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仟娇高挑了下柳眉,好!南宫姒,你竟然敢来比试,我就让你在大伙面前颜面尽失,邪王妃的头衔,我要定了!她笑着道:“不亏是邪王妃,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下赌注的人,上次因南宫姒卖了两次的教训,当大伙犹豫要下注谁赢时,就听人群中一个男子高喊道:“乐家二小姐必赢!”
众人皆知乐家二小姐的父亲虽是一介武夫,但她从小受高等教育的熏陶,琴棋书画和女儿红对她而言不在话下。然而女儿红对南宫姒来说,大伙可不敢恭维她,自从南宫家被灭门,众人也都知道了南宫姒的身世,一个从小只会舞刀弄剑,从未碰过针绣的人,若赌她赢,大伙宁愿把钱全都赌在乐家二小姐身上,俗话说得好,粗人做不了细活。
轩辕逸身子慵懒的倚在栏杆上,拖着下巴,目光不悦的瞪向那个高呼乐仟娇必赢的人,转眼看向慕天问道:“去!把王府全部财产赌在王妃身上。”
王爷脑袋是不是烧糊涂了?竟然把全部家当赌在王妃身上,若是王妃赌武的话,他举双手赞同,但是王妃比的是刺绣啊!打从王妃进王府大门时,他就没见过她拿过针,刺过绣。赌在她身上,简直是白白把银子送给人家。
想到这,慕天问眉头皱得死紧,犹豫道:“王爷三思啊!王妃她……”话在嘴边便被轩辕逸犀利的眼神给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属下这就照您意思办。”抛下这句话,他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怕多逗留一下会被王爷的眼神给秒杀死。
轩辕逸满意的看着慕天问消失在人群中,目光扫了眼对面的阁楼,视线突然停滞了下来,只见坐在对面阁楼上的人正是陈子轩。
就见他那双灼热的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南宫姒,心中醋意顿涌,很不知滋味儿,他来凑什么热闹?
陈子轩察觉到那过于火热的视线,转眼正好看见轩辕逸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一股浓浓的醋意从对面无声无息的袭了过来,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这醋还真是酸啊!
轩辕逸见陈子轩举起玉杯正向他打招呼示好,他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们很熟吗?
红尘察觉到主子古怪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坐在阁楼对面的轩辕逸,沉声道:“主子,需要换位置吗?”
陈子轩背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昂起头摇着玉杯,余光深深瞥了眼南宫姒,薄唇轻启:“红尘,拿五百两黄金,本宫要下注。”
“主子是赌谁赢?”红尘挑了挑眉,主子向来不喜欢凑热闹,今日不仅来看热闹,而且还下了五百两黄金的赌注……
“邪王妃!”他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波澜,淡淡的。
闻言,红尘望着陈子轩眼底那深不可测的深沉,不由看了眼南宫姒,她值得主子出五百两黄金吗?良久,她才道:“是。”
随着金钟长鸣再次响起,站立在前方的中年管事宣布了赌约内容,场下一片哗然。这赌注令不少公子哥起了兴致,两位皆是大美人,不管是哪个输了,他们都能一饱眼福啊!从表面看起来,这场赌注乐仟娇站了上风啊!
“我宣布比试内容,两位桌上皆备好刺绣工具,比试花样自由发挥。”说着他指向坐在前方的三位老者,对着众人道:“由洛阳城刺绣鼎鼎有名的三位绣女定赢家,一局定胜负,在一炷香内必须完成作品,输的一方必须履行诺言!比试正式开始……”
乐仟娇二话不说挑起一条绣线穿进针孔,动作那叫一个快啊!而坐在一旁的南宫姒却是拖着下巴,目光死死的盯着空白的绣屏,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苦恼。
对面放着一顶香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香烧了一半,乐仟娇也做了一半,轩辕逸看着南宫姒迟迟未动手,眉头皱得死紧,心里很是郁闷,一炷香都快烧完了,她在做什么?
南宫姒瞳眸突然亮了起来,对着中年管事问道:“比试内容自由发挥,所用的材料是不是也没有限制?”见他点了点头,她眼眸又亮了几分,“那麻烦你帮我取几缕秀发!”
中年管家愣了愣,转眼见三位老者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良久,只见坐在中间的老者点了点头,他便使人取了几缕秀发。
众人纷纷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南宫姒桌案上的秀发,议论声逐渐散漫开来。
乐仟娇刺绣的动作深深的停滞了下来,她抬起眼睛,好奇的看着南宫姒从秀发中取出三根发丝和白色绣线穿进针空,柳眉一挑,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一炷香很快点燃,乐仟娇早已把作品呈上,她绣的是一朵牡丹花,看似活物般惊人,三位老者纷纷点头,眼底尽是欣赏之色。
“快看!蜜蜂,是蜜蜂!”众人惊呼的指着一只蜜蜂从一旁树上的马蜂窝内飞了过来,落在那朵牡丹花上,场下一片喧哗。
此时,谁是赢家谁是输家,众人心中早已有了定数,南宫姒是输定了。不!她是脱定了。
慕天问脸上露出许许庆幸的表情,暗暗拍打着胸膛,还好,还好他瞒着王爷没把钱赌在王妃的身上,不然王府上上下下这一年可都得喝西北风。
乐仟娇嘴角得意洋洋的笑意不再掩饰,她豁然起身,看向南宫姒,“胜负已定,你输了!”
南宫姒清秀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仿佛不曾听到她的话,对着乐仟娇身边的丫鬟湘儿道:“你过来!”
湘儿挑了挑眉,她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南宫姒红唇轻启,卷起湘儿的长袖露出那白皙柔嫩的手臂,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未等湘儿反应过来,手腕上就传来一阵疼痛。
“啊……杀人了……”湘儿看着手腕上划过一道狭长的口子,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南宫姒递来的碗内,她吓得惊呼道。
众人开始嘈乱,乐仟娇脸色大变,她豁然起身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杀人乃是死罪,太子杀人与庶民同罪,你纵是邪王妃也无权杀人!”
南宫姒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试问,一个下人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冒犯皇家国戚,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