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带来的消息是十分令人震惊的,他手中居然真的握有现今太后谋害当年皇贵妃的证据,那就是当年他在皇贵妃死后经过先皇同意留下来的贵妃中毒的血液和七色药粉。
这种药粉是西域的止血药,而现今太后和西域的关系十分特殊,现今太后的母亲原是西域美人,后来跟随她的父亲来到中原才嫁给了太后的父亲,也就是说,太后也算是半个西域人,和西域那边的人一定也是有联系着的。要得到这种药实在是不算难事,再加上这次皇上遇刺,她居然又使用了这种药,因为谢喜鹊的假死,她现在一定自认为这种药还是很好用的,没有害死皇上,一定还私藏着。
“皇上,我这儿有先皇当年留给我的遗诏,吩咐我秘密追查皇贵妃之死这件事的,一旦追查到凶手是谁,可以交给朝廷按照遗诏上的处置凶手。”张太医双手颤抖的说道。
“那么,这份遗诏张太医可还保管着?”浩天恩关切的问,没想到父皇对自己和母亲一直这么关心,他的心里顿时变得十分的温暖。
“在是在,可是被我藏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就好,张太医你也不用急着拿东西出来给我们看,免得被人发现销毁了,时机到了我们自然会让你去拿出来的。”谢喜鹊声音沉重的说道,“只是,张太医,你说我们怎么样才能让百官相信太后就是当年害死皇贵妃的凶手呢?”
张太医捋了捋胡须,回答:“微臣这里有一个证人,就是太后身边的夏嬷嬷。”
“夏嬷嬷?就是小夏子的姑妈?”谢喜鹊惊呼道,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那么或许她能想到法子搞定她呢!
“喜鹊姑娘您认识这个夏嬷嬷?”张太医的眉毛飞了起来,有点惊喜的问道。
谢喜鹊点了点头,但一想,自己并没有见过夏嬷嬷,不认识她,只是认识她的侄子小夏子而已啊,于是立刻又摇了摇头。
“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浩天恩看谢喜鹊一脸纠结样,问道。
“我不认识她,但是我认识她的命根子小夏子。”谢喜鹊急忙解释,免得这屋子里的人拿她当傻子一样看。
“你认识的人倒还真是多。”
“怎么啦,不允许啊,我在这宫里的粉丝可是比你多啊!羡慕不?”谢喜鹊厚着脸皮笑着说道。
“粉丝是什么?”张太医眯着一双眼睛在思考谢喜鹊刚刚的用词,浩天恩是和她待久了,对于这些以前闻所未闻的词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耳中,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了,可是张太医不一样啊,他难得见一次谢喜鹊,还总是在她睡死过去的时候,今儿个算是俩人交谈的最多的一次了。
谢喜鹊见一个小老头对自己说出的词这么感兴趣,觉得很是好玩,故意胡乱解释了一个含义给他听:“粉丝啊,就是心甘情愿被我吃的一种面。”
“哦,是一种面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张太医依旧是一脸疑惑,怕是在想,他生活在繁华的京城也算是有一辈子了,这天下什么奇闻趣事没有听说过,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尝过,可怎么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口中说的名为粉丝的面条他却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呢?
“张太医,你不用理会她!”浩天恩无奈地看了谢喜鹊一眼,劝慰张太医道。
“哎,皇上您不知道,老夫对吃的可是最有追求了,一生中除了行医救人这个梦想外,还剩下最后一个就是要尝遍天下美食,这喜鹊姑娘口中的这个粉丝我是闻所未闻啊,遗憾呐遗憾!”
谢喜鹊没想到,在这个枯燥的皇宫中居然还能碰到知音,连忙开心的和张太医打起了交道;“没想到张太医的志向和我的一样啊,等将来我能下床了,我亲手做粉丝给您品尝,您以后也一定要介绍这里的美食给我啊!”
张太医一听说谢喜鹊愿意给他做粉丝,当下十分激动起来,整个人都颤抖了,忙应道:“一定一定,喜鹊姑娘你想吃什么口味的以后说一声,老夫一定给你带过来。”
谢喜鹊也激动的狂点头。
浩天恩看着这两个吃货激动成那样,简直无语透了,今天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为了制止这两个吃货继续激动下去,浩天恩装作很是不悦的咳了几声。
张太医那是什么人啊,伺候了两代君主的人,能不会看人眼色吗?一听到浩天恩的第一声咳嗽声,就立刻停止激动,摆出了一脸肃穆的表情。
谢喜鹊受张太医的渲染,也立刻停止了激动,很是认真严肃的看着浩天恩,一脸皇上您请吩咐的表情。
“好了,我们先聊正题吧。”浩天恩清了清嗓子,说道。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在谢喜鹊面前,他这个皇帝是越来越没有威严了。
“哦,刚刚说到哪儿了?”谢喜鹊一脸呆萌样,看着张太医问道。
张太医一愣,刚刚聊得有点兴奋,再加上年纪大了脑袋有点糊涂了,这刚刚聊到哪儿还真给忘了,只好很是胆怯的瞅瞅浩天恩,时刻观察着他的脸色行事。
浩天恩一脸的无奈啊,闭上眼睛说道:“我们聊到小夏子了。”
“哦,是的是的,聊到喜鹊姑娘您认识小夏子这里了,您是怎么认识小夏子的呢?”张太医一脸好奇看着谢喜鹊问道。
谢喜鹊摆了摆手:“这些细节我们暂且不说吧,抓紧时间,张太医,你说说看,这个夏嬷嬷对我们有什么用处?”
“是的,张太医,你且说说看,这个夏嬷嬷有什么特殊的?”浩天恩也问道。
“我怀疑当年太后派去皇贵妃宫中给皇贵妃剑上摸七色粉的人就是这个夏嬷嬷。”张太医直截了当的说道。
一听这话,浩天恩的脸立刻就阴沉了下来,脸上阴云密布,像是时刻会有暴风雨要爆发。
“怎么说呢,张太医?”谢喜鹊且不理会浩天恩的小心脏受了打击,当下还是把事情先问清楚了再说。
“就在皇贵妃受伤之前,夏嬷嬷曾经来看望过她。因为皇贵妃刚进宫时受到过夏嬷嬷的帮助,所以一直挺信任夏嬷嬷的,这宫中的人,除非得到皇上的特许,否则除了来香阁的人外,只有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来香阁的书房,就是皇贵妃那支剑的收藏之处!”
“所以,张太医您就怀疑是夏嬷嬷受了太后的指使来害皇贵妃的?”谢喜鹊皱着眉问道。其实她心中还是有疑惑的,除了夏嬷嬷,会不会是来香阁宫中的人受了太后的指使陷害皇贵妃的呢?
“是的。老夫这么下定论也是有原因的。当是来香阁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皇上亲自挑选的人才,专门赐给皇贵妃的,也就是现在伺候皇上的这批人,几乎一个都没有换过,皇上,是吧?”张太医问站在一边沉思的浩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