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苍漓也没再追问下去,转身继续赶着马车。
很快马车停靠在了邪王府大门前,南宫姒在木苍漓小心翼翼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向没打算下来的木苍漓,“不打算进去喝杯茶再赶路吗?”
木苍漓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天边的夕阳,脸色释然紧张了起来,“不必了,必须赶在开战前回去,微臣就此告辞!”
“木将军,待本宫好好照顾王爷。”南宫姒见他扬起鞭子要走时,连忙道。
“嗯,邪王妃请放心,微臣定会照顾好王爷。”木苍漓说罢,便扬起鞭子啪打着马儿,马车朝城门的方向直奔而去,看着王妃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心情很复杂,在为他那个傻妹妹木苍月担忧。
说起他这个妹妹,他就头疼。
别人家的姑娘见到邪幽王躲还来不及,而木苍月打从见到轩辕逸的第一面,就时不时找借口去军营见他,还有一次,差点没把他这个做哥哥的给气死,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当面向邪幽王提亲,结果不但糟了拒绝,还因为这件事情他被军营的人笑话了整整一个月。
本来以为那丫头会死了这条心,哪知道她像没事人一样,经常跑来军营,给他这个做大哥的惹了不少麻烦。
木苍漓叹了一声,如今王爷跟王妃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如果让木苍月知道邪王妃怀孕的事,他真不敢想象这丫头会不会做出傻事来,总之两个字:操心!
邪王府。
南宫姒前脚刚踏进大堂,就见如月紧张兮兮的从走廊上跑了进来,激动道:“王妃,你可回来了,我听小王爷说你代替王爷出征了,可把我给急坏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快坐,想必是饿坏了吧?我这就去备膳。”
南宫姒看着如月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安心了许多,伸手拉住如月,硬生生将她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的伤还未痊愈,别乱走动,这些活儿让下人干就是了。”
如月见王妃对她这么好,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王妃……”
“王妃,您别对如月这么好,会把她给宠坏的。”慕天问从屋外走了进来,看了眼含泪盈盈的如月,皱了皱眉头,那眼神明显是心疼,转眼看向南宫姒,抱拳恭敬的道:“给王妃请安。”
南宫姒端起丫鬟递来的茶盅,用茶盖拂了拂浮在水面上碧绿的茶叶,轻抿了一口,抬眸意味深长的深视着慕天问,旁日里他可不是唤如月的名字,而是番婆番婆的叫唤着,虽然口气并不怎么好,但她看得出来,慕天问这小子是对如月上了心。半响,她笑道:“如月就快嫁人了,若现在不待她好点,恐怕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月脸儿唰地就红了,看了眼慕天问,低下头为难情的绞着手帕,娇羞道:“王妃,您怎么拿奴婢说笑了,谁说我要嫁人了?”
慕天问见王妃话都到这份上了,索性心一横,跪在地上诚恳道:“王妃,请您放心,属下定会好好对待如月,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南宫姒挑眉看向慕天问,嘴角笑痕加深了几分,“哦?本宫何时说过把如月交付与你?”
这话一出,不止是慕天问怔住了,就连如月本人都愣了,两人紧张兮兮的看着南宫姒,莫非王妃改变心意了?
“王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姒手指抚摸着卧在膝盖上的小狐狸,瞥了眼面色甚是难看的慕天问,眼波流转看向如月笑道:“如月,本宫帮你寻了户好人家,男方家境有钱有势,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孝子之心,待人温和。本宫觉得不错,就替你做了主,收下了聘礼,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年。”
“王妃,当初可是你自己说把我赐给如月,说等如月伤好了,就迎娶她过门,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私自做主把如月许给别人?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慕天问急了,彻底把他给急坏了,他索性心一横,站起身抗议道。
南宫姒冲他翻了个白眼,把她的如月给了这小子,不靠谱,就怕如月嫁给了他后会受苦,清脆的撞瓷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给原本有些压抑的空气就平添了几份紧张,“你不同意又能把本宫怎么样?”
闻言,慕天问拉起如月的手,咬牙道:“如果王妃执意要把如月许给别人的话,那我就带她私奔!”那表情整个一副威胁。
有意思,竟敢在她眼皮底下私奔。
南宫姒看向如月,挑眉:“如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是私奔呢?还是留下来听本宫的安排?”
如月心里那叫一个左右为难啊!跟慕天问走,就是对王妃不忠,若留下来,就是意味着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她眉头皱得死紧,压根就没有想到王妃会这样做,更没有想到慕天问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从如月脸上的表情,南宫姒看出了端倪来,笑容逐渐展开,“如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配合呢。”
如月一怔,不解的看着她:“王妃?”
“师姐是在逗你们玩呢!”从屋外传来了莫愁的清脆悦耳的嗓音,他笑着走了进来,看了眼一脸疑惑的两人,转眼看向南宫姒,亲昵道:“师姐,想死你了,还以为你这一去得三年五载才回来呢!”
如月和慕天问两人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虚惊一场啊!两人脸上皆染上了晕红,一个羞滴滴的低着头,一个则是傻笑挠着后脑勺。
“师弟,说到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过了今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别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成天黏着师姐我,你师姐夫会吃醋哦!”作为师姐的她,不知不觉唠叨了几句。
莫愁掏了掏耳朵,有些厌烦道:“师姐,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唠叨了,莫非是孕妇都会爱唠叨?”
“臭小子,说你几句就不耐烦了是不是?再不给我找个弟媳妇回来,你就别回来了。”南宫姒咬牙道,她不是爱唠叨,只是师父走后,莫愁就跟着她,身为他的师姐,当然有这个权力干涉他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