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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是一世的情(2)

她抱着一颗扑扑直跳的心,进了书店。他,还是老样子,坐在靠门口的收银台处。翻着一本书,若有人来交钱,便把书放到一边。

她惟恐他一眼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匿名和他聊了一年多的女孩子,便低了头,匆匆进去,找了个角落,抽出一本书,安静地看。

时光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心不在焉地翻完了四本书,他依然没有发现她,她抽出一本书,正要往收银台走,突然,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嬉笑声:嗨!

她觉得心一抽,就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擎着一客冰淇淋闯了进来,顽皮地冲他做个鬼脸,倚在收银台上,把冰淇淋递给他,一把捞起他放在一旁的手机,边翻边说:你的神仙妹妹今天找没找你聊天?

他边吃她剩下的半客冰淇淋边说:自己看。

女孩撅撅嘴,飞快地移动了几下拇指:以后,不许和你的神仙妹妹聊天!说完,把手机递给他:我把她给删了啊,当心哪天她变成一颗爱情炸弹,把我们的爱情炸飞了。

他刮了她鼻子一下:小心眼。

她手里的书,就啪地落到了地上。

他们一齐往这边看,她捡起书,塞回书架,女孩跑过来,看着她:咦,你怎么哭了?

她浅浅地笑了一下:看小说看的。说完就往外跑,再也不敢看他。

她听见女孩在身后说:咦,她看了什么小说呀?把眼泪都看出来了。

他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只是拼命地跑啊跑啊,跑到街角,才站定了。看着橱窗中的自己,想自己奔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想着想着,眼泪就又要往外跑。晚上,她上了QQ,对他说:我失恋了。

他问对方是个什么人以及失恋的原因,她笑着说:他爱上了别人。

他哦了一声,问需不需要他帮她做点什么。她流了泪:其实不是他的错,他不知道我爱他。

说完这句,便删了他,爱情晶莹而脆弱,经不起打扰,他没成为她生命中的风景。那么,她亦不可以做惊扰爱情的风铃,哪怕声音悦耳清脆。

几年之后,她走过了几场爱情,也会偶尔想起他。想起他的时候,就缓慢地笑了,觉得赚了他好大便宜,那场没有见光的暗恋,那么隐秘而美好地滋养过她年少羸弱的心灵。

爱情未毕业

在爱上她以前,他因为斐然的文采和出色的外语主持天分,算得上学院里一个风云级的人物。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偷偷地暗恋他,将情书放在教室的窗台上。也有大胆的女孩,在路上拦截他,红着脸问他能否一起去看场电影。但他当时情窦未开,没有喜欢的女孩,所以对于这样热烈的追求,他几乎毫无感觉,只一心专注于学业。但这样的淡然,反而惹来更多女孩子的爱恋。女孩子们皆说,他越是坚持自我,高傲行走,他在她们心里的影像便越是印记深刻,且特立独行。

而她,便这样在他的视线里,从一群女孩子中脱颖而出。他记得见到她的时候,他正要上台报下一个要出场的节目。在后台的幕布旁,一不小心撞到了她。他急急地说抱歉,她却莞尔一笑,柔声道,没关系。他只是匆匆地一瞥,便再也无法将她清澈纯美的笑容从心底去除。

这样深的印记,让他的那次主持因为走神而糟糕至极。他常常说着说着,便忘了台词,有时明明看着手中的提示,还是给念错了。一整场晚会,他的口误竟达十几次之多。等他走下台时,甚至有学生当面指责他,说他丢了学院的颜面。

他当然不在乎。事实上,他在晚会一结束,便去找了她。他约她去看通宵的电影,并因此在第二天,被查夜的老师毫不留情地在曝光台上记下一笔。

热恋中的他,与昔日桀骜不驯的自己,迥然不同。他的个性,渐趋温和,早晨习惯跑步的他,将路线改成了他与她宿舍之间几百米的短途。他总是第一个从床上跳起来,跑去食堂买来早点,而后在她宿舍楼下等她慢腾腾起床。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而一晚上不眠不休,辗转反侧。而在往常,他都是利用睡觉前的一个小时,写上一两千字的文章投给报社的。他还时常逃课,只为转遍大街小巷,为她去买她无意中提及的一款衣服。常常当她发来短信说喜欢他的礼物的时候,他正在教室里,因为没有回答出一个问题,而被看好他的老师批得一无是处。

他与她恋爱的第一年,他的一门外语考试没有及格,她交了补课费,又突击了十几天,才勉强补考通过。他们相爱的第二年暑假,他带她四处游山玩水,花光了身上的钱,途中冒险逃票坐上火车,但还是没有逃得过乘警的火眼金睛,当她面在火车上把他训斥了好一阵。他们相爱的第三年春天,昔日真诚劝说他坚持写作的编辑,渐渐与他失去联系,最后连他自己都几乎想不起,最初曾因为文笔而被许多的女孩子们仰慕过。

