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丰,在冀州广宗城外,汉军大营中,以圣旨要挟北中郎将卢植,企图索贿;卢植不予,并在盛怒之下拔剑,左丰惧怕卢植,逃出帅帐;后怀恨在心,决定要回洛阳,陷害卢植;遂带领随行侍卫,奔出汉军大营,往洛阳而来;后卢植闻之,采纳平北将军秦战所言,着秦战带人前来半路截杀左丰;平北将军秦战领命,回营后,带同其义弟张飞,率领麾下燕云十八骑、三百幽灵骑兵,并三百二十人,趁夜潜出大营,也是往洛阳而来。
经过两天的马不停蹄的追赶,秦战一行人也是堪堪赶到了魏郡城外,在一个时辰前,秦战就知道了左丰率人进入了魏郡城内,秦战也是命令就地歇息;毕竟这两天来众人都只是休息了几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若是让那左丰回了洛阳,让他在灵帝面前说道说道,然后卢植就下台了,然后让那董卓来此,最后再吃了败仗;打死秦战他也不会如此作为。倒不是说对卢植的印象有多好,但是这卢植总归是比那董卓要强,而且是强上不少。所以,在秦战的眼里,这左丰此次,是必死无疑。
休息了两个时辰,秦战带着众人翻身上马,继续前去,绕过魏郡城,到了前面。因为秦战意识到,自己和左丰的侍卫都是骑兵,自己这边虽说是边地百战之人,但是左丰侍卫也是洛阳宫中禁卫,光听这个名头就知道定是精锐无疑了。所以要是发生了追逐战,能不能全歼还真不好说。
所以秦战思虑良久,决定在前方去伏击,半路截杀左丰。
一个时辰后,秦战就率人绕过了魏郡城,到了离魏郡城十数里之外。
秦战到了此地,见此地官道两边各有一个小山包,山坡较为平缓,而且要回转洛阳比走此地,秦战决定,就在此地设伏,等那左丰前来;于是,秦战带着麾下众人,到了土山另一边,俱是裹衣而卧;也幸好此时乃是五月,天气也不甚严寒,这要也不虞有感染风寒之险。
第二日,左丰依旧是在辰时三刻,才悠悠的起了床,在侍卫的服侍下,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然后坐下来,好好的享用了一下早点,然后在巳时二刻的时候,才翻身上马,往洛阳赶去;而在前方埋伏的秦战,则是在查看了一番后,将燕云十八骑安置在左边的山包上,三百幽灵骑兵又张飞统御,在右边的山包上;并安排当左丰来到时,先又张飞带领幽灵骑兵两百人冲下,将敌人队形给搅乱,而剩余之人则是在原地隐藏,以防有人要趁乱过关。
一路上,左丰都在不停的催促身边侍卫,仿佛早上在慢条斯理的哪个人不是自己似的。于是,一行人在一个时辰后,也是远离了魏郡城,堪堪看见了秦战设伏之地。
见到此地,左丰没来由的心里打了一个突,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微微甩了一下头,左丰阴阴一笑,然后继续往前方而去。
张飞见左丰一行两百人已经到了近前,满面潮红,翻身上马,绰起丈八蛇矛,就从山包后面闪现,越过山包,就从缓坡上往左丰冲去,手中挥舞着丈八蛇矛,口中暴喝:“左丰阉人,留下命来。”在其身后,两百人的幽灵骑兵也是跨上战马,纷纷越过山包,从缓坡往下冲去,并在冲锋中渐渐形成一个以张飞为箭头的锋矢阵。
下面管道上的左丰,见从前面右边的山包上面,冲下来一个汉子,并叫自己将命留下,这可能吗?左丰正要嗤笑一声,却是见在其身后,又是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两百人的骑兵,也跟随者那汉子往这边冲来。见对方只有两百人,左丰也是丝毫不担心,自己身边的护卫可是张常侍在自己走的时候特定从禁军中调出来的,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对付这区区的等同数量的贼人还不简单。
左丰刚刚想完,便是下令身边的侍卫,绞杀前方的贼子。侍卫们轰然应诺。虽然这些侍卫也是不想保护左丰,但奈何这军人的天职便是复从命令,在领命而出的时候,便是决定这自己要保护中间的那个阉人。
左丰一声令下,其左右的两百人侍卫也是分出一百八十人,也是组成一个简易的锋矢阵,同前面冲来的张飞等人撞击到一起,而剩下的二十人则是在原地拔刀在手,贴身保护左丰,以防不测;这些侍卫也是组成锋矢阵乃是因为他们乃是全大汉最精锐的士兵,他们从来不允许自己在敌人的面前防守,只有进攻;所以,他们也是组成了锋矢阵来对攻。
张飞见侍卫也是组彻骨锋矢阵来对冲,眼角中充斥着不屑。这不是因为前方的敌人很弱,其实,按照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组成了一个简答的锋矢阵来对攻,就明显的说明对方的战斗力也着实不弱,但是,这又能怎样?这样以幽灵骑兵所组成的锋矢阵,又是自己来充当箭尖,就算是两倍敌人前来也能将他们的阵势给戳个窟窿,这区区一百八十人,又怎么能抵挡?
