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辰内心欣喜不已,自己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刚到招财坊,就被任命了临时负责库房的任务。
看着其忧愁之色,四名武者皆是一阵不解,但见其中一人上前,赫然是一名中阶武师。
“副管事,货物交由我四人看管,你放心就是。”
听到这名护卫长说话,难辰心中关于招财坊的信息一闪而过,哈哈一笑。
“韩护卫长,一切有劳!”
从库区返回,难辰来到二楼自己的厢房内,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该如何窃取那破禁之物。
整整半日功夫,将每个计划在心中推测了不下十次,琢磨着怎样才能不出意外,一举成功。
就在其思索之际,州城外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廖管事正手肋马缰,赫然做起车夫来。
马车上,端坐着看去行将就木的枯荣子。
“前辈,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还得劳烦您老亲自动身,让晚辈去代办不就好了?”
听到廖管事这么说,马车内传出一道沧桑的嘶哑之音。
“小廖啊,此事还非得老夫前去不可,而且还得你亲自陪着。”
枯荣子这么说,廖管事就越发的不解了,只听枯荣子继续道:“告诉你吧,招财坊的二世祖将于明日抵达廷安,老朽怎可不去迎接。”
“之所以带上你,是希望你在二世祖面前留个好印象,也好为日后做打算,你总不至于想一直呆在这小小廷安吧。”
“多谢前辈美意,此情晚辈铭记,只是二世祖为何会突然来到廷安的。”
“这老朽就不知道了,我也是一早得到的东家传讯,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十万大山,在千寒洞诸妖兽散去之后,四大武堂试炼弟子再一次开始了与妖兽的对战,只不过每个人心中依旧还是有那么一些担忧,毕竟之前妖兽群来势汹汹,退去时却又有些突兀,一切显得那么的虎头蛇尾。
然而,作为四大武堂执掌者的一众大武师来说,心中却是万分沉重。
根据与地妖蟾蜍的约定,廷安州内不允许出现难辰的踪迹,一旦发现难辰行踪,四大武堂需要在第一时间驱逐。
面对地妖这一条件,即便身为赢氏王族的一员,赢治也是倍感压力,毕竟一旦同意,那就意味着四大武堂参与了十万大山的纷争,而作为宗族内颇为威望的一后辈王子人物,赢治的态度从某一方面来说,代表了王氏。
一番权衡,若是解决了此次危机,就相当于收服了众武堂之人心,在日后王位争夺中也多了一份助力。
随后,千寒洞妖群退去,试炼照常进行,条件是将难辰尽快寻出斩杀,即便天妖归来,一切也死无对证,大秦国甚至四大武堂皆与其无关。
对于这一切,难辰自然不知,其此刻推开房门时,已经到了下午。
再一次来到库房,四名护卫依旧精神抖擞,难辰随口道:“几位辛苦!”
“副管事放心,有我等在,一切顺利。”
“嗯。”
难辰点点头,随即作转身离去状,忽然脚步一顿。
“打开库房,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货物,还非得本管事亲自盯着。”
见难辰要打开库房,四名护卫相视一眼,只听那韩护卫长道:“副管事,廖管事走的时候交代过,若无必要,此间库房不得随意打开。”
“哦,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廖管事将其交给本管事代为照料,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到时候万一丢了什么,本管事可不认的。”
末了,难辰又加了一句:“不看也行,只要不丢什么就好,虽然现在与赢氏外族关系有些紧张,即便丢了什么,只要韩护卫长能够作证,相信枯荣子前辈也不会非要赖在我头上。”
难辰说完,就要离去,却被韩护卫长伸臂拦住。
“怎么?”
“副管事,还是看看吧。”
说话间,其使个眼色,只见其余三名护卫齐齐走上前去,各自怀间掏出一把钥匙,这时,韩护卫长手中也出现了一把钥匙。
四人同时用力一拧,只听“咔咔”几声,库门嘎吱一声打开。
“请!”
难辰迈步而入,只见库房约么十丈见方,通体由玄铁打造,其内璧上点缀着八颗晶莹剔透的夜明珠,皆是拳头大小,散发着亮色,将整间库房映照的灯火通明。
库内堆砌着三排石墩,其上摆放着一口口大箱子,里面皆是一些制器材料。
在最后一块石砌石墩上,放置着一个个刀架,刀架上各色大刀六七把,最中央则安置了一把飞梭。
此梭仅有一米不到,两头尖锐,梭身直径不到十厘米,全身冰寒,散发着一丝丝白芒。
破禁梭,有破开禁制,穿梭空间,解开封印之能,乃是一件非五行灵器,或异属性灵器。
灵器,乃是普通武器之上的存在,按照等级有下品、中品、上品和极品之分,像难辰所用的寒铁、玄铁皆是凡品,根本就没有品阶。
破禁梭这样的灵器,在整个大秦国也属稀罕之物,而其更是五行之外的灵器,且蕴含一定的虚空和金属之力,故而极难炼制,放眼整个大济王朝也是难得一见的异属性灵器。
其价值远在一般同阶灵器之上,难辰实在是想不出这招财坊为何要弄这么一件灵器过来。
不过眼下并非多思之时,难辰魂念释放而出,却被一股无形之力抵挡,其魂念仔细一扫,却是一种隔绝禁制。
此禁制将破禁梭和架子包裹在内,将一切看在眼中,难辰明知故问。
“这是何物?”
“副管事,此乃破禁梭,似乎是破解禁制之用,”韩护卫长赶忙解释道。
“哦,这道是首次听闻,想必价值不菲。”
“此刀看去时锋利无比,似吹毛可断,显然绝非凡品。”
“副管事,此乃是一把灵器,虽为下品,但也绝非上等铁器可比。”
一炷香后,难辰几人从库房走出,其再次叮嘱一番,这才在几人注视下离去。
难辰离去后,只听一名护卫道:“韩老大,管事走之前可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库房的。”
听其如此一说,韩护卫长哈哈一笑:“是啊,可是现在不是交给副管事了吗?而且廖管事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副管事不可以进入库房。”
“而且,即便有我等看守,但如今与白塔武堂形势紧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真的出现状况,副管事也已经看过货物了,出了事自然有其顶着,与我兄弟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