深意道:“果然是你!”
南宫姒背脊生硬,“啪”地一声脆响,硬生生将他伸来的手啪落,“别碰我!”
对上那双冷清的眸子,陈子轩眉宇轻皱,伸手霸道的揽住南宫姒纤纤细腰,薄唇微启:“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瞳眸逐渐转深,“鬼姬……”
一阵寒风徐徐吹来,拂起轩辕逸前额的秀发,震惊的瞳孔里映着月光下亲吻的男女。
轩辕逸一张俊面比黑夜还要阴沉,满腔怒火梗在胸口,十三年前,他还是个年幼懵懂的孩子,是父皇的宠子,母后的心头肉,文武百官的未来君王,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
直到这个男人出现后……轩辕逸眸瞳转深,他的命运就被天翻地覆的逆改了。
十四年后,这个男人再次现身,他是来夺走他的姒儿……
陈子轩唇离南宫姒的红唇近在咫尺之时,突然腹部传来一阵阵疼痛,只见腹部上红色衣裳刺着一柄匕首,嫣红的血液将红色的衣裳染上了一片暗红色,身体晃了晃,顿时放开了她。
寒风徐徐拂起那头银色的长发,那双好似被血染红的眼瞳彼时阴霾无比,猛地拔起刺在陈子轩腹部的匕首,殷红的血溅在那张清秀的玉脸上。
只见南宫姒拂袖将手中的匕首抛在地上,轻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掐住陈子轩的脖子,红唇轻启:“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着逸的面前轻薄她?不可原谅,手中力度加重了十分,尖细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肤里,血顺着脖子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