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滴!把她关进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还要将她的血给抽干了?“狗奴才!”南宫姒火大了,抬脚狠狠地朝陈公公的肚子上用了五层的内力,一脚将陈公公踢飞了。
陈公公像鹅毛般轻飘飘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不,应该是石阶上,再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咕噜噜的滚下去,每过一个阶梯,就能听到从他骨头里发出“咯吱”脆响。
“哎呦喂……我的腰啊!”
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他右手轻柔着后背上的腰,疼的他眼泪都快流了出来,真没想到邪王妃怀了身孕,力气却比男人还要大,倘若这一脚再用上八成内力,恐怕他就得去见阎王了。
“总管,您不要紧吧?”两个小太监紧张兮兮的道。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她的血给我抽了?”陈公公有气无力道。
“是。”
两个小太监哪里敢不听话?他们一松手,陈公公整个人往后倒退三步,最后后脚跟绊倒石头,一屁股狠狠地跌坐在地上,“咯吱”一声,原本骨折的地方彻底断了,疼的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忙囔着:“哎呦喂,疼死我的,快来人,快来人,扶我去找御医。”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他目光凶神恶煞的瞪着居高临下的南宫姒,“好,你给我等着,哼!我们走。”灰溜溜的走了。
南宫姒见他忘了把门给锁了,这是个好机会,当她拿起桌上的匕首,挺着大肚子迅速往屋外走去,却被二皇子拦住了去路,她抬眸冷然目视着他,“你挡了我的道,该死!”说着,她拔起匕首,匕峰抵在二皇子喉咙上。
“你以为你出得去吗?就算你出得了冷宫,也出不来皇宫。”二皇子毫不畏惧她逼来的匕首,从容不迫的道。
南宫姒神情淡漠,脸色冰冷,沉声道:“就算是那样又如何?难道要我坐着当人宰割的小绵羊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放心,只要我有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二皇子目光很是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
“不可能,你怎么会为我背叛太后?”南宫姒眼底透着不信和质疑,二皇子派如月杀她,又怎么会为了她跟太后反目成仇?可是这不由令她回想起王爷凯旋归来时,二皇子奋不顾身的用身体护着她,这个男人,令她看不透。
二皇子脸上溢起一抹温润的微笑,淡然道:“为了你,就算是背叛亲离,也值!”
话都说的这么明明白白了,难道她就一丁点也看不出来,他从遇到她那刻,到现在,一直爱慕着她,一直想要得到她。
“真的?”南宫姒眼眸里透着些许亮光,晶莹且润泽,这个她几度伤害的男人,上次差点要了他的命根子,他却待她这么好,但是……
二皇子宠溺的看了南宫姒一眼,见她有所被动,便得寸进尺的伸手抓住她的双肩,眼瞳波光许许,认真的道:“姒儿,跟我走吧!只要你肯离开轩辕逸,从了我,我可以为了你,夺取大唐做聘礼。”
这话任凭哪个女子听到了,都会感动到流眼泪,可惜!面前这个女子心里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
南宫姒伸手推开了二皇子,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之前的反感和厌恶,“不可能,从我决定留在王爷身边,我的人,我的心,就已经是他的。我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个男人,请二皇子自重。”
二皇子眸光黯淡了下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指着蔚蓝的天空,不甘心道:“你对他这么痴情,他呢?在你危险的时候,他却选择坐以待毙?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的人,他算什么男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爱,他不配!”
“啪!”地一声脆响,冷清的冷宫显得格外的响亮。
“不许你这样说他,我的男人你没有资格评价他!”南宫姒怒了,她的男人,没有人可以随意在她面前诋毁他,更没有资格说他,只有她可以。
二皇子微怔,瞳孔逐渐放大,有些发愣的看着南宫姒,这巴掌像是给他当头一棒,却无法唤醒他对她的痴情,有的只是重重的打击。
南宫姒红唇抿了抿,转身“砰”地一声,将门硬生生关上,背脊靠着门板,侧过头透过糊纸映出的那墨黑影,“二皇子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的命不由你做主,我相信他会来救我的。”
现在轩辕逸去了军营,不知道她被太后关进冷宫里,以她这身轻功,要出去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一旦再用内力,恐怕……她伸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你们可害死娘亲啊!”
“他不会来救你,因为有人代替了你。”
突然从屋外传来这声令她不由心惊的话,南宫姒眸光颤动了一下,门外传来二皇子的声音,“皇奶奶请了易容术师,为南宫玉恢复了容貌,她代替了你的身份,所以,他不会来救你。”
“他会!”南宫姒红唇淡淡吐出两个字,他会的,她相信他。
“他不会,如果这话换做在以前说,我相信他会,可是如今的轩辕逸已不是当初那个深爱你的男人,你别傻了。我最多能帮你拖三天,三天后,只要你愿意从了我,我便救你。”
良久,屋外再次传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他会来救我的……”落下这句话,最后她缓缓的蹲了下来,抱着双臂,盯着对面紧闭的窗户。
王爷,你会来救我吗?
军营内。
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轩辕逸慵懒的倚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突然,心像似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抽痛了一下,他猛地睁开因失眠而充血的眼瞳,捂住胸膛,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袭来,令他坐立不安着。
轩辕绝走了进来,见王兄样子甚至狰狞,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王兄,怎么了?又在做噩梦了吗?”
“不是。”轩辕逸手肘撑在桌案上,大掌抚在凸起青筋的额头上,吸了一口气,眉头一皱,抬头看向轩辕绝:“绝,我越想越不对劲,皇上怎么会突然让我阅兵?这些不是一向交给二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