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失恋的陈木变得更加深沉了,不如说是变得自闭了,与人谈话时往往说到一会就哑巴了,让与之交谈者浑身不爽,上完厕所也不去按下冲水阀门,让第二个上厕所者饱经折磨,甚至会时不时惊叫一声,让坐在身旁的同学惊吓过度。当然这只是表现的一部分罢了。
在寝室中更加恶劣,每次都嚷嚷着要请客,说今晚不醉不归,当然,是转钟12点左右的时候,寝室楼已经关门了。还有每次打撸时在不知不觉间就偷偷送几个人头,让对面的赢面更大,被室友说坑的时候就理直气壮的回答“不是我菜,是对面太强悍了,你们都不保护好我让我挂的,还要不要认真的打撸了?”
这时李庄弱弱的问“你是肉盾也要保护?”
陈木说的更加来劲了“谁说肉盾就不需要保护了,没有我你们会赢吗?哪次不是我在前面抗下成吨的伤害,让你们CARRY的?你们不保护好我还怪我?”
离海东说“好吧!那这盘你别来了。”
陈木说“别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要代表党、代表群众上诉,不就是输了一场游戏吗?室友你们就不理我了。”
王庄指着陈木道“不只是一盘了吧?从开始到现在就这样。”
陈木用手按心,一副揪心状。
“我是有原因的,你们就不能理解理解下我,我是病人啊!弱势群体需要爱啊!”
离海东道“你个XX,能不装?不就是失恋,八字还没一撇了,你个家伙就在寝室装,在教室装,别说我能不能受得了,连王庄、李家都受不了啊!”
“我没装啊!我是真心的啊!”说着,陈木在那乱嚎。
离海东说别管他,李家说不太好吧!
这时一向没什么主意的王庄突然说“不如要他请客,借酒消愁。”
“你有病吧!12点了早就出不去了”李家说
离海东说“不对,出得去。来来,告诉你。”
三人围在一团叽叽歪歪了会,然后离海东走到陈木面前,带着一副淡定从容的笑容,对陈木说“你不是说要请客吗?我们哥三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陈木停止了假嚎“恩?我随口说说的,何必当真。况且也出不去了吧。”
离海东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心想“小子,就等你这句话了。”
“不要紧,都是小事,我只问你请不请?”说罢看了看李家与王庄,二人也围了上来。
陈木看见仨人一副恶霸状,喉头咽了咽唾沫,很是大方地说:
“请!”
午夜时分,楼道中一片黑暗,唯有外面路灯射进些许黄色的微光,这时有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走过,他们走下楼梯,来到有着一扇铁门的寝室门口,站定。门口这儿有已经有灯了,那乳白色的亮光映射在他们刚毅而又冷静的脸颊,他们的眸中射出一股精光,就是现在,一人开口。
“门关着的出不去,我们回去吧。”
“少废话,今天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作真正的技术。”
说罢,那人从兜中掏出一根铁丝,毫不客气的就向门眼上捅了进去,还不时的左右扭动铁丝,弄得咯吱作响。
鼓捣好一会后,门没开。
仨人看向他,他含蓄的一笑,扔掉手中的铁丝,用手抹了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出汗的额头。
“以我曾经从事开锁行业多年经验来看,这种弹珠锁是最为大众化的一种锁,但也是最容易破坏的一种锁,我刚刚不过扭了几下里面的弹珠,其内的某个弹性构件就因为受力不均刮丝了,还有一点要提醒的是,门就算是有钥匙也打不开了。”
原来的那人没理会他,对后面两人说道。
“要不下次我再请客,反正也出不去了。”
还没等后面的两人开口,开锁的那人急忙道“别急,没有了A计划,我还有B计划啊!”
那人马上就蹲在门前,双手伸出,紧握在一起呈掌状。
“以我目测,这种铁门不过3米来高,你们就踏在我的手上,我把你们送上去,就算没有借力点也可以轻易翻过去。”
仨人看了看门的高度,退后一步,其中一人深呼口气,问,
“你确定这么做没有危险?”
“没有,你们快上啊,怂什么。”
原来的那人鼓起勇气走向前,一只脚踏在他的手上,然后停了会,然后又停了会,最后就停在那儿了。
蹲着的人恨铁不成钢的说,
“我晕,你没看过军事频道的兵大哥怎么做的吗?要跑啊!你不跑过来哪有那么大的动能送你上去。”
那个人哦了一声,退后几步,然后猛然向前冲来,就是一脚踏在那双大而厚实的手掌上,只听得“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喊声,那人一脚就将手踩在地上。
那人还是没上去,急忙挪开脚。
蹲在门口的人的那双手却被踩得通红,手提起来时还一个劲儿的颤抖。
“B计划算了,我们回去吧!陈木你个龟儿子的,明天你得给老子付医药费。”
那晚离海东捂着那双通红的手一夜没睡着,王庄、李家也没有吃到陈木的“请客”,第二天,由于门打不开大量的学生堵在寝室楼门口,差点发生了暴动,不过宿管阿姨很是轻易的解决了。只见宿管阿姨怒吼一声,
“都让开!”
然后迈着那臃肿肥胖的步伐走到门前,猛然一脚踢出,铁门板颤了三颤,旁边的墙壁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只听得吱吱呀呀几声,门就开了。至此以后,没那个男生敢晚归了,就怕那一脚踢在自己身上。
所以说,这样是不对的,快乐与忧伤都是会传递的,身边的人与事影响着你我,陈木的忧愁与烦恼也让身边的人有种想要打他一顿来消忧解愁感觉,请客只是另一种较为平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