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怎么南溟鬼域也来了?”
“就是就是,南溟鬼域可是四大院之一,怎么会来参加别天居主办的院比?”
......
在人山人海的临天台某处,几个人正在讨论。
“别天居是将来最有可能和四大院比肩的学院,南溟鬼域又身在南都,你说能不来吗?”
“我可听说是别天居主亚横和南溟鬼域的院长有交情,所以南溟鬼域才象征性的来到了这里...”
“你们听说没有,别天居的招榜公示出来了,花应炎来了别天居。”
“花应炎,就是那个不自量力说要杀柳半步的狂妄小子吗?”
“除了他还有谁,但不得不说,那小子还挺厉害,刚满十五岁就达到了入门后期,要是能提前几天破境,就能去四大院了。”
“那又怎样,柳半步是谁,叶之舟不知去向后,柳半步等数人就成了绿洲的最强者,一个入门后期的花应炎,也异想天开的要杀柳半步,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笑话?我看你才是笑话。”一个声音带着讽刺的说道,刚才说应炎是个笑话的少年愤怒转身,想喝斥下说话的人。
可是,少年又转了过来,就像刚才的嘲弄不是对自己说的一般。
在身后,一个带着长剑的少年正站在那里,眉宇间表现出了不喜,似乎下一刻就要训人一般。
那笑话应炎的少年觉得很倒霉,因为身后的人惹不起,那人不仅是林家少主,还是南溟鬼域的新生--林渊。
林渊走了过去,没有再和那少年计较。
......
......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临天台的侧面走了出来,那里有一条小道,应该是通向别天居某处的。
看着人山人海的临天台,应炎有些吃惊,这场面可比招新的时候要热闹了无数倍啊。
这里汇聚了整个南都的新生,还有诸院的一些老师和往届学子。
不得不说,这临天台也实在够大,即便这么多人汇聚于此,却并不显得拥挤。
临天台在蔚山山巅的边缘,如果没有烟云笼罩,这里就能看到整个南都。此时不少人也面露享受,觉得临天台别有一番意味。因为临天台颇有临天之象,站在这里,就会从心里生出万丈豪情,似乎在与天比高。
应炎的心里虽然也震撼,但比不上那些其他院的学子,毕竟别天居的学生都是走过悬天石梯的,早就体会了一种身在云端的豪情。
在主台上,有很多人。有的鹤发童颜,有的苍老无比,有的风华正茂,有的正值壮年。
那些人气定神闲的坐着,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却依然让人感觉到强大的威严,这些人都是强者。
应炎看了看,却不知道哪个是亚横。若真要猜的话,也许就是那个抱着一只白花猫的白胡子老人,因为他坐在靠中间的位置,更因为他的神色不是那么淡,更像在和那只白花猫说话一样。
秋寒也在主台,但却是站着的,像秋寒一样站着的人不少,应该都是被各院器重的人。
晨钟响起,偌大的临天台顿时安静下来。
“起冬雨而微寒,生寒霜于山间...”
像往年一样,主持的司仪说着一篇长长的颂歌,拉开了院比的序幕。
司仪又说了一通客套话,终于开始了今年的院比。
院比没有明面的排名,但所有人都能看到究竟哪些人才是真正的骄子,哪些学院的新生会更加的优秀,这不仅是学生之间的较量,也是诸院基石的比较,荣誉的象征。
规则很简单,抽签决定对手,每个学院来了多少参赛的学生,那么学院前的主台上就挂着多少号数。
比如在主台的左侧边的旗帜上,写着一百九十三,表示别天居有一百九十三个新生都会参战,在秋寒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百九十三个写有学生信息的木牌。
别天居作为主办方,首先向场中扔出了一块木牌,场中站着一个男子,随手接过飞去的木牌,然后握在手中,等待着某个学院再次丢出木牌。
不多时,从青书院丢出了一个木牌,场中男子接过木牌后,念出了参与比试的两个名字,以及双方的实力和年纪。
别天居的考核方式让入门初期的人少了很多,而其他的学院都以境界实力为唯一的考核标准,所以其他学院中入门初期的新生会占一个大的比例,这对于别天居来说,拿个首胜会有不小的概率。
然而上场的却是一个入门初期的女子,还是应炎他们队的。
从青书院走出的是一个少年,也是入门的样子。
但是比试结束的很快,别天居的少女很明显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反而有些怯战,很快就输给了青书院的少年。
少年昂着头,脸上也涨的通红,很是兴奋。
“你可以选择留在台上接受下一轮的比试,也可以选择挂名在旁,当你想上来的时候再上来,当然下次上来的话就是挑战台上的胜者或者接受台上胜者的挑战。”场中的男子说道。
青书院的少年怔怔的想了会儿,又看了看青书院那边,才决定再比一场。
接下来别天居自然不会扔出木牌,若这样做的话会显得别天居输不起。
青书院少年面对的是灵仲楼少年,灵仲楼的少年明显有过战斗的经验,站在台上不急不躁,平静的看着对方。
两人的比试也很快结束,因为灵仲楼的少年是入门后期,这场比试本来就没有悬念。
“继续还是挂名?”场中男子问道。
那少年一笑,选择了挂名。
之后的比试如出一辙,达到入门后期的少年男女们上台而胜纷纷选择挂名,他们都知道规矩,要给实力弱些的新生一个机会,一个下场比武的机会。但也有极少几个入门中期的也这么选择,也许是他们心中有想挑战的人吧。
有些新生因为台上的胜者比自己厉害,比如中期对入门,所以还是有不少的人直接选择了放弃。
下午的十分,终于抽到了应炎,之前台上的胜利者也是达到入门后期,所以选择了挂名。
此时天心院扔出了一块木牌,场中的中年看着木牌上的信息,扭头看了看走上来的少年,眉头忍不住皱了皱,狐疑的看了一眼天心院。
场中的男子很惊讶,为什么天心院会有来自冰雪派的修者,冰雪派身在北域,那修者却报考了天心,而实力偏偏还是达到了后期,年纪才十四。
而且这种水准是有资格报考四大院的。
走上台来的少年叫冷心月,一身白衣如雪如霜,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寒,看起来有些冷。
衣着朴素的应炎行了一礼,冷心月却没有任何表态,眼神有些傲慢,冷冷的看着花应炎。
十四岁入门后期,难道不该骄傲吗,这可是已经达到了四大院招新的水准,即便对手也是入门后期的花应炎,他冷心月也不会太在乎,因为冷心月的确强。
应炎也有些不解,为什么总有些人那么奇怪,明明可以去人们趋之若鹜的四大院,却偏偏没去,身前的冷心月,化境的若离和九心...
天心院院长海鹫的小孙儿海岩也是入门后期,却被应炎一臂膀拍晕了过去。当时虽然事出突然,海岩又自傲骄横,完全没有把应炎放在眼里,所以直接被轮晕了。但真要打起来,应炎也必须花点功夫才能打过海岩,因为应炎只是达到了后期,战斗经验堪称无,好在应炎有圣阳体,而且在隐衷练了不少外功,比如止戈棍法。
可眼前的冷心月给应炎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似乎比海岩要厉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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