眼看两支部队越来越近,张飞将手中蛇矛一摆,仰头暴喝一声:“杀!”继续往前面冲去;而身后的两百幽灵骑兵,则是不发一言,就像是一个真的幽灵一样,暗自不语,只是在敌人的要害处进行最有力的打击。
“嘭。”两条对冲的洪流一霎时就撞到了一起。张飞手中丈八蛇矛在撞击的时候,随手一挥,对面便是几个人头冲天而起,而且幽灵骑兵因为有双边马镫的缘故,在这么一幢之下,也只有寥寥几人落马;而对面的左丰侍卫却是不同,虽然他们是精锐的大汉禁军,但是他们没有双边马蹬,在马上的平衡只有依靠自己的两只脚来夹紧马腹,以至于之际能够安稳的坐在马背上。所以,在对撞的时候,左丰的侍卫便是有着二三十人因为夹不住马匹腹部而落马,在这个全是骑兵的战场上,落马就等于是被死神预订的号码了。
“杀!”张飞在左丰侍卫群中,手中丈八蛇矛上下翻飞,远挑近削,身边敌人纷纷落马。而左丰侍卫长因为是这个锋矢阵的箭头,不可避免的和张飞撞到了一起。于是,这个平时自负武勇的禁卫军,倒霉的成为了这个战场上第一个被死神亲睐的可怜人;而没有了队长的指挥作战,左丰侍卫也是越大越乱,渐渐的成为了各自为战的境地,被同数量的幽灵骑兵用配合给分割歼灭,不断的又人落马。
后面,左丰看的是心惊胆颤,连忙对还将自己给围住的二十名侍卫说道:“快,上前去,顶住。”
“诺。”那二十名侍卫早就已经按耐不住,在听左丰此言后,立刻便是催马往战团之中冲去,张飞见状,嘿嘿一笑,回头厮杀。
左丰见刚刚上去的二十人在那黑脸带头汉子的手里,转眼之间就有七八人落马,倒抽了一口凉气,左丰也什么都不管了,暗骂一声,然后就催马绕过前方战团,往前方冲去,却是想要在侍卫将张飞他们给缠住的时候,自己脱离险地,逃出生天。
“监军大人,这么忙,是要到哪里去啊?”正当左丰堪堪冲到两座土山之下时,却是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戏谑的声音。
左丰抬头一看,顿时心里就像是被水给浇了一个透彻,呆呆的看着路途前方的那一骑。
只见前方那人,身着武士紧身衣,头上那一头不甚上的头发被束起,手中提着一杆全身雪白,但是却相貌迥异的长枪。却正是那随路追杀左丰而来的秦战秦仲勉。
“秦将军,此来却是为何?”左丰微微定了定神,开口涩声问道。
秦战微微一笑,说道:“监军大人不顾前线将士死活,想要军饷以饱私囊,被中郎大人斥退后怀恨在下,特地赶回洛阳诬告卢中郎。监军大人,不知末将所言,是真是假?”
左丰闻言,震惊异常,自己索贿,倒是可以理解为卢植那老儿告诉了他,但是自己要回洛阳诬告卢植,他却是如何知晓?心中思量不定,左丰也是开口说道:“秦将军那里话,咱家是因为半月之期已到,特地会京向陛下复命。”而且左丰在说陛下两个字的时候,却是将这两个字咬的极重,想来,却是告诉秦战,自己乃是陛下派来,若是有个闪失,谁都吃罪不起。
秦战微微一笑,但是眼睛中却是一片冰冷,一摆手中五钩神飞枪,对左丰说道:“少废话,本将军在此地做了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有谁知道是本将军所为。”
一听此话,左丰顿时急了,说道:“秦将军,那卢植老儿给你了什么好处?咱家给你两倍,如何?”
“哼,阉竖,尔等祸乱天下,我早晚便要杀入洛阳,将你主子也一起诛杀,受死吧!”秦战说完,催马向左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