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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冬日海上斗白仙(下)

回到房间后,玉胜哥和虎子已经做好饭,虽然只是简单的米饭、咸菜,却也是不错的晚饭了。吃过晚饭,玉胜哥哥告诉我们,明天我们就能到达“万礁岭”,之所以称是“万礁岭”是因为那段海域水下的暗礁成岭星罗棋布,涨潮时看不到任务东西,若是一不小心撞伤,就会船毁人亡!所以渔民们大都不愿意来这里,也正因为如何,所以雪鱼每年的冬天都会在这一带海面活动。我们吃过晚饭又检查了一下准备的东西就匆匆睡去,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储备好体力是不行的。

醒来时已经是天已大亮,孙大叔和玉胜哥哥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我们一起简单吃了点,就带好必要的东西上船了(因为回程时还会在这住一晚,所以可以把不必要的东西留在这里!)。今天海上有些小风,玉胜哥哥把风帆扯起来,调好角度,开始向万礁岭前进,因为顺风顺水,我们在中午时分就已经到达万礁岭,现在不是涨潮的时候,所以能看到很多礁石突出在海面,还有更多的礁石一上一下在海水中时隐时现,孙大叔招呼玉胜哥哥降下风帆,用人力划桨前进,我和虎子轮流帮孙大叔和玉胜哥哥划桨,四个人一起慢慢的将船划入万礁岭中。

孙大叔告诉我们,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返回无名岛,否则就可能永远迷失在海中,并且天黑涨潮,暗礁随时都有可能把我们永远留在这片海里。我们先把船靠在一个大点的石礁上,孙大叔马上开始安排分工,玉胜哥在船头拖过两张大渔网放好备用,我和虎子拿过另一个小渔网到石礁上,在网中放上准备好的锶水鱼,锶水鱼是一种生活在浅水,海边的小鱼,体型不大,只有一寸大小,但它们却是雪鱼最喜欢的食物,我们将锶水鱼放入小网,再将网口扎好,扔到水中,然后就在礁石上藏好。

我们在礁上观察了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开始有一些小雪鱼游上来吞咬锶水鱼,但是因为有鱼网的保护,所以始终吃不到。过了一会,小雪鱼不见了,这时孙大叔招呼玉胜准备,我和虎子则继续留在石礁上,孙大叔悄悄回到船上,跟玉胜偷偷的监视着海面,这会就看到海面冒出了很多气泡,很快出现了一群大的雪鱼,个个都有两到三尺的大小,个别大的甚至有五尺,他们开始围着锶水鱼啃咬。这时就见孙大叔对玉胜哥一招手,玉胜哥哥迅速的拉起一只渔网向那群雪鱼扔去,孙大叔同时拿起另一个渔网紧紧盯着那群雪鱼,说时迟那时快,那群雪鱼真是狡猾,看到天上有东西落下,马上一沉向一边游去,这时就见孙大叔马上扔出另一个渔网,渔网落下之时那群雪鱼正好复游回海面,孙大叔马上收网玉胜哥哥也忙过去帮忙,我跟虎子一看,这群鱼确实狡猾,可是再狡猾也始终逃不出孙大叔的手心。

这时孙大叔和玉胜哥哥正在收的渔网突然被绷的很直,还向前一顿一顿的前进,把整个渔船也拖的向前走,孙大叔一看马上喊道:“把缆绳绑到礁石上!”,玉胜哥哥拿起缆绳就向我们扔了过来,我们一愣,但还是听清楚了孙大叔的话,马上接过缆绳,在礁石的突起部位绕上三圈打个结,这时缆绳啪的一下就已经绷直了,我们马上沿着网梯爬回船上,小船虽然暂时固定住了,可这样僵持下去,我们不被拖进海底也会被困死在这里。我们四人合力将渔网网绳绑在船上,孙大叔在仓中拿出短刀,告诉我们:“网中可能是别的大鱼,把船拖住了,我下去除掉大鱼,我们的船才能开动!”,玉胜哥哥也要去,孙大叔让他留在船上。说完后孙大叔用嘴叨住短刀就跳入海中,我们三人在船上紧张的盯着水下,只见这一会时间水下更加乱七八糟,时不时有雪鱼撞在一起,连接渔网的渔网的绳子被绷到的极点,如果不是船身被提前固定在礁石上,我们此刻恐怕已经跟船一起被拖进了海底,想想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孙大叔下水足有两盏茶的时间,终于浮出水面,告诉我们:“我们这网中有条大鳞鱼,鳞鱼身长足有一丈,在水中游起来力大过牛,就是这个家伙把我们的船差点拖进海底!”,孙大叔还说这种鱼皮滑且坚,短刀伤不得它,又把短刀扔回船上要了鱼叉重新潜入水下,这会水中就像开了锅一般水花四溅,突然一股巨力从网绳传来,船上的木桩咔一声断了,渔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前漂去,本来拽着网绳的我和虎子被巨力一带也跟着飞进了海里,玉胜哥哥喊声不好想抓住我们俩,可那里还来的及,就见我和虎子已经跌到前面两丈的海水之中。

