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亚东疲惫的回到他躲藏的地方,这是一家商业城,每一层的商户店面都遭到了破坏,被抢劫一空。大厅里凌乱不堪,霍亚东登上早已停运的电梯,将身后向下坠的背包向上拉了拉,里面是刚收罗回来的纯净水。由于邱厚水源被污染,自来水已经不能饮用,霍亚东只能定时出门去寻找可以饮用的瓶装水。
当初和同执行任务的老四进入邱厚后,本来已经找到反叛军的基地,但老四被俘。为了救他,霍亚东夜里冒险进入反叛军的基地,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基地某个出口处,两个穿黄色防疫服的人架着一名看似得了疾病还未咽气的人,将这个人扔上一辆密封的货车。
霍亚东觉得甚是怪异,但决定先救出老四再说。于是潜入地下牢房,打晕看守,将老四救出。
老四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并无大碍。但听霍亚东说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也觉得奇怪。
“我在牢房里,每一个小时就有人进来拉一个平民出去,这个平民就再也没有回来。”老四回想起当时在地牢的情景,心中也起了疑惑。
“他们穿着防疫服,可能是在搞什么生物实验!”霍亚东根据那防疫服几乎就可以确定,反叛军一直在拿人体做实验。
两个人商议决定去看看被扔上车的人最后到底在哪里被处理掉的。当两人出门后,就发现街上的情况突然发生很大变化,街道上涌出很多平民来,原来反叛军于昨夜突然撤离了。
这时,站在马路对面的一个年轻男子,两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精神状态极度差,并不停的咳嗽,之后竟大力咳血并倒地,浑身抽搐起来,吓坏了旁边的路人。而紧接着这街道上竟有五六人出现同样的症状,有些靠的近的路人不小心被喷上血迹,大家惊吓的四散分逃。
霍亚焱和老四没敢上前,想起反叛军穿的防疫服,上前去救助恐怕会被传染上,两人只得无奈离去。
当两人路过姚和桥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围观,在河边被打捞上来好几具尸体。两人一看情势不好赶紧回到藏身的住所。
邱厚的电话、网络及各种通讯设备被北狈军占领后全部陷入瘫痪,城中的光纤中心被植入了特殊软件,导致通讯崩溃。霍亚东找到了一部无线电台,通过它才得知,邱厚的反叛军于昨晚已撤离邱厚,城中出现传染病,这种病毒官方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但传染性极强,希望邱厚的平民不要外出尽量待在家里,并与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
不到一日,亚米政府决定暂时不进驻军队,并封闭邱厚与外界各交通要道,不能进也不能出。到现在为止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亚米政府派人进来三次,凡是进入到邱厚里的人都因种种原因被感染上这种病毒,并且无药可医。国内舆论请求再派出部队进入,但亚米政府为了避免持续的损失,暂时停止人员的进入,等待疾控中心研制可以治疗的药剂。
霍亚东走向五楼一个较偏的角落处,将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店前的推拉门向上一抬,钻进去之后把推拉门向下一拽,进入到小店里面。这家小店是一家饰品店,店小地方偏,里面的商品没有被抢。人们极度恐慌和紧张的时候,一般像药店、食品店等首先会成为被抢劫的对象,像这种卖小女生饰品的小店铺一般人都不会注意。
霍亚东进入店铺之后,将一根木棍横在门把手处用绳子绑牢,这个小法子是那晚看丽莎这么弄,觉得门被绑的还挺稳固,于是也同样照着丽莎的方法这样做。然后将包放到地上,取出一小瓶纯净水,走到店后的储存室,将瓶子顺着唯一一个门上的小窗口扔进去,然后疲倦的坐到自己铺的地铺上。
霍亚东皱了皱眉,肩膀上的疼痛渐渐强烈起来,刚才打斗中没注意,肩膀被人打了一枪,幸亏子弹只是擦了一个边。霍亚东拿起刚才没喝完的那小瓶水,拧开盖子,在受伤处倒了一些,冲掉伤口处的血迹,顺手拿了一条饰品店里棉质手帕将伤口包扎好。没有药品,只能这样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
躺在地铺上,霍亚东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醒来得时候,伤口的疼痛有增无减,该不会化脓了吧。
邱厚被封锁后,霍亚东争取到和总部联系,得到的命令是暂时待命,并且不能出邱厚。
那天,霍亚东和老四出门找吃的,遇到了城中的一伙黑社会,其中一人已染上了病毒。在老四射杀他的时候,那人的血液溅了老四一脸,老四就这样被传染上那可怕的病毒。
已经过了24小时,虽然他还活着,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老四不让霍亚东碰他,于是在找到这个藏身所之后把自己关在储存室里。老四因为是军人出身,身体底子好,已经扛了这么久。霍亚东曾经去搜寻了所有药店的药,可没有一种是可以治好这种病毒的药,他绝望的回到这里,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老四的死亡。
突然,霍亚东听到储存室传来“咚”的一声,他连忙起身,跑到小窗口向里看,老四躺在地上抽搐着,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血,不到五分钟就气绝身亡了。霍亚东愤恨的捶了捶门,他不能进去帮他,只能在外面眼睁睁看着队友惨死。
过了许久,霍亚东找出一条比较长的灰色麻制围巾,打开门走到老四尸体前蹲下,把那条围巾展开整齐的盖在老四的头上,并起身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