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及见状放心准备追去时,两道如半月白光破出黑气,瞬时黑气散去,少年看着黯及,言道;“我尹忘儒,岂是你杀得了的。”
黯及,笑道;“看来我是低估了你,不过,本姑娘可没有时间陪你玩。”说罢,黯及身形化为黑气向树林追去。
树林之间,妇人抱住襁褓之中的婴孩不停得跑,跑到一处悬崖边上,发现已无路,准备回头之时,便撞见追上的黯及,妇人见她打扮妖艳,双手诡异,她本能害怕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黯及,冷笑道;“来吧,只要你将你的孩子交给我,我不仅会善待她,更会放过你。“说着黯及一边向前一边伸出手示好。
声音着实妖魅,更有种蛊惑人心之感,听着妇人不由的头晕眼花,失去了判定能力,听着她的声音,妇人逐渐的松下防备之心,要将怀中的孩子双手奉上。
忽然,一把长剑飞出插落在黯及面前,黯及收回手止步,追来的忘儒,喊道;“妖孽,你休得猖狂。”
妇人顿时醒悟,抱紧怀中骨肉,跪下来,哭泣痛苦道;“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黯及侧目见忘儒追来,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怒笑道;“妖孽,方才你杀死她丈夫时,好像比我更像妖孽。”
忘儒沉默,心中愧疚如同枷锁一般,牢牢印记在他心上。
妇人听后她绝望至及,看着忘儒长剑上还退去的血,想来,那是自己丈夫的鲜血,似乎今日老天要她一家葬送于此,与其让孩子跟这些魔鬼,倒不如,自己来。
妇人起身,流着泪,无比鄙视的眼光,看着两人愤怒道;“你们都不是人。”说完,她便带着孩子跳下悬崖,消失在黑暗之中,两人上前止步在悬崖边上,见悬崖深不见底,
黯及愤然化为黑气追下悬崖,漆黑的悬崖低,忘儒一挥手灵力在掌中形成一个光球,照料四周,顺势看见地上的血迹,追寻而去,妇人与婴儿在血泊之中,两人皆失去了呼吸。
那一刻,忘儒看着眼前的惨景,他的心再一次被重重的愧疚敲击,这也许是他一辈子所无法摆脱的罪恶,他在也看不下去,只能转身御剑离去。
与此同时,镇内,少君与云翳上仙正僵持不下,少君听见黯及传来的消息,女娲转世已死,少君仰天长啸,愤怒的他挥出一剑,剑气所过之处,地面建筑皆被摧毁,云翳上仙虽即时使出全力,制造出结界抵挡,但不想这位少君,年纪轻轻功力已是深不可测。
被剑气弹倒在地上的云翳上仙,当场吐血,差异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功力!”
少君身形化为黑气消失无踪,怒道;“云翳,你所争取的时间,不过,是让三界苟延残喘罢了,记住这笔账,本少君一定会找你讨回。”
此刻,忘儒赶来的见师傅昏倒在地上,忘儒连忙扶起已昏去的云翳,探了探他的鼻息,御剑而起将他待回行剑流云阁。
金碧辉煌的阁主殿内,将云翳在床上,盘膝而座,为他运功疗伤,不过一会,云翳醒来,忘儒收回双掌,扶住云翳,担心道;“师傅。”
云翳抬手示意不用,断断续续道;“忘儒,你是本座唯一的弟子,如今本座即将离去,行剑流云阁的往后,我就交由你手上了。”
忘儒,大惊道;“师傅,但是徒儿.”
云翳,言道;“你本性刚正不阿,心思缜密,行事果断,天资也是门派之中绝无仅有的几人。”说着,云翳一挥手,一把闪烁蓝微光的长剑,浮空隐现在他二人眼前,忘儒看着这把剑,想道;“一般的剑长不过三尺左右,但眼前这把剑却超出许多,最怪异的是,剑柄和剑身之间没有剑格,让人怎么握啊?莫非是龙渊。”
云翳,接道;“忘儒,去握住这把剑。“
忘儒回想方才之事,认为自己早已失去作为一阁之主的资格,言道;“但是,师傅!”
云翳,厉声喝道;“难道,你要师傅求你吗!”
无奈之下,忘儒握住了眼前的龙渊,云翳眼见与此,安心不少,忽然,一阵杀气形成的微风扫入殿内,使得烛火摇晃,云翳警惕,想道;“看来还债的时候到了。”
云翳轻叹一声,言道;“忘儒,你先下去吧,师傅想一个人静静。”
忘儒,担心道;“师傅,就让徒儿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吧。”
云翳摇了摇了头,忘儒虽不想离开,但见云翳态度十分坚决,也只好离开了,就在忘儒离开殿内的瞬间,云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似乎看见了血,一个本该在二十年前,伴随时间而洗涤忘却的错事,如今却历历在目,顿时心如刀绞。
眨眼之间,烛火再次摇动,一个黑衣人已然持剑站在他面前,虽然他一身黑衣,脸被面纱挡住,但他眼神之中的愤恨,就如同烈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