玉胜哥哥回身拿起身后的船板向我们落水的地方扔了回去,同时也大喊着告诉了水下的孙大叔。孙大叔钻出水来,问明我们落在哪里后,马上游过来救援,这时玉胜哥又拿了一块船板也跳了下来,这时我跟虎子被拖下去呛了几口水,正在拼命乱抓,正巧抓到玉胜哥哥头先扔下的船板,我抓住船板吐了口水才回过神来,一看虎子还在我前边时上时下,我扶着船板游过去,从背面一下抱住虎子,同时把船板往他身上一推,虎子被我从后面单手抱住,双手又抓到了船板,这才吐了两口水活过来,这时孙大叔和玉胜哥也已经赶过来,问我们没事吧,我们点了点头大口的喘气。这时虎子也回过神来,从水中把网绳扯了出来交给孙大叔,这时我们再看那网中之鱼失去约束力后马上四散奔逃,本来一致的逃走力量马上分化成各种不同方向的力量相互牵制,反而让这群鱼前进不了,而在原地打转。

孙大叔让我们扶着船板游回船上,再招呼玉胜哥哥把固定在礁石上的缆绳扯过来,然后把网绳打了个死结,这时招呼玉胜哥哥到船上提前准备,我们可能要随时开船,再招呼我和虎子到礁石上看着,一有信号马上将缆线解下抛到船上,说完就又潜了下去。我在礁石上急的直咬牙,而虎子也急的真蹦。这时在网中的鱼又是乱成一团,不一会从水中飘上来鲜红的血水,我们不知是人的血还是鱼的血,一个个急的直跺脚。过了一会孙大叔拿着鱼叉游回水面,我们看他满脸是血,还没等问就听孙大叔说:“血是那死鱼的,小策你来帮忙撑着网口,玉胜你下来我们一起进去把那条死鱼弄出来”。我听完马上扶着船板游了过去,游到渔网边上,将身子骑在木板上,我骑上去后发现刚好能不沉下去,将渔网打开撑起来,孙大叔和玉胜哥哥先后游了进去,很快就发现一条大鱼被推到了网口,我把网口放低,先让死鱼出来,然后等孙大叔和玉胜哥哥游出来后马上打好结。孙大叔马上招呼我们上船,这时虎子已经把缆绳扔回船上,也爬了上来。

孙大叔连声催促喊道:“升帆、开船”,玉胜哥哥把帆升起来,我们四人合力滑桨,船身拖着那网雪鱼慢慢地走了起来,我们刚驶出一箭之地,就看我们刚才的地方有一个个鱼翅穿来穿去,不时还有长着巨齿的大鱼冲出水面。孙大叔告诉我们,那是海里的死神——巨齿鱼,只要有一点血腥,在五里以外就能嗅到,而它的巨齿则可以轻易的将人的身体撕成碎片,如果我们再迟走片刻,此刻恐怕已经进了鱼腹。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人后怕,我们停下船将网中的雪鱼捞出放进船中的水仓,然后才全力向小岛驶去。玉胜哥哥开我们玩笑,问我们感觉如何,我说:“还可以吧,就是可惜不能把那大鱼一起捞回来!”,虎子只说:“虎爷我只道打渔是件很轻松的事,原来也是玩命啊,不过只有这样生活才有意思!”,孙大叔看我和虎子未失了斗志,微微一笑,显然对我们的信心又增加了一分。

我们四个借风帆之力加上四人合力划桨,终天赶在天完全黑之前回到了无名岛,孙大叔给雪鱼仓里放了些锶水鱼,就一起来到小岛上的屋中,简单做了些饭吃了,我让孙大叔歇着,我跟虎子一起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就也回到屋中睡觉,今天捕雪鱼时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劫难,差点去了龙王殿,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身体一躺下就感觉浑身疲累,再也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只有虎子还在睡,这也不奇怪,虎子对睡觉一向是情有独钟,没事也喜欢多睡会,昨天大家都很累,多睡会好好休息也对!我既然已经醒了,就不打算再继续睡下去,轻轻的起床,走出屋门。看到岛上笼罩着一层薄雾,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些悦耳的鸟鸣,我穿过小路很快走到渔船旁边。孙大叔看我已经起来,就招呼我过去,我爬进船仓,下到水仓里面,看到数百尾雪鱼在里面挤在一起,这次出海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孙大叔和玉胜哥已经检查过了渔船,昨天的一战,渔船有两个船桩断折,要修理好船桩需要移动部分船板,但在这个无名岛上既无趁手的工具,操作起来也不方便,只好回到渔村再行修复了,我们整理完后回到小屋,叫起虎子一起吃了点早饭,就收拾东西起程往回走。

