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冠怎么能不害怕呢,不管是谁当了大官,那都不是偶然的,那都是需要注入无数的心血,才能爬的上去的。
杭天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宋局长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朋友是不会害朋友的,但是和我做了朋友,就不能和李刚做朋友了。”
杭天嘴里左一句朋友有一句朋友,说的那么客气,但实际上却逼着宋永冠做选择,如果宋永冠选择了李刚,那就等着纪委办调查他吧。但如果选择了杭天,那就代表着,宋永冠就要和李刚势不两立了。
宋永冠会怎么选择的,他和李刚只是利益关系,而杭天却决定着他的‘生死’。只要不是傻子就该懂的。
如果宋永冠被查出贪污,即使李刚是常务副市长,那也是救不了他的,所以宋永冠根本没有犹豫,很干脆的说道:“我早都看李刚不顺眼了,宠着他儿子为非作歹,我身为老百姓的公仆,不会纵容的。”
宋永冠毕竟是副厅级的副局长,有些话不能言明,但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也就是间接的告诉杭天,他已经做出选择了。
杭天满意的一笑,起身说道:“宋局长果然深明大义,真是东风市百姓的福啊,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还想和礼斌把酒言欢呢。”
杭天说完,也不待宋永冠做出反应,就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当杭天离开审讯室后,宋永冠马上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道:“马上释放礼斌,不得有误。”
杭天走出警察局后,并没马上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等着礼斌,杭天料定宋永冠会尽快释放礼斌的,因为杭天说了,他要和礼斌晚上把酒言欢。
杭天一开始只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生,自己身上的是什么病,但随着深入,杭天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后来为了活命的挣扎,直到事情发展到现在,杭天不知道他已经又改变了,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这种有无限权力的感觉,已经让杭天有些迷醉了。
几分钟后,礼斌果然从警察局走了出来,当看到杭天的时候,他有些紧张的走到杭天面前说道:“天哥,你怎么在这,是不是警察要抓你,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别承认和我一起打的李迪,他们问我,我只说的我自己。”
杭天真觉得这个礼斌是个奇葩,官二代富二代,杭天见的多了,一个个不是张牙舞爪就是耀武扬威。像礼斌这样不分贫穷贵贱交朋友,还能讲义气的,真是第一次见。
杭天对礼斌很满意,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没事,我只是在这等你呢。”
礼斌一愣,不解的问道:“等我?我今天早上才被抓,你怎么就知道我傍晚就会被放出来?”
杭天欣赏礼斌,所以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因为是我让宋永冠放你出来的。”
“你?”礼斌一惊,宋永冠那是什么人,会听杭天这个外地人的话?何况李迪可是也要收拾杭天的,宋永冠那是和李刚穿一条裤子的。可是杭天看样子,确实是知道自己会被放出来,所以在这等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呢?
礼斌心里充满了疑惑,但还不等他问,杭天就指了指副驾驶,说道:“上车吧,带我去你家见你爸,我有事要和他说。”
礼斌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还是听杭天的话上车了。
礼斌的家中,礼尚来怒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杭天,喝道:“原来是你和礼斌一起打的李迪,你还早都和李迪有仇,你是故意来害礼斌来害我们礼家的吧。礼斌怎么交你这么一个朋友,你给我走,马上离开我家。”
杭天这个汗呐,这礼尚来看来被李刚弄的火气不小,全撒杭天身上了,杭天只不过刚说了个开头,这礼尚来就不由分说的将杭天一顿喷。
礼斌眉头一皱,对礼尚来喊道:“爸,你让天哥把话说完再发火行不。”
礼尚来扭头怒视着他这个儿子,大骂道:“你他妈还有脸说,你三天两头的帮你所谓的各种朋友求我办事,我早都告诉你交友要慎重,你就是不听,你再说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杭天火气也上来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喝道:“我真怀疑你这主任是怎么当上的,就你这么冲动,能干什么大事。我就问你,你想不想拿掉李刚,你来坐这个常务副市长的位子?”
礼尚来见杭天也来火了,顿时火气更大了,几乎扯着脖子喊道:“你口气还不小,还他妈副市长,现在李刚找各种由头打压我,我看我这个主任的位子都不保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一定是你唆使礼斌的,你给我滚出去…滚……”
杭天暗叹一声,怎么没忍住火气呢,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然后平静的说道:“礼叔,如果你想扳倒李刚,坐上常务副市长的位子,那你明天就行动起来。先将被李刚打压过的官员,不管大小,全都笼络到你身边,就算他们不跟你,你只要表过态就行了。然后给一些和李刚走的不太近,但有实权和说话份量的人打点一下,最主要的是市长要打点好。李刚的事我会来做,李刚倒后,能不能坐上常务副市长的位子,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杭天说完,扭头就走了出去,现在礼尚来正是气头上,礼斌也不敢在家里待,赶紧追着杭天也出去了。
礼尚来根本没把杭天的话当回事,扳倒一个常务副市长是那么容易的?所以礼尚来根本就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
但是礼尚来到是觉得杭天的话里,提醒了他一件事,那就是要快点打点和笼络人了,李刚看来是不拿掉礼尚来不罢休了,要想自保,礼尚来就要赶紧行动起来了。
礼斌和杭天下了楼,上了杭天的车后,礼斌疑惑的问道:“天哥,你真的有办法扳倒李刚?”
杭天对礼斌的话就像没听到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区门口的街道上。
“是她吗?”杭天嘟囔一声,然后瞬间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