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电视里的报导,轻轻的笑着,章天的记者会会说什么呢?不知道会不会按照我想的那方面发展。
“脸很痛吗?用这个吧。”向译把一瓶药膏放在我的眼前,“我感觉你的脸会很肿所以帮你买的。”
“谢咯。”我看了看他,只有苦笑。“对了,你知道甄情的骨灰现在在陵园吗?”
“陵园吗?地址呢?”向译激动的抓着我的手,眉头紧蹙。
“飞姨没有告诉你吗?还是她根本不知道你以前和甄情交往过。”
“她知道啊,但是从来没有和我提过甄情的事情,我也不好问,她的性格你知道啊。”
“这个给你,地址。”我将一张纸条给了他,“去看看甄情吧,她躺在本来为我预备的坟墓里。”向译拿着纸条就向外面走去,现在他也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再跟我恭敬的说话了,这样的亲近很好。向译总是让我觉得甄情没有看错人,他是个值得甄****的人。虽然我现在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向译没有在我们一见面就提到甄情,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后来又打算告诉我了,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所有事情的存在也是有理由的。
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今天,我竟然忘记给诺海送饭去了,想到我现在脸肿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他,就打电话给超逸让他帮我给诺海送饭去。
我看着阿一给我查来的和军火商jack接头的方法,研究怎么用最少的损失让他取消这次交易,诺海的电话就打来了。
“婉秋,你打算饿死我啊?”他在那边有气无力的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公事要处理所以不能去给你送饭,我让超逸去了啊。”
“那你把公事拿医院来处理啊,刚答应和我交往就不见人影。”
“啊?这不好吧,公司机密不能轻易拿出来的。”我想着方法搪塞他。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那你来不了我就去找你好了。”
“不用。”我赶紧制止他,要是他再胡闹他的腿就要不了了,“我去,你等着我吧。”我挂了电话,耳边响起他得逞的笑声,要是这么下去他真是有威胁我的筹码了。
我拿出化妆盒将左脸的妆补了补,希望别让他看出来什么,把文件收好放在包里,这回真得去医院工作了。
“詹诺海,我来了。”我推开他病房的门,向里面吆喝着。
病床里面堆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水果营养品。
“你是暴发户啊,买这么多。”我翻看着那些东西,“我想吃苹果。”
“洗了吃啊。”他坐在床上看着我,“你去洗洗,我给你削皮。”
“嘿嘿,你知道我不会削皮的。”我捧着几个苹果向套间的卫生间走去,“大哥,你真是好人。”
“这些都是日新会本部的弟兄们买来的。”我将苹果和刀放到诺海的手里然后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你也学学啊,削苹果皮都不会,八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看着我无奈的笑。
“我不用什么都会吧。名牌大学毕业,名牌公司决策者,这样的完美女性用得着削苹果嘛。”我冲他吐舌头,“家务不适合我。”
“这还叫家务啊?这只是基本的生活需要而已。”
“切,话真多。”我侧坐在他的左面让他看不到我的左脸,批阅我带来的文件。
“要是现在有人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估计都会震惊,明明我是病人,却在这里给你削苹果。”他将削干净皮的苹果放在我的手里。
“你也削一个自己吃不就好了。”我不看他,咬了一口。
“真好吃,大哥削苹果也那么出色。”我语带挑衅的说,叫他大哥我一直觉得很有趣。
“你坐这边来啊,那里暗,看得到东西吗?”他将水果刀擦干净放到抽屉里问我,洁癖狂。
“不用不用,就这里挺好的。”我心里嘀咕着,真麻烦。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詹诺海挪了挪身子看着我。
“哪里怪啊?大哥。”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哪里都怪。”他看着我,细细的端详着。
“脸不一样大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左脸,“这边的脸变大了,不对,肿了,还有指印。”他拉过我看着。
“呵呵,嘿嘿,哈哈。没事没事。”我转了过去,像做错事的小孩心里狂跳着。
“婉秋,谁打你了?章天的人应该不会。其他的人应该也没那么大胆子打你。”他自己在那里分析着。
“你别念叨了。”我扎到他的怀里,偎着,“我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待在他的怀中让我觉得很想哭,就像小时候好不容易等到爸妈回来扎到他们的怀中说今天幼儿园里的哪个小朋友又笑话我了一样。
“真的没事吗?没事就好。”看到我这个样子他没有继续问,担心的抚着我的背,“婉秋,有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有资格知道你的事情了,对吧。”
我不说话,就这么和他相拥着,他身上的衣服有消毒水的清冷味道味道,可是穿在他的身上让我觉得很温暖。
事实证明,人在放松的时候很容易入睡,事实也证明,人在放松的时候真的会进入深度睡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我抱着詹诺海,就这么睡着了,睡了一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钟了,我的生物中每天都是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的。偷偷的挣开眼睛,看见眼前坐着的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在跟詹诺海报告日新集团迁址之后的盈利状况,超逸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看报纸,而我呢,枕着诺海的胸膛不敢动,丢人啊。
“醒了啊?”诺海的声音从我的头顶冒出来。
“嗯,我怎么在这里睡的啊,你也不叫醒我。”我揉着眼睛看着诺海。
“我叫了啊,你不起来。还是护士帮你脱的鞋子呢。”他还是扶着我的肩膀,我隐约看到一旁的男人们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