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左边看去,却也是一副女子的画像,兔儿在看清画上的人后,竟被生生定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怪了,为何明明没见过面,却会感觉这般熟悉?这眉眼,这清雅,这种祥和安宁之姿,为何都是这般熟悉?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却忘了呢?
兔儿望着画中如仙如神的女子百思不得其解。片刻后摇了摇头,放弃继续思索,转身往外走去。对于想不通的事,兔儿从来都是选择跳开不去想的,这次也不例外。
可是刚出来没多久,兔儿就发现她迷路了,在黑漆漆的魔宫里,她动闯西撞,完全忘了来时的路。
越走越心惊,越走越害怕,到最后兔儿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师父……师父……你在哪?徒儿害怕……师父……徒儿害怕……徒儿以后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乱跑了,师父……不要丢下我啊……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师父……”
兔儿哭得伤心,到最后竟然有些不能自已起来,干脆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唉……”一声轻叹,兔儿被拉进了一个熟悉至极的怀抱。
突然而至的温暖让兔儿手足无措,待确定抱着自己的正是此时此刻最想见的人后,兔儿再无顾忌,趴在东华的怀里安心地继续哭起来。
师父的怀抱,永远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宽广,装得下兔儿所有的伤心与烦恼,容得下兔儿所有的小伎俩和无理取闹,更会在兔儿受伤时,难过时,向她敞开双臂,抱着她,暖着她。
师父,就是兔儿最大的壁垒,最厚的盾牌,也是最佳的避风港,最好的撒娇地。
不知怎的,兔儿就想到了常在人间话本子里看到的才子佳人,英雄美女。
那,师父,就是兔儿的英雄吧?
“师父……我是在做梦吗?”直至被东华抱着离开了魔窟,兔儿还是有些不确定地望着眼前俊美无双的脸。若有似无的阳光味道淡淡地萦绕在兔儿的鼻前,从未曾有过一刻,像此刻这般,满满的,全是幸福与安心。
看着眼前一脸痴傻表情的兔儿,东华帝君再一次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天知道他在推算到兔儿被重楼带走后他又多担心多害怕,看着床上被挖心掏肺的李轩辕,东华觉得他就像是在看着兔儿一样,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恐惧感让他险些站立不稳。
急急忙忙处理完那边的事,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便往魔窟寻来。
待好不容易到了北方,却为找不到魔窟的入口而浪费了半天的光阴,好在夜半时分,重楼不知为何带着一群魔众离开了魔窟,他这才找到了入口进了魔窟。
可魔窟何其之大,岂是他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完的,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兔儿满是哭腔的传音,一时间真是悲喜交加,顾不上许多,连忙寻着传音找到了蹲在地上正哭得伤心的兔儿。
原本满满的愤怒和担忧在见到那个小小的人儿后都一瞬间消失殆尽,那时,他只想,好好地,紧紧地,抱抱她,仅此而已。
“师父?”莫不是自己真在做梦?兔儿见东华半响不理自己,紧张地又唤了一声。
“徒儿方才所说之话可是真的?”东华见兔儿眼中含泪,知道她又想多了便有意掉开了话题。
“嘎?什么话?”兔儿傻傻地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
“唔……方才你在魔宫内求为师来救你的话。”东华循循善诱。
“不记得了!”兔儿眼珠一转,回答的很干脆!哼!她才不要上师父的当,她还要做个坏女人让师父喜欢呢,要是以后都听师父的话,那她还怎么做坏女人!
“你!”东华被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响没有下文。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啊?这好像不是去扬州的路啊!师父?”
“……”
“师父?我们到底要去哪?这好像也不是去徐州的路啊?”
“……”
“师父?”
“闭嘴!为师要被你吵死了!”
“呜呜呜……”
“罢了罢了,我们这是回东华岛……”
“真的?哦!好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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