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儿……咳咳。”绝尘捂住被他震碎的肋骨,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想到邪幽王武功竟然这么了得,一掌将他肋骨打断了两根,若是出手再重点,恐怕早就没命了,眼睁睁看着南宫姒被邪幽王带走。
回到了王府,邪幽王大怒,下令禁足南宫姒终身。
她前脚一踏出房门,后脚就有一群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紧随着。
“王爷……”琥珀行色匆匆的走进了书房内。
轩辕逸坐在椅子上,手执着一个毛笔,神色专致,余光淡淡扫了眼琥珀,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王妃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说是……”琥珀不敢继续往下说。
轩辕逸抬起眼皮瞪向琥珀,用命令的口气道:“说!”
“王妃说如果主子您不把她身边那几个……乌鸦撤走,她便要绝食。”琥珀低声道。
轩辕逸愣了一下,她竟然把他的死士比喻做乌鸦,还为此要绝食,忍不住笑出声来,“照她意思去做,派他们暗地里监视她便是了。”明的她不依,暗的她不知,横竖都得将她牢牢看紧了。
琥珀低声又道:“可是……王妃还说,您若是想暗地里派人监视她,她就亲自动手。”
闻言,轩辕逸笔尖一颤,落下一酡墨来,洇了宣纸,这女人莫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细细斟酌了半响,便道:“也罢,传本王口谕,让他们立刻消失在王妃视线中。”
“主子……”
轩辕逸终于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琥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又道:“主子,王妃说在王府呆腻了,想出去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轩辕逸不耐烦的摆手随口道:“由她去吧!”等他反应过来,想收回这句话的时候,琥珀早已不见人影。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人声鼎沸,繁华喧闹的集市,南宫姒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琥珀寸步不离的紧随在她身后。
“王妃,这里人多杂乱,不宜久留。”
琥珀的话刚落,南宫姒突然停顿住脚步,视线落在一家古董店里挂着一柄玉剑,色泽晶莹剔透,雕刻精致,她一眼便相中那柄玉剑,她轻盈步入店内。
见来人身材打扮想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掌柜满脸推积着笑容迎了过来,热络的说:“夫人,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南宫姒抬起右手,食指轻轻拂过那柄玉剑,正开口想说什么来着,突然从身后走过来一名女子,她身穿了一件缕金挑线纱裙,外披了一件芙蓉色斗篷,身后跟随着一名丫鬟,伸手将挂在墙壁上的玉剑取了出来,瞪了眼南宫姒,看向掌柜:“掌柜,这剑本宫要了。”
琥珀不悦道:“不好意思,这只剑是我家夫人先看上的。”
“大胆刁民!”站在女子身边的婢女拨高了音量,目光狠狠的瞪向琥珀,“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抢太子妃看中的东西?”
太子妃下巴抬得老高,用一贯清高自傲的神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南宫姒眉心微皱,冷笑道:“我当是谁家的狗这么猖狂,原来是失宠已久太子妃养的狗。”
“放肆!竟敢出言讽刺本宫?”太子妃眼色一凌,犀利的目光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犹若一只母夜叉,本来就因太子冷落而气愤,又被她言语这么一激,无疑是在她心头上添火,对着身边的丫鬟一声令下:“胭脂,给本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胭脂得令,抡起长袖扯住她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还击,一巴掌朝脸上扇了过去,怒声道:“不长眼的东西,胆敢出言冒犯太子妃,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张嘴给撕烂了。”
琥珀眼底冷芒一闪而逝,猛的上前一把擒住胭脂的细手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出手打邪王妃?”
邪王妃?
她就是邪幽王的新宠南宫玉?
太子妃脸皮抖了抖,回想起邪幽王当着圣上的面杀了七皇上,她就不由得冷颤了一下,万一被邪幽王知道她打了他的新宠,恐怕到时候就算是太子出面,也未必能保得住她。
心里不安的打着鼓,却还是推积着笑容迎过去赔不是道:“本宫不知是邪王妃,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请邪王妃大人不计小人过,这玉剑就当着是本宫的赔礼。”
笑话!被打了一巴掌就想这样息事宁人?
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打过巴掌,她倒是第一个,南宫姒怒了。
她双眸溢起一层寒冰,逼视着太子妃:“若是我把你杀了,再跟你赔不是,你还会大人不计小人过吗?”
太子妃心不由得寒颤,是傻子都知道她怒了,虽说她身份及不得她,但她靠山可是人人畏惧的邪幽王,这女人惹不得。情急之下,她扬起手一巴掌扇在胭脂脸上,“本宫就替你还这一巴掌,若邪王妃还觉得不够解气,那就将这贱婢交由你处置。”
胭脂心里那叫一个冤,可又畏惧太子妃,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求饶道:“王妃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息怒?南宫姒嘴角轻抿起,弯下腰,伸手掬起小丫鬟的脸,笑容依旧道:“你放心,本宫恩怨分明,不杀你!但是,哪只手动了本宫的脸,那就废了哪只手。”
言罢!她拿起那只玉剑,“咔嚓”一声,耳畔传来一声凄惨的杀猪叫声:“啊……”那张清秀的脸蛋染上斑斑血迹。
胭脂愣了愣,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在,看向滚在地上哭天喊娘的太子妃,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太子妃被砍断了一只手,地上染上一滩血,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路过的人被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嘴里囔囔着:“啊……杀人了,杀人了。”
没杀人呢!只是砍断她一只手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