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一样,骨子里的偏执让他们对自己想要得到,不择手段。
“我不爱的人,谁也强求不了我。”就像当初,她不爱这个男人,选择了逃婚,虽然被抓了回来,却得不到她的心。如今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跟他一样自私,想要霸占他。
男人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脸茫然,“爱?那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她,也曾说过试着去爱她,结果爱的最深的是他,伤的最深的却是她。
南宫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男人身子先前斜了下去,红唇吻上了男人冰凉的薄唇,然后再慢慢移开,“女人在你们男人眼中,不只是暖床,不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是在你感情中占据大部分的人。”
琥珀脸唰的红了起来,“咳咳......”轻咳了三声,表示她不是空气人,“王爷,那还要杀如月吗?”
轩辕逸愣了好久,心湖才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深视着南宫姒一眼,转眼看向如月,“暂且不杀,一切由王妃做主。”
“是!”
邪幽王大寿,普天同庆!
时间飞快流逝,今日便是邪幽王二十六岁的寿辰,往年他的寿辰都是像寻常日子一样过去的,但是今年却大肆铺张,不但邀请了朝中的文武百官,就连当今圣上和皇后也亲自来祝寿。
邀月阁。
南宫姒慵懒的靠在男人温暖的怀里,从怀里取出一条红绳子,系在他的手腕上。
轩辕逸抬手望着那条红绳,低垂下眼帘,深视着南宫姒:“姒儿,这就是你送给本王的寿礼?”
“这辈子都不许取下来,哪天若是取下来的话,便是我离你之时。”南宫姒笑着点了点头,食指在他胸膛上打了个圈圈。
轩辕逸捧着她的脸蛋,俯下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烙下了一个吻,“好,本王答应你,这辈子都不会取下来,就算是到死的那天。”
南宫姒古怪的凝着他,道:“逸,你知道吗,我发现有时候你很陌生,陌生到让我没有依靠感。”
轩辕逸伸手为她理顺额前碎发的动作停滞了下来,深视着她,眼底一片深邃,“是吗?原来我让你没有依靠感,看来我要好好反省反省。”大掌按落到她的小腹上。
南宫姒的头轻轻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溢出一股暖意,这个男人就算是失忆了,却还是对她这般柔情,就像是她之前失忆一样,对对方那份爱一点也没有少。
良久,她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他,“逸,你忘了我,会不会因此娶别的女人?不干净的男人,我不要。”
轩辕逸见她眼神之间尽是憋屈,骨骼分明的左手顺着她的右手紧紧的扣在一起,似笑非笑的凝着她,应道:“这辈子除了南宫姒,本王谁也不会娶。”
有他这句话,就足矣了。
“王爷,皇上和皇后驾到,您还是快去大堂迎接皇上和皇后吧!”从屋外传来的管家的声音。
轩辕逸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明显有了反感的表情,若不是要配合南宫姒,他才不会办什么寿宴,叹了一声,深视着南宫姒:“姒儿,准备好了吗?”见她点了点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阴谋的笑意,起身便推门,随管家走了。
“咯吱”一声脆响,门被推了进来,如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屋,见南宫姒要起身,连忙搁下手中的碗,上前搀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王妃,该喝药了。”说着,端起药递给了南宫姒。
南宫姒端着碗,望着那碗深褐色的药汤,看了眼隔着窗棂闪过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昂头便皱着眉头喝下了苦涩的药汁,轻咳了几声,面色苍白,有些虚弱道:“如月,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我胸口像是被一股气给堵着,很难受,昨夜还差点流了小产。你一会子让御医帮我把脉,看看是哪里出了毛病。”
闻言,如月手为她梳理着头发的动作停滞了下来,透着镜子看着那张苍白没有血丝的脸,心中划过一丝愧疚感,把头低得很沉很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心里不断徘徊着这充满愧疚的三个字。但是一想到她弟弟还在牢中受苦,这药她必须得下,一切只为救她弟弟。
“如月?”南宫姒看得出她脸上的狰狞,挑眉轻声唤道。
如月缓回了神儿来,见南宫姒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头皮不由一紧,连忙道:“是,奴婢一会子就去请御医。”
南宫姒点了点头,从梳妆盒内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伸手为如月戴上,笑着道:“如月,喜欢这玉镯吗?”
如月微愣,看着手上那只镶着宝石的玉镯子,连忙要取下,却见南宫姒摇了摇头,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她,“王妃,奴婢不能收下这只镯子,这是王爷送给您的定情信物啊。”
南宫姒脸上似笑非笑道:“如月,过两天你就要嫁给慕天问了,这只玉镯子就当是本宫的一点心意,等你出嫁那天,本宫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如月眸光微颤,很快低垂下眼帘,想起这一年来王妃视她如姊妹般,从未将她当奴婢使唤,她却为了一己私利要害王妃,心中愧疚感更加重了,双手紧握起,指甲深深刺进了手心里,良久,才道:“谢王妃的赏赐。”
“王妃,您要的人已经带到了。”突然从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只见小厮领着一个蒙面女子走了进来。
南宫姒透过镜面看向站在身后的女子,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瞳空洞无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着如月道:“如月,让她为本宫挽发。”
如月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下来,转眼看向站在身后的蒙面女子,皱着眉头,她是谁?良久,才应了一声:“是。”将梳子递给了那名女子,退在一旁铺着床单。
南宫姒见她拿着梳子瑟瑟发抖,心里当即冷笑,抬手抚了抚腮边的发髻,余光淡淡扫了眼南宫玉,柔声道:“玉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