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什么?”不止寒睫离翔他们,在场的其他几人都听懵了,凶兽首领们知道通天梯是能炼心的,但是,炼魂?这又是什么?不由得纷纷竖起耳朵来。
“炼魂!”幽风重复一遍,略奇怪的看着不明所以的几人,鄙视道,“魂的境界,比修为心境更要重要,你们竟然不知道?”
几人摇头后期待的望着幽风,希望她能多讲一点关于魂境的知识,但是,她竟然手一挥,不耐道,“算了算了,解释了你们也理解不了!”
你要不说就不要说,说着一半是什么意思?几个凶兽首领都敢怒不敢言,那只白毛小东西可是能从血脉上碾压他们!八王憋屈的重新走回通天梯上,准备自己去感悟所谓的‘炼魂’是什么样的。
幽风微挑眉的看了眼走上通天梯上的八个人首兽身的凶兽首领,忽然道,“东西留下!”
“什么东西?”老二灵托脾气比较火爆,怒视幽风的同时,那条攻击力道十足的尾巴一扫一扫的晃动着,显示着它内心的不忿与压抑的怒气。
幽风不答它,看向那条这一年多新长出来的三条肉柱的八爪章鱼,最后再看向沉着脸没说话的银线金蛟,冷笑一声。
“老八!”银线金蛟怒道,犀利如剑芒的眼直射向八爪章鱼。
八爪章鱼内心一跳,知道瞒不下去了,但仍硬着头皮辩解道,“它维持着我的全部修为,那扇门开时,我自会交出来!”
意思就是不交是吗?幽风轻笑一声,抚着怀里小龙猫的毛发,对银线金蛟道“看着办!”是要成龙还是成虫,自己选择。
她这是威胁!银线金蛟沉默了一会,嗖然,身形一动,出现在八爪章鱼的面前,十指成爪,狠狠的抓向八爪章鱼的胸口。
“欺人太甚!”八爪章鱼快速退后避开了,周身气势一凝,一股股阴寒之气不断从它身体里散发出来,几乎要把通天梯下的浮石给冻住!
受天地法则管制的通天梯,竟然会被这股寒气冻住!
所有人面色都变得难看了,看着那寒意在八爪章鱼手下变作团团雾龙,嘶吼着冲向银线金蛟。
统领十万石海上万年,身为八王之首的银线金蛟,本身修为可算得上是八王中最厉害的,但面对如此诡异的寒气,它只觉得一阵阵心悸般的寒气不断的侵袭着它的五脏六腑,灵魂也要被冻住了。
幽风眉目微凝,樱花般颜色的唇动了动,无声道出几字,“幽冥之气!”
寒气蔓延飞快,巨大的浮石很快被覆盖了一小半,除了那六个上三界来人没动,其他六个凶兽首领都纷纷往通天梯上跑。
幽风侧回头来对离翔几人道,“你们还不走?”接下来的事,他们参与不了,也不能参与!
离翔几人被寒气逼上通天梯,寒睫走在最后,不放心低声对幽风道,“小心点!”
“师傅,小心有用吗?”幽风轻回了句,摇摇头有些无奈,寒睫师傅和那个人引她来这里,不就是要涉险吗?幽风不再看寒睫,径直走向那六个上三界来人,“热闹看完了?”
“希望你说到做到!”花冰岚冷哼了声,对绝云两兄弟道,“动手吧!”
六人修为至少是在羽化之上,对付区区一只吸收了幽冥原石气息的八爪章鱼绰绰有余,不多时,那颗漆黑透亮的幽冥原石已躺在了幽风手中,而那只八爪章鱼则是在衰老中逐渐化为白骨。
幽风手一扬,白骨飞落海中,眼不带眨的看着它们变作冥蝎的食物,眼底的漠然与面上的冷漠,令六个上三界来人也不由心底发寒。她此时就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幽冥之主!
加上幽风,一行七人,飞快的在通天梯上攀登,如一阵风般消失,超越了所有人。
但站在通天梯最后十阶上的人,却只有幽风一人。
近在咫尺却又难如登天的通天梯,遥遥可见那悬浮在云端的殿宇,大气磅礴却又阴森可怖,那里,绝对不是人能去的!
凭本事的协议吗?凭她一人抢不过凶兽首领,凭他们六人却又是难以登上通天梯。
但是,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凭本事的事,白折师傅让那几个小家伙等在那里,已是为她提早开了后门,而这通天梯上的炼心炼魂,只是为了让她能完全承受住接收幽冥钟时的巨大压力。他们六人,注定是要以失落做结局!
幽风脚下一动,忍受着走在刀尖上般的剧痛压力,一步又一步的越过石梯,待到最后一阶时,已力竭扑在石梯上了。
一秒、两秒、三秒已过,铺天盖地的压力把她往通天梯下压去。
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已渐渐习惯了的破空般的风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冲破,上万步石梯距离的通天梯,在一刻钟不到便很快被压下掉到冥海了。
“这一次还是不行!”花冰岚几人摇头叹息,望着迷雾缭绕的通天梯,没了底气。
绝云两兄弟倒是没说什么,稳稳的走着自己脚下的路,让人弄不清他们的真实想法。
“你们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还要等十多天,花冰岚一行也不急了,一边走着一边与绝云兄弟两‘闲聊’。
“你们来干什么,我们就是来干什么的!”两兄弟中一个人道。
“以你们家族地位与气道,何须来夺?”花冰岚不屑他,敷衍人也不是这样敷衍的。
“你我两个家族并称灵域四大帝域,你们能来,我们又怎不能来了?”这次是两兄弟中另一个人回的,但话里却有显而易见的嘲讽。
“哼,四大帝域之首又如何?若不是那幕家没有出那件事元气大伤,哪轮得到……”花冰岚话未完,先前嘲讽他的那人便一杆长枪挥了过来。
“如果不想要这条命了,我可以成全你!”冷冰冰的话语带着杀意,长枪却停在了花冰岚颈间。花冰岚眉毛都没动一下,侧头看向那人,讥讽道,“怎么,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