一路上顺风顺水,赶到渔村时天色还早,虎子和玉胜哥回家拉车子,我和孙大叔一起收拾好船上的东西。不一会玉胜哥和虎子就拉着小车子过来,玉玲姐姐也跟了过来,我跟玉玲姐姐打过招呼,就跟大家一起将雪鱼装入水箱放在车里,这次捕了很多鱼,收获颇丰,前后拉了三趟才拉完,最后又把渔网、渔绳装上车,把渔船固定好,这才跟大家一起往回走。回到家里,玉胜哥哥直夸我们,年少英勇,帮了不少忙,孙大娘和玉玲姐姐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也是直夸我们能干,我和虎子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当天晚上孙大娘给在家做了很多好吃的,有雪鱼、还有在海中好几天没有吃到的青菜,我们都大吃了一顿,最后吃得我和虎子肚子溜圆,把玉玲姐姐看的呵呵直笑,弄得我和胖子脸红脖子粗,孙大叔和孙大娘也是哈哈大笑。饭后孙大叔商量着明天跟玉胜哥哥去县城把雪鱼卖了,买些粮食、青菜还有其它生活用品回来,我和虎子主动要求去修补渔船,虎子爹是木匠,虽然虎子年龄不大,但常时间在他爹手下帮忙,简单的修补还是没问题的,至于渔网则由孙大娘和玉玲姐姐修补,一切安排好后,各自回房休息,在外面呆了几天,回到家里感觉睡的特别踏实。

第二天醒来时,孙大叔和玉胜哥哥已经赶着家中的大车去了县城,平时也只有鱼多的时候才会赶大车去县城,想想这几百条雪鱼就让人开心不已,可以换回一冬的粮食和青菜了!玉玲姐姐见我们起来了,招呼我们吃了点东西,然后我和虎子就拿了工具和备用木料去修渔船。我们到达渔船之后,首先对渔船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渔船的前船板木桩需要更换,木桩所在的两块船板也要更换,其它地方则都没有问题!我从备用木料中找来粗木桩和两块船板,虎子则把坏掉的先行拆下,然后把木桩固定在新的船板上,再一起装回渔船,最后就是用钉子固定结实。

这么一忙活半个时辰就过去了,我们修完渔船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了,这才在船仓里休息了起来。我对虎子说:“虎子,我真希望早点拜火灵子为师,早点学好功夫!”,虎子直点头,突然又对我说:“我们好久没去树林了,我们今天去打点野味吧!”,我一听马上同意,现在左右无事,去树林既可以玩玩,还可以抓几只野味回来,一举两得。

我们商量以定就带好东西往回走,回到家中将工具木料放好,就跟孙大娘说了声要去城南树林里打点野味,玉玲姐姐听说我们要去城南树林,就提醒我们不要到南面山丘,哪里有野狼、野猪都很危险,我们答应着就带好东西出来了。从下洼村到城南树林距离要远一些,我们在中午时分抵达了树林,又花了两个时辰在树林里打了六只山鸡和四只野兔带了回来。回到下洼村孙大叔家,将打到的野味交给孙大娘,大娘和玉玲姐姐她们平时吃惯了海鱼,山里的东西吃的倒是不多,这次一下打了这些野味回来让两个人非常高兴,孙大娘跟玉玲姐姐忙活着把山鸡和野兔去毛、掏去内脏放在缸里腌了起来。

我和虎子没事做就闲的慌,就说要在村口等着孙大叔,我们刚向外走,可还没等我们走到大门就看到孙大叔他们回来了。孙大叔后面还跟着两个年青人,看他们都是一身青色劲装打扮,头上梳了个发髻,背后各背着一柄长剑,细看这两人双目如电,举手抬足间似有气吞山河之势。两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前面走着的年青人面相中英气逼人,而后面的年青人则更文雅一些。两个年轻人见到孙大娘忙过来见礼,又跟玉玲姐姐打过招呼,我和虎子则过去跟玉胜哥哥一起将买回的粮食等生活用品放到院子左边的仓库,孙大娘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屋,问他们这两年过的可好。

我们忙活完也走进屋里,孙大叔将我和虎子带到两人面前,向两人介绍道:“这两个孩子就是楚勋策、赵小虎,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一身侠胆义胆,难得他们一心想着学武,却无人可以为师,今天两位老弟过来,老哥哥有心想让两个孩子拜你们为师,不知两位老弟可愿意?”,就看那个满脸英气的年青人站起身对孙大叔拱手道:“老哥哥客气了,听你说了这两个孩子的事,我就非常喜欢,但我们未得祖师允许是不能随便收徒的!”,旁边另一位年青人也说:“确实如此!”,我和虎子一听不能收徒,都是非常难过!这时又听那个年青人又说:“虽然我们不能收徒,但可以带这两个孩子去鬼谷拜见祖师,如果这两个孩子与我鬼谷有缘,必能有所收获!”,我们这些人听到后都是一扫之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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