大学即将毕业的那一年,他一心想着可以带她去自己家乡所在的城市,而后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再结婚生子,给爱情画一个圆满的句号。但糟糕的事却接踵而至。先是他被告知因为有三门功课没有及格,他将无法拿到学位证书。然后便是他父母联系好的那家单位,因为某种利益上的原因,找了理由又将他拒掉。而女孩子的父母,则下了指示,如果他不留在大城市,他们的爱情免谈。

就在这时,他们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吵。这样的争吵,每一次,都以他的妥协结束。他以为自己对她的迁就,会让她在毕业前的动荡时光里,一如既往地珍惜这一份爱情。可是,他却发现,这样一次次屈服的结果,是他离她的距离,愈来愈远。直至最后,她对他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起初几乎是愤怒,想到自己最美好的四年,为了这份爱情,耽搁了学业,荒废了文字,疏远了主持,又弄丢了学位,连向来骄傲的个性,都荡然无存,而这样的付出,却没有换来一张爱情的毕业证书。

后来有一天,他遇到昔日一个曾经当街约他去看电影的女孩,他当即叫出了女孩的名字,而女孩却是看了他足足有十分钟,才小心翼翼地说,很抱歉,你与四年前我所认识的你相比,变化太大。他追问变在何处,女孩微红着脸,犹豫了许久才说,那时你独特的个性,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呢,可是现在,你走在人群之中,我却很难一眼就认出你,你的鹤立鸡群的光芒,不知为何会消失得如此彻底。难道你不知道,那时你女朋友是费尽了心机,才制造了一次让你注意到她的机会……

他终于明白,他是最先丢掉了自己,继而丢掉了爱情。爱的必修课,原来还包括如何始终如一地保持自我的光芒。

当爱情需要道歉的时候

07年春节过后,带着种种的不舍和内疚的亏欠的心情就又回到了那个热闹的充满紧张气氛的城市里工作。我始终没有去见她,尽管那样的样的期盼着。

最终我还是不顾家人的劝说,离开了昆明,去了那个我喜欢的陌生的城市,在那里只有一个我以前的同学。前阵子,听一个朋友对我评价,责问我,真的要放弃在昆明的发展?真的要放弃她?真的要放弃所热爱的工作?而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最终,我还是去了。她懊恼着在也不见我了,因为我曾答应她春节的时候去陪她,而最终我却让她失望了,我没有赴约,她最终对我放弃了,只是我并没有解释我为什么负约,也许解释也会变得像谎言一样伤害着她接下来的我在怀念与不安中度过了又一个春夏秋冬。

我知道我无法忘记她,我想找个人来忘记她,最后我找到了她……

她和她有着绝对的不同一个属于温柔型一个是开放型的,我在朋友和同学的指责中,我发现我变了,始终不变的,只是我对她的执着。依然执着着每天怀念她,执着着和她分享我和她的快乐,虽然她并不知道,我却依然习惯着和她吵吵闹闹的日子。习惯着她靠在我怀里的那份温暖,习惯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习惯着她的温柔。

这样的分别与变故,肯定的给分隔了两地的人打上了句号。我永远的记得,08年5月18日的那个晚上。我在电话里对她讲,我有话要对她说,但要她听了不可以激动。她已经知道了我想要诉说的内容。我告诉她,我现在依然爱她。她说:我们还是分开的好。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是也有女朋友了吗?这是她的回答。是那样的干脆,那样的冷静。我知道她说的那个男的,那是她的家人为她安排的,她是个孝敬的孩子,记得她曾经跟我说过,她不会拒绝父母的要求,但为了我,这一次她会坚持自己的意志,拒绝那个男孩,我问她为什么,她笑了,娇气的小声告诉我;她喜欢我,喜欢和我在一起。在学校里就是这样才会和我这个校园红榜前十名的问题学生在一起。是啊!当时敢和我在一起的都是不良女子,像她这样的好学生可不敢和我在一起。更何况,我和她还是同班,对于我逃课,打架等等都是清清楚楚的为什么她……这事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晓,现在她喜欢的人不在是我了,会让她流泪的那个人也不在是我了,变了,都变了。我有了女朋友,她也有了男朋友,再怎么坚固的感情堡垒在这样的事实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

对不起,我不会放弃的,2年吧!2年后我会再来找你,现在的你应该不希望我打觉你的生活。我们现在应该冷静一下。我说道:“那她怎么办?你玩弄人家感情?”一阵冰冷袭来。是啊,她怎么办?虽然她知道我和她的事,也说过要是有一天我能再次和她相遇,她会放手,成全我的幸福,那谁来给她一个她要的幸福……

