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芷那尖厉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她想要以此来缓解受刑的痛苦。她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脸上和身上不断地滚滚落下,双手紧紧地捏着,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血,顺着弯曲的手指,缓缓的流下,一点一点的染红了束缚着他她双手的绳子。
“恒王,就算你现在将我折磨的生不如死,你的孩子也不会死而复生,而你的女人也不会再原谅你,我在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杨芷丑恶的五官,已经扭曲在了一起,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孩子说不定根本不是你的,新婚之夜,你将萧柔丢到后院,而那个时候正好的你死对头,冥王,从那经过,将她救下,并要了她。”
“你说什么?”恒王用烙铁抵着杨芷的腰肢,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就在那天,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恒王便戴上一顶不折不扣的绿帽子,那天我就偷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他们在马车里纠缠,他们的声音是那么的美妙,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哈哈。”杨芷发狂似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凄惨,“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在你身边伺候了,你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眼,我虽是你的侍婢,却卑微的连一个丫鬟都不如,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恨,怎么不能不怨,特别是在你说要娶萧柔这个贱人的时候。”
恒王听着杨芷的哭诉,原来,那夜自己竟然做了那么荒唐的事,竟然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狠狠地推到了敌人的怀里,自己竟然还可笑的误会着她,觉得她不贞洁,背叛了自己,并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原来,这一切,全是自己造成的!
“恒王,你虽是战场不败之神,可就因你那孤傲、霸道的强占欲,才会将你逼到今天这个地步,哈哈。”
“闭嘴。”李陵容抓起边上的鞭子,狠狠地抽打杨芷的身上。
“啊,啊。”一声又一声的凄叫声,从杨芷的嘴里发出。此刻,她身体里那些丑陋的疙瘩,正在逐渐的增多,每增多一个,身体的刺痛便会加剧的痛上几分。
那钻心的疼痛,加上鞭子的刺辣,杨芷终于抵挡不住地昏死了过去。
“王爷,您……您……还好吧?”王穆之看着恒王寂静地盯着前方,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他不安地上前问道。
“这一切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毁掉了自己跟她唯一的牵绊,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独享她……”恒王自言自语道,那双昔日里深邃的眸子已经黯然无神,放手,坚守,两股力在心里不断抗衡着,左右都是痛。
“王爷,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属下就行了。”王穆之望着恒王那绝望的神情,将手中的剑,牢牢地握着。
“我毁了柔儿,是我毁了柔儿。”
恒王一遍又一遍的嘶喊着,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流下,烙进了心底……
夜静的可怕,风凉丝丝的,就连月亮,似乎带者忧愁,传染着世人。无眠的萧柔,寂静地躺在床上,眼角闪烁着泪光,轻轻的啜泣声,就连这夜也为之所动。它将整个恒王府笼罩在自己的黑影之下,使它看上去多了一份阴森。
“小姐,您是不是又在想小少爷了?”容香心酸地望着萧柔,望着她落下的眼泪,心底的恨意显得愈加的浓重了。恒王,一次又一次的毁掉了自己对他的信任,就算他想将功补过,这次,她是死也不会再让他靠近萧柔了。
“恩,我在想他的样子。从他一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他的模样,现在我好后悔,好想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瞬间?”萧柔寂静地抓着被单,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强忍着对孩子的思念。
“小姐,小少爷已经不在了,奴婢也不知道王爷将小少爷葬在哪里了?您想见少爷吗?如果您想,奴婢替您去问。”容香擦去萧柔的眼角的泪水,抓着她的手,苦涩地笑了笑,“小姐,您昏睡了三天,从您已经醒来到现在又过了两天了,这两天您都不吃不喝,奴婢看着您一天比一天消瘦,奴婢真的好担心,好害怕。”
“容香,我没关系。”萧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地笑,“如今,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具无心的躯壳,吃与不吃,又有什么区别呢?而我,也不想再被他的事情所牵绊,我好累,好想休息。”
“小姐,您离开恒王府吧?”容香跪在萧柔床前,抓着她的手,认真地说道:“小姐,奴婢有办法让您离开,也能确保恒王一定不会发现的,只要您肯配合奴婢,奴婢就有十成的把握,我们试一试吧?”
“你真的有办法让我离开吗?”萧柔疑惑地望着她,如今,恒王派人严密地守着废苑,只要有一点点动静,便能传到他的耳里,自己就像是在做牢一般,容香就用要用什么方法让自己离开呢?
“小姐,奴婢有把握,但是奴婢要您答应奴婢一个要求,只要您答应了,奴婢一定尽全力让您离开。”容香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那信心十足的样子,让人再次开始担忧。
“容香,我不准你做傻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离开,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要走就一起走。”萧柔紧张地抓着容香的手,那种不安的恐惧感,不断的袭上她的心头,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再次害了容香。
“小姐,您只要答应奴婢,不管今后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或者挫折,都不可以轻生,一定要找到少爷,跟少爷一起好好的生活,这就是奴婢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容香抓着萧柔的手,双手的力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劲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同萧柔诀别,终是万般不舍,却仍化为一抹云淡风轻之笑。
“我绝不答应。”萧柔感受到容香握着自己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她反手握住容香的双手,不容置疑的回答着。
“小姐,您听奴婢说。”容香扶起萧柔,将厚实的外衣盖在她萧柔地肩膀上,继续说道:“小姐,恒王府您还想继续待下去吗?”
“容香,不要再说这些了,不管我再怎么难受,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