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家伙,难不成也是穿来的?还卖萌可耻。
他当自己是八戒?
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凌亦封的火气如火山爆发般,声音变的深冷无比:“你们滚不滚?”
“滚,小弟这就滚。”吴昊托着欧阳毅滨朝外走,快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来高声问:“凌兄,我们是滚直线还是来回滚?”
“嗖嗖”两声,两枚暗器朝他们打去。
吴昊一声惨叫,屁股处着了招。一边捂着屁股,一边跳着朝外跑:“凌兄,至于么?不就打扰了你和人家姑娘的好事了么?想偷腥,也改个日子呀。白天拜堂,新娘子被人劫走也不去找,晚上却抱着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入洞房——啊——”
他的声音,夹杂着惨叫声,在夜风中传出很远很远……
一切的喧嚣过后,夜,终于恢复了宁静。
钱多多的小脸儿通红,如八爪鱼似的,紧紧的搂着凌亦封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死活不肯抬起来。
其实她被他抱起时,就醒了过来。不知为什么,她就不想睁开眼睛,只想赖在他的怀中。
一路上,巡夜的家丁们那稍微急促的呼吸声,她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随即就是吴昊欧阳毅滨这俩家伙,那大惊小怪的嗓门儿……
哎——
凌亦封啊凌亦封,这俩货,你到底把他们弄来府中干什么?
啊,不对,她脸上的面具……
“下来吧,床上想必会更舒服些。”凌亦封的语气温柔。
“唔,不要。我脸上的面具丑死了,让欧阳公子把面具弄下去吧。”钱多多依然不肯抬头,也不肯松手。
“你脸上的面具没了。”凌亦封忍着笑意,说道。
一晚上就见她东窜西窜,愁眉苦脸的。这丫头,迷糊的时候也实在迷糊,却不知道这种面具乃是一种特殊的溶于水中的材质所制。带的时候用水湿润一下,贴于面部即可。想要取下来时,只要用水一泡,轻轻擦洗,自然就会消失不见。
她刚才在荷花池中泡了那么久,这面具早就不知不觉的溶解掉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至于起皱,是因为她在一路奔跑中,脸上的汗液浸湿了面具,只是她不知道罢了。经过汗液浸湿,然后在干燥,如果硬撕,只怕脸皮扯掉了,面具亦是不会掉。
这傻丫头,怎么就这么笨呢?戴上面具之前,为什么不问问如何取下来呢?
哎——
要是娶了她,不知将来下雨时,晓不晓得朝屋子里跑。
“没了?”钱多多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脸,果然,光滑,细腻。一激动,就从他的怀中挣脱下来,跳着就要找铜镜。
谁知刚跳了两步,脚底下钻心的痛,立刻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眼泪汪汪的抱起自己的脚底板儿,一看,那水泡破皮之后,又被水泡了半天,脚底整个人红呼呼的,露出了大片的嫩肉。
凌亦封走过去,看着她原本白嫩的脚上全是破皮烂肉,心中一疼。再看她上身仅穿着一件造型古怪的“肚兜”,而下身则是巴掌大小小的内裤,喉咙不由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