“我想到那时,有许多事都会再次改变的,我们彼此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吧”

“恩,我会好好珍惜的,他很爱我,就像你爱我一样。”

……

我不知道,就在我跟她通完电话后,我和她持续了4年3个月12天纠缠的情形就没有再持续下去了。她相信命运的注定,再不会有反抗,再不会有坚持。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而且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觉得我的时间被预定了。我坚守着当初2年的那个约定。也许坚持的人只剩下我自己。我相信,我和她还有上天安排的另一次机会。2年后我不会再负约,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只有一个人记得的约定。

几天后,在QQ上我再次遇到了她,她告诉我,她已经知道我春节为什么失约了。

“又是为了你所谓的兄弟吗?”

“不是的,他是我真的是我的弟弟。”

“你为什么不解释?难道你认为连解释都不必了么?”

“不是的,我怕你不相信,反而伤害了你”

“是的,我已经不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当初你爱我的那些,我也不再相信了,在你眼里我永远都占据不了第一位”

“你就是我的第一位”

“不是,我不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痛楚的感觉涌上心头。

“对不起,萍,我不是有意的”

“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以后再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了,我要结婚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我等你太久了,也给了你太多机会,我们的故事就写到这里了,该结束了”

心伤了,还是无所谓的放下了?她说,无论她是否遵守着约定结果都是一样的,她要结婚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等待,约定都已没有任何意义。

我和她最终都不能走到一起吗?我知道我伤得她很重。我现在只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但我会等待着,朋友都歉我不要再坚持了,好好珍惜琦,要不就傻瓜了。他们不知道,如果这样等待被称做傻瓜的话,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傻瓜,用我的一辈子去换一个和她的相遇。

就这样的,我们最终还是的分开了。4年的感情破灭就这样随着约定与负约而匆忙的结束,连句再见也没来得急说。那份感情,在那个冬季被埋藏在了内心最深,最不想提及的地方。

有人说过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物,可我的表停了,停在了我和她拥抱的那个春天,停在了校园外那个钓鱼池边,停在了冬瓜镇她喝醉紧紧抱着我不肯放手的餐厅,停在了西西旅店406号房她红肿着眼睛却说不困,坚持陪我看06世界杯。就因为有着那样的记忆,我要去坚持,去努力。现在时不时的想起以前和她常开的玩笑,时不时的在厚厚的书堆中发现她写给我的字条,托着下巴,看着那个有着那样可爱笑容的她的照片傻笑。

我觉得还是应该感谢这个令人疯狂忙碌的世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它使我们很容易的冷切很多事,伤心的开心的揪心的,它使我们忙得没有时间去被提及。

我现在很想像看过的一句话那样去做:抽烟,只是为了把你的名字写再烟上,吸进肺里,把你留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爱在别处

到草原去。亚子三个星期前就说。叶刚笑笑。叶刚点燃那支已去了半截的烟,抽着,沉入到某种沉思之中。火红的烟头灼到他的指甲,他没感觉到痛。入夜时分,亚子说她不能来了。你自个儿去草原吧。她口吻里有某些强装出来的冰冷与淡漠。

叶刚埋下头去继续创作。到草原去。这是一种心灵的预约,仿佛起于很遥远的召唤,是关于地平线那一边的……那一边的什么?叶刚到现在也捉摸不住。恍惚之中,方格的稿纸遁没,渐渐成了草原,有点枯草,新色萌整,甚至粘了点泥土。电话铃就在这时又响了。叶刚说亚子在吗?你现在在哪?我来接你……

那边的女孩笑了。连我都听不出来了吗?亚子?亚于是谁呀?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可叶刚就是想不起。收到我的卡片了吗?泥土,嫩芽,还有草原上的雪。叶刚终于想起上月底收到的那份别致的祝福,它也不过是前两天的事,但在叶刚想来,竟是过去好几年的事了。只是这女孩是谁呢?他努力去回忆,竟记不起接触过的这几个女孩,有谁的笑能这么有感染力。女孩说你什么时候来草原呢?我来接你?她问叶刚你没有忘记咱们的约定吧?女孩闲谈的语调里,竞有一种宁静的忧伤。叶刚喉头鼓吟了一下,没能说出什么话。:叶刚那时想到了亚子。亚子你现在在哪呢?女孩说就这样说定了,你就今晚上来,我等你。她说她会一直等下去,即使等不来什么,她仍然会等着把它忘了——当然,她说,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电话挂了之后,叶刚看着话筒,呆了半响。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想到了那句诗;

不知道你是谁

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知道这世界上有没有缘份

命运早已被上帝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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