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公应了一声,转身拉长了嗓音:“传周幽王……”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抱拳恭敬道:“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细瞧,此人身穿了一件沉甸甸的青色战甲,手系银铁护腕,头戴一顶青蓝色的铁盔,头盔后边缀着一束青色的流苏璎珞,一看就是长年征战的骁勇武将。
“免礼!”皇上抬手道,眼里尽是欣赏之色。
“谢皇上!”轩辕绝缓缓起身,目光得意洋洋的看了眼轩辕逸,从小到大他就活在皇兄的光环下,他这个小王爷的头衔也是他皇兄给的,如今他凭自己的能力打了声张,看谁还敢小瞧他。
没错,轩辕绝正是轩辕逸同父异母的三皇弟,十三年前轩辕国糟灭国之灾,兄弟二人侥幸活了下来,虽然轩辕逸看似漠不关心这个弟弟,但这些年来没少为他操过心。
轩辕逸冷哼道:“幼稚!”
这不轻不重的话硬生生砸进轩辕绝耳膜里,虽然他知道皇兄是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兄,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轩辕绝不悦道。
轩辕逸漫不经心的轻摇着玉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本王不觉得这话哪里不对,有了点小小的成就,就大肆铺张的设宴,幼稚。”
他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要多,打过的胜仗更是不计其数,这点小小的成就对他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不过轩辕绝能在短短一年内打赢胜仗,确实令他很意外。
但是……轩辕逸瞳眸幽深了下来,他很清楚轩辕绝的个性,一旦有了成就感就忘了自我,皇上大肆铺张的为轩辕绝洗尘,这是在害他。
皇上微愣,听得出轩辕逸这话是在指桑骂槐,“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脸上笑容很是牵强,“周爱卿你能在短短一年内扫平琉璃国,真不亏是邪爱卿的弟弟,唐朝能有你们兄弟二人坐镇,朕甚感欣慰。来人,赐酒!”
“是!”李公公拿起婢女递来的酒杯走向轩辕绝,双手奉上,撤退在一旁。
皇上拿起酒杯,豁然起身,对着轩辕绝道:“来,朕敬你一杯。”
“谢皇上。”轩辕绝心里满是自豪感,对着皇上恭敬的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周爱卿请入座吧!”
轩辕绝坐在龙椅右下方的位置上,正好跟轩辕逸面对面。
他挑了挑眉,目光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坐在轩辕逸身边的女子,嗯,不错!细皮嫩肉,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特别是那张倾国倾城的玉脸,他惋惜地轻叹了一声,可惜啊可惜,这么漂亮的人儿竟然会是他这个冷血无情王兄的女人,想来没少受王兄的欺负。
轩辕逸触到轩辕绝看着南宫姒火辣辣的眼神,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总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
“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轩辕绝愣了愣,缓回了神,转眼看向轩辕逸,那眼神好似要将他眼珠子给挖了出来,他心中不由一惊,看得出王兄对这个女人很紧张,而且是过分的占有感。
“想必这位就是王嫂吧!”说着,轩辕绝倒了杯酒,豁然起身对着南宫姒道:“我敬皇嫂一杯。”直接把轩辕逸给无视了。
南宫姒抬起眼皮看向轩辕绝,很快敛下眼帘,声音有些迟钝道:“逸说了,不要姒姒跟陌生人说话,特别……特别是雄性动物。”
轩辕绝端酒的动作微滞,怎么回事?这声音,听着就知道是个成年女子,可是这语气……他脸色沉了下来,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原来是个傻子。
“哧”地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从他嘴里悠悠传出,眯眼看向轩辕逸道:“王兄的口味还真是令人意外啊!”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轻蔑。
轩辕逸面色阴沉了下来,目光如刀子一般犀利的看向轩辕绝,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一时间,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涌动着,让人无端地觉得危险,坐在邪幽王最近的官员煞得一身冷汗。
皇上见此情形,连忙打圆场道:“难得今日朕如此开心,来,朕敬众爱卿一杯。”
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皇上道:“谢皇上!”
南宫姒见轩辕逸脸上布满怒气,低着头,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嘀咕道:“姒姒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逸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轩辕逸看了眼南宫姒,莫名地心疼了起来,将她冰冷的手放在手心里,脸上随之展开温文尔雅的笑颜,“好,我不生气。”心里却是腾腾冒着火花,目光充满火药味的看向轩辕绝,臭小子,皮痒欠揍是不是?
轩辕绝拿起酒杯走向轩辕逸,似在挑衅道:“王兄,王嫂人是傻,倒也可爱,等哪天王兄玩腻了,就把她赐给王弟,我定会百般宠爱她。”
闻言,轩辕逸额头青筋暴起,眯眼威胁道:“别打这个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会杀了你。”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我可是你亲弟!”轩辕绝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强烈,能让他王兄如此紧张的女人,她倒是第一个,对南宫姒多了几分兴趣。
轩辕逸挑了挑眉,抿嘴道:“娘子如心脏,兄弟如粪土。”
闻言,皇上含在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差点没把他给呛死。
听王兄把他比喻做粪土,轩辕绝脸皮一抖一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只能用一首诗来形容,七步诗。
气了好一阵,轩辕绝才终于恢复了冷清的情绪,揉了揉额角,淡定。
“王兄,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事跟你说。”
“正好,本王也有事跟王弟说。”轩辕逸看向南宫姒,目光尽是一片柔情,“姒儿,乖乖坐在这等我,知道吗?”见南宫姒乖巧的点了点头,他转眼看向轩辕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人带着浓浓的煞气走了出去,气氛似乎不曾缓解,这兄弟二人该不会是出去打架吧?很有可能,众人纷纷不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