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可是我放心不下你。”
南宫姒从他怀里转了出来,昂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王爷,你必须去阅兵,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你放心,等你回来之时,便是我们孩子满月之时。”
虽说公主唐焰和吐蕃王子联了姻,但是吐蕃大王狼子野心,对大唐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的,吐蕃八卦遁甲战术机会没有人能破得了这个战略,这个机会不能错失。
没想到她能这么深明大义,突然让他隐隐有些感动,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大掌轻轻摩梭着那圆鼓鼓的肚子,温柔的在她耳边轻喃,“姒儿……”
轩辕绝见他们夫妻俩旁若无人的暧昧,完全把他给无视了,“咳咳!”他尴尬地捂嘴清了清嗓子,“王兄,早就听说吐蕃八卦遁甲战术无人可破,明日我随你一同去军营。”
轩辕逸想了想,点头道:“嗯,也好!你善于战术,可以帮我破解八卦遁甲战术。”
第二天一早,轩辕逸和轩辕绝两人早早就去了泸州军营。
熙光洒进邀月阁内,穿透轻软的纱幕,染上各种色彩,整个大殿艳丽夺目。
南宫姒坐在梳妆台前,抬手抚弄着朱钗,透过镜面看向正在为她馆发的南宫玉,搁下手中的胭脂盒,淡淡沉吟道:“玉儿。”
南宫玉停滞下手中梳头发的动作,看了眼南宫姒,低着头走近她身边,“王妃。”
南宫姒突然抬起手撩起她脸上的面纱,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上那凹凸不平的刀疤,挑眉道:“恨我吗?”说真的,自从她让南宫玉留在王府这段期间,她发现南宫玉像是变了个人,眼睛空洞无神,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浑然不像之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南宫二小姐。
南宫玉眸光颤动了一下,看着南宫姒半响,咬着唇瓣,硬生生挤出一个字,“恨!”能不恨吗?这个女人害了她家破人亡,一手毁了她一生,说不恨那绝对是假话。
“恨我就对了。”南宫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一个养尊处优,一个却是受尽了冷嘲热讽,她亲手毁了南宫家,却无法消除她十六年来的怨恨。南宫玉,她根本就不配拥有这张脸。
南宫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看着这张她曾经拥有过的脸,却令她恨入了骨髓,恨不得撕烂了这张脸,手上的绣帕都快被她给绞碎了。
突然从走廊上传来争吵声,南宫姒起身走了出去,只见院内涌入了一群锦衣卫,她目光落在陈公公身上,冷声道:“陈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邪王妃息怒,老奴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请王妃到宫里小住几日。”陈公公很快卸下了脸上的恭敬,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拂起手上的拂尘,沉吟道:“把邪王妃给我拿下!”
“邪王妃息怒,老奴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请王妃到宫里小住几日。”陈公公很快卸下了脸上的恭敬,对着身后的锦衣卫拂起手上的拂尘,沉吟道:“把邪王妃给我拿下!”
“放肆!我看谁敢?”南宫姒目光一冷,浑身如同一道锋利的匕首,宛若豹子一瞬间闪开它的巨肢,双脚一踮,跃上半空,两只手迅速掠过锦衣卫手上的宝剑往墙上钉去。
“邪王妃,若是要违抗圣旨的话,那老奴可就要得罪了。”陈公公对着站在身后的锦衣卫挥起手中的尘拂,冷声道:“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邪王妃给我拿下?”
“是!”数十名锦衣卫拔起腰上的佩剑,“唰唰唰……”数十柄泛着寒光的剑刃抵在南宫姒脖子上。
南宫姒红唇抿了抿,没有挣扎,以她的功力,对付这些小喽啰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如今她身怀六甲,动起手来必须要用内力,这样一来会伤到她腹中的胎儿,所以她选择束手就擒。
“把邪王妃给我押回宫里去。”陈公公一脸的奸笑,明显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是。”锦衣卫得令,押着南宫姒往王府大门方向走去。
琥珀正端着一碗安胎药往对面姗姗走来,一见锦衣卫押着南宫姒往这边走来,她心下一惊,出了什么事?她连忙将碗搁在走廊上扶手边的长凳上,从发挽上取出三根朱钗,呼啸一声,朱钗迅速朝两名押着南宫姒的锦衣卫脖子上刺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
“唰唰唰……”站在身后的锦衣卫迅速上前,拔起剑对势着琥珀。
陈公公正想对南宫玉说着什么,见走廊上来了个不速之客,连忙道:“快,快把她给我拿下!”
这些锦衣卫压根就不是琥珀的对手,琥珀三两下的打得锦衣卫满地找牙,她剑锋指向掐着南宫姒脖子上的锦衣卫,冷声道:“把王妃放了,饶你不死!”
从走廊上另外一端,一抹黑色身影宛如蝙蝠般迅速飞来,手持着一柄剑,在夕阳照耀下泛起一抹刺眼的逆光,迅速朝琥珀袭来,“休得猖狂!”
这人身手太快了,琥珀连忙拿起地上的剑,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剑刃,她皱了皱眉头,步伐迅速往后退去,被逼到了墙角,只见那男子长剑将她手中的剑啪落在地上,剑锋抵在她脖子上。
能将她一剑拿下的人,江湖上没有几个,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见眼前这个男子浑身银光闪闪,身着一袭莹光流彩的银白铠甲,弧度完美的下巴正淌着晶莹湿热的汗珠。头戴一顶银色玉麟头盔,头盔后垂坠着一条红色璎珞流苏。
后背披着一袭朱红色的覆羽披风,如雕刻般深邃的脸庞透着清高自傲,那双紫色眼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对着走廊上跑来的锦衣卫一声令下:“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本将军拿下。”
“这位将军,你要抓的人是本宫,放了琥珀!”南宫姒开口道,目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犀利。
那男子负手背对着南宫姒,听她开口为琥珀求情,缓缓转身,冷然目视着她,眯眼道:“邪王妃,现在你已是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南宫姒目光一冷,冷哼道:“就凭你方才称我一声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