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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来自爱情的伤(2)

晓彤下班后,刚出公司就看见林锐站在门口!便走了过去“林锐,你怎么来了?”“哦!没事!想和你吃顿饭!怎么样?有时间吗?”“当然有了!呵呵,你今天怎么脸色有点不好啊?老板对你发火了?”晓彤打趣道!林锐眼神有些游离,“没有啊!也许是没有休息好吧!”随后他们来到一条小吃街,正条街都弥漫着各个摊位散发出来的特色不一的香味!

他们走到一家飘扬着羊肉串味儿的小摊前坐下,老师傅看他们过来,便朝他们这边喊“呦,小夫妻俩今天吃多少钱的啊?”他们经常在这家吃羊肉串,所以便和这烤串的老师傅熟了!老师傅也一直认为他们是对夫妻!由于他们也没有纠正他的说法,便久而久之的这样称呼了起来!林锐还是与以往一样红着脸说“老样子,20块钱的肉串和两个羊排!”“好勒!还是老样子!等一回马上就好!”老师傅点头答应着!“呵呵!大爷,每次来您都说马上就好!可是从来都要流好长的口水才能吃到啊!”晓彤盯着师傅手中翻烤着的羊肉串开起了玩笑!然而老师傅却点头笑着不说话!

“晓彤”林锐示意她转过来,有话要说!突然晓彤转过头做了个鬼脸说“我知道你今天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想问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是吧!”林锐则有点惊讶然后就是点头!时间像停顿了似的!在他们两人之间,只有眼神的对视。然而,他们的眼神却有着天地之隔!晓彤的眼神透漏着疲惫,透漏着无助和迷茫!而林锐的眼神却充满呵护和关爱还有就是那多少年也不曾转变的牵挂!突然,林锐打破这让人窒息的安静,“晓彤,他欺负你了?”“没有”“那你昨晚怎么会?”没等林锐说完!烤羊肉串的师傅便抓着一把烤好的肉串放在了他们面前“来,看看今天的味道如何?”“谢谢!”晓彤抬头望了一眼烤肉的师傅,便抓起一串吃了起来!见老师傅又从新做回了炉子旁林锐接着问了起来“晓彤,到底怎么了?”“林锐,什么都不要问好吗?我很好!”晓彤边吃边说,一点也没有昨晚的憔悴!林锐也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即便他问下去!晓彤也不会说的!

晚上,他们来到兰河旁散步,晓彤停下脚步倚靠在河堤的护栏上,似乎想起了什么?林锐一直保持安静!没有再提起关于她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喝酒,为什么会哭泣!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晓彤,看着她在月光下倚靠在河缇的身影!“林锐,你恨我吗?”晓彤把视线转到林锐的脸上,注视着他的嘴唇!“晓彤”“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突然问你这个问题!只要回答我恨或不恨!”林锐刚想说什么便被晓彤的话给塞了回去!“晓彤,我一直都没有恨过你!我只希望你能……”“好了,我知道了!”还没等林锐说完晓彤便又开口说“林锐,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呵护我,牵挂我!我是在你的手掌里长大的,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哥哥!在我的心里我真正爱的人是他”此时林锐走到晓彤身边,轻拂着他的长发,“我没有渴望你能给我什么!我也不曾期望你会爱我!只要你把我当做哪怕是最普通的朋友我也心甘情愿!只要你能告诉我你的开心和痛苦!”晓彤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水中倒影着的月亮!她的嘴抿了抿,终于开口了“昨天晚上,我告诉磊超我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说‘是不是我的孩子还不能确定呢!’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最后他却打了我,而且还要求我和他上床!完事后,他居然骂我是烂货!说让我自己把孩子处理掉,以后不要再找他了!”说到这里晓彤有些哽咽,“林锐,我该怎么办?”林锐此时已经坐立不安,双手紧握,从表情可以看的出他的愤怒!但他还是听完了晓彤的述说“我记得在大学他追我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的他温柔,懂得保护我,呵护我!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却会这个样子呢?我真的好爱他!我不想失去的他!”晓彤泪如决堤的说完,被林锐轻轻扣入怀里!晓彤在林锐的怀里抽泣着!“晓彤,别担心,他会回来的!”最后林锐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第二天,林锐敲响了磊超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开的门!他径直走到磊超的卧室,完全不顾身后那个女人的嘶喊“喂,你找谁啊?干嘛来我家?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吼什么吼?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说话的居然是磊超。那女人被吓的脸色都变了,拿起自己的东西逃了出去!林锐虽然一脸狐疑!但还是一拳砸在了磊超的脸上,磊超没有还手,任林锐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渐渐的林锐听了下来,对着磊超吼到“为什么?”而磊超却爬起来从床边拿起一只烟吸了起来!林锐对磊超的无视更加愤怒,抬起脚肆力的向他揣去,“为什么?回答我!”磊超被林锐揣的身体有些抖动,烟也从嘴里掉了下来!而他却伏身将烟拣了起来,又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林锐,看在我们大学四年同学的份上,帮我照顾好晓彤!”林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怒火难平“你什么意思?”磊超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吸着烟,但是,林锐从他颤抖的手中看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个样子让晓彤怎么办?”“对不起!”啪……林锐一耳光打在了磊超的脸上,“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只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你走!”磊超的眼神似乎在故做坚强,紧随着咳了两声,突然面无血色!林锐看到他这个样子,便赶紧上前将他扶起。磊超则指着床前的一瓶药,捂着自己的右肋骨,咬着牙说“药!”林锐马上就意识要情况不对,迅速抓过药品,胡乱的倒了几颗,帮磊超服了下去!等磊超脸色慢慢稳定下来后!他拨通了120的电话,当他叫完急救车挂掉电话,刚想给晓彤拨电话的时候,却被磊超拦住了!“不要给晓彤打电话!求你了!”看着磊超这个样子林锐也就没有再去拨号码!

生命就是这般脆弱,有些事情事与愿违,上天注定了的永远也不会改变!

当到了医院安排稳妥后,林锐迫不及待的问医生“赵医生,磊超他是什么病?不会有事吧!”赵医生摇摇头,“你跟我进来一下吧!”林锐跟着医生走进了办公室。“你先做下吧!”赵医生给林锐倒了一杯水,随即边问“你是他什么人?”“哦,我是他的朋友,请问他得的是什么病?”林锐看到赵医生,摘下眼睛,喝了一口水,调整了一下坐姿“磊超先生,他……他是肝癌,而且已经是晚期,如果他配合医生化疗(包括介入)和针对症状治疗的话,也许生命可以延长一年!也就是说,他最多可以再有一年的寿命!”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的刻入林锐的脑里!那就是一张夺命的手!他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说话!“林锐先生?……”赵医生看他有些呆滞便叫了他几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与医生谈话!“那有办法治疗吗?我说的是痊愈的可能性有多大?”林锐急切的问着医生!“目前或许只有换肝有可能会是他痊愈!但是手术的几率很小!而且还要找到相应的肝脏才可以!”“那请你一定要找到适合他的肝脏啊!一定要治愈他!求你了!”“做为一名医务工作者,我会劲自己的权利去挽救患者的生命,你先回去吧!明天等我给你电话吧!”从办公室出来以后,林锐显的有些憔悴,他知道了为什么磊超会那样对晓彤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死亡带走,也