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五阿哥带着他的随从赵公公,郑贝勒向他行礼。
“郑渝,走,一起去玩蹴鞠。”五阿哥热情的拉着郑渝的胳膊,十分诚恳的说。
想起乌云珞还在宫门口等自己,郑渝不知怎的就犹豫起来。
“呃,时候不早了,要不改天吧。”声音有点弱弱的,还真怕五阿哥发起威来,毕竟人家是皇子嘛。
“哎呀,还早着呢,晌午都没到呢,大不了午膳在我那儿用就是了。”五阿哥很是豪爽,不就一顿饭吗,哥们儿请得起……
看来,盛情难却啊!皇子的盛情更是难却。
“可是,和硕格格在等我啊。五阿哥也知道,太后她老人家有懿旨,要我每日同格格一起来去。这样做不太好吧?”理由可够正当吧。
“这有什么,让和硕格格稍等,等我们打完一场蹴鞠再出宫就是了。”
说完,立刻对身后的赵公公吩咐道:“让小三子到宫门口去一趟,告诉和硕格格稍等。”
郑渝腹语,这就是效率啊!这就是让人来不及反应啊……
“好了,郑渝,走,去换衣服。”五阿哥很是兴奋,嘘……终于找着人啦,要不然今天再踢不成蹴鞠,本阿哥的脚趾头都得痒痒死……
五阿哥身后的赵公公眼珠子转了个圈,耶!机会来了耶……于是请求道:“郑贝勒,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郑渝连忙摇头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本贝勒自己来就行。”
可不是他客气,实在是自己从小就对太监,呃,有一种特殊的……呕……尴尬……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位远房表舅常常来王府逗自己玩儿,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进宫当了太监。弄得自己一直很郁闷,多好的人呐,怎么会想到当太监呢?
幸亏这位表舅前几年已经病逝,要不然在宫里遇上还真尴尬……
“贝勒爷不用客气,奴才这是应该做的。”赵公公死乞白赖的样子,让郑渝突然想到了那个腹黑的乌龙格格,难道他们暗中就是师徒关系?
衣轩阁内。
“贝勒爷,来吧,奴才伺候您换衣,这是您待会儿蹴鞠要穿的衣服,奴才保证让您穿的舒舒服服的……”赵公公堵着门口,自顾说的津津有味,唾沫横飞。
郑渝心里冒出冷汗,看看赵公公这架势,奶奶的,现在的年代,公公是如此疯狂……
“那好吧,快点,五阿哥还在御花园等着呢。”
哇卡卡,终于妥协了。赵公公心里松了口气,贝勒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本公公“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哼……
风,有些冷瑟,这完全不符合春日温暖的气候。
天,有些阴沉,几乎掩盖了她脸上的表情。
她像一座巍山,岿然不动,任冷风吹起她散落耳鬓的发。
身后的人缓缓靠近,在她背后站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她开口,声音仿佛有种激动地的颤抖。
“哟,瞧格格说的,奴才办事儿您放心。”
赵公公心里发麻,今天这个环境,这个风吹,格格倒玩起了深沉还真有点让人害怕。
难道格格会像杀手一样在事成之后把人咔嚓喽?
“嗯,快说,到底什么情况?”迫不及待,你以为本格格这么严肃容易啊!
“回格格,贝勒腰上没有什么痣。”痣一般不长在腰上吧?
“干得不错,小赵子。你可以回去了。”恢复从前嬉皮笑脸的模样,装深沉可不是本格格的风格。
咦,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那格格,您上次答应奴才对食娘子的事儿,您看……”赵公公支支吾吾,希望能“帮”乌云珞想起来。
“什么对食娘子?本格格怎么不知道?”眼神迷茫,极力否认。
赵公公急了,关乎杂家的终生幸福,可别开玩笑啊。
“哈,格格,您看您,可真会开玩笑,您明明答应奴才等事儿办成喽就赏奴才个对食娘子,您怎么会忘了呢?”要知道,太监的日子好寂寞啊。
“我说小赵子,想娘子想疯了吧?本格格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忘记,别给我来这套!”
“别,别介,格格,求您了,想起来吧,奴才可不敢撒谎骗您啊!”看来这回栽在你和硕格格手里了。
“啧啧,小赵子啊,我说你可真自私。你想想,你都成这样了,还要把人家黄花大闺女拉下水,你哟,太自私,唉,太自私。本格格虽没许过你这事儿,但看你这么可怜,要不,明日本格格就去跟太后请求,说你忍不住寂寞,强烈乞求她老人家赏你个娘子,怎么样?”乌云珞一脸天真,由上而下打量着赵公公,一副怜惜的表情。
“哎哟,别,别,千万别!”这还了得!太后还不得撕了杂家……
乌云珞嘴角闪过一丝得逞后的奸笑。
“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本格格无情不给你机会啊!”
赵公公用手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不怪格格,不怪格格。”
怪杂家自己,上了你这个小狐狸的当。
望着跌跌撞撞远去的赵公公,乌云珞终于忍不住高举欢呼起来:“耶,事儿办成喽!”明日可以跟紫玉格格回个话儿啦,弄得这两天都不敢跟郑渝说话,怕一不小心走了风儿……
郑渝焦急的坐着马车等在毓亲王府门前,掀起车帘:“大熊,去看看,格格怎么还不出来?”
“是,爷。”
过了一会儿,大熊呼哧呼哧的跑回来:“贝勒爷,四喜说格格早就进宫啦,没等咱,自己坐府里的轿子去的。”哎哟,娘呀,真该减了,每跑一步肚子上的肉肉都会抖动十圈儿……
郑渝纳闷:奇怪,太奇怪了。乌云珞今日会这么积极?别忘了俩人可是要同来同往的,唉,算了,跟她讲不出道理来。
“那我们走吧。”
进了宫,走向学堂的路上路过风雨亭,只看见里面坐着几位格格在欢快的讲些什么。其中就有乌云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