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出过远门的尹长风带着一丝迷茫踏上了一条未知之旅,坐在现代科技衍生出的汽车上,他望向窗外无言相望。
车子开到了清风市停下了,此处,距离省城不过百里之遥,由于龙鑫阳在路上接到军方的特殊电话,他不得不得将尹长风放在清风市,然其一人回省城凉州。
龙鑫阳临走前,面色凝重的交给了他一枚铜牌。据他所说,到了省城直奔凉州军区,自然会有人识得此牌,接引他的。
见龙鑫阳脸色匆忙,相比国家大事与自己,尹长风不敢多问,接过铜牌后,将铜牌掖在腰上。
他目送龙鑫阳大队人马离开,方才看了看四周,破旧的街道常年失修,下水道的酸臭扑鼻而来,而看着来往的人行色匆匆,无一带着一脸焦虑,尹长风伫立当中感觉与之格格不入,他有些迷惘的想到,这里就是城市吗?怎么与电视中看到的不一样。
尹长风只是想着,孤身一人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他摸摸口袋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如何去得凉州。
有着随手捡来的地图,他跟着指引疲惫来到了火车站,摸着口袋,尹长风苦笑的摇着头,到了车站,自己也没钱买票啊。
想着间,突然,后方有些嘈杂,一人横冲直撞的撞翻了几名路人,尹长风没有注意,转眼间便被那人撞了一个趔趄。
只见那人也没落下好,跟着一个马趴,他站起来面露凶狠的说道:“草泥马,长眼了吗?”说完还伸出拳头示威了几下。明明是他不看路撞到自己,他还有理了!城市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有人抢劫啊!快抓住他!”一名中年男子向此处跑来。
尹长风眼睛盯着前面那人,这才仔细看了几眼,这人的腰下竟揣着三五个皮包,显然是个车站惯犯。
看着追上来的失主,劫匪嗤笑一声,喊了一句,来抓我呀!拔腿要跑。
劫匪一脸春风得意,刚刚迈出脚,猛不防的被人绊了一下,背上被人一脚踩上,他大怒。
摔了一个大马趴的劫匪,挣扎了几下却起不来身,大声威胁道:“滚开!”
这一切在一眨眼之间,原本热闹的火车站,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华夏人好热闹,一看有事!纷纷前来观看,听旁人三言五句弄清楚事情的究竟,居然有劫匪在火车站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围观群周有人出言骂这人真不要脸,这人怎么这样云云。
中年男子追了上来,看着少年制服了劫匪,他想也不想的,突然跪下道:“恩人,受我一拜!”
这一跪,更热闹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由于新国建立初期,早已废除了旧时法律,行人人平等之宇宙之公平,不再像从前旧社会那样行跪拜大礼,周围的人一听有人当街行跪拜礼,也都加入到了观看阵营。
尹长风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中年男人面色枯黄,头发如一窝鸡蓬乱糟糟的显然好久没洗,配上他一身西服脏兮兮的更显落魄狼狈,只见他突然面露释然,跪在地上要向自己磕头。
尹长风连忙去扶,身下的劫匪却眼珠一转,明显不怀好意。
“恩人小心!”
劫匪跳起来,掏出一把小刀,话也不说的向尹长风恶狠狠的扎去。
尹长风头都没回,一个回旋踢将劫匪踹倒在地,方才对中年人笑道:“小鱼小虾翻不起大风大浪,大叔你看看皮包里的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中年男子再次拿到皮包,有些激动。道:“这是我给女儿救命的钱啊!他都要来抢,这些抢劫犯真是可恨。恩人,我燕中飞,今时落了难,得亏恩人相助,我如今没什么能报答恩人,只盼恩人留个姓名,日后我好前去报恩。”
尹长风听后并没在意,告诉了中年人姓名。
在他看来这个燕中飞只是客套话而已,并不会真的来报恩,况且根据一个姓名在这数亿华夏人的大省找到自己,听起来也是天方夜谭。
笑了笑后,尹长风摆手说道:“既然没事了,我还要赶路,就不多说了。”
压下了问燕中飞讨要报酬的心思,毕竟这是救命的钱财,他实在拉不下脸去讨要。
回头才发现,刚刚的叫嚣要与自己一战的劫匪早已不见了身影,他也没有在意,便向人群外走去,四周围观的人自然见识了少年的英武,连凶狠的劫匪都能轻松制服,连忙心怀敬畏的让出了一条退路。
燕中飞面容变了又变,终究是没有向尹长风追过去,想起他病重在危的女儿,他拿着皮包快步离开。
夜色下的清风市灯火通明,火车站外的小商贩也热火如潮的摆开了夜市。
踱步在闹市区,尹长风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皮,他咬牙忍着。
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快速挣上一百块钱,一连问了数人,路人都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大呼不知道。
倒是有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大姐,一看尹长风生的白白嫩嫩,来了兴趣,左右望望没有人后,才小声问道:“看你的样子是从山村来的,卖处不?”
大姐说完伸手就一脸坏笑的要去抓尹长风的小弟弟,尹长风连忙跳开,内心委屈,城市里的女人,咋都这么生猛开放!
“切,都不让验验货,算了,老娘不买了。”
尹长风战战栗栗的走开,还不忘回头看看那位大姐是否依旧不死心的跟着他。
还好,还好,没有跟着。尹长风松了一口气。
走着走着前方灯光一黑,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抬头一看,那位劫匪从大汉身后走了出来,嘴里骂道:“大哥,就这小子坏我好事,那个皮包少说也有三万块钱。”
排在前头的大汉摸了摸光头,理也不理那劫匪,而是向尹长风说道:“小子,听说你坏了我清风马三的规矩,量在你年纪兴许不大不懂道上规矩,现在只要你给三哥跪下磕上三十个响头,再把那你多管闲事的双手剁了,我就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大哥,你太心软了!不能这么便宜这小子了!怎么也得把他手脚全部打断,喂上点哑药,把他放在人多的路口乞讨。大哥,这可是一笔好生意啊。”
马三想了想,道:“小子,限你两分钟做出考虑,不然,三哥,我说一不二,可真要照我兄弟这样说的做了。”
“大哥…您终究是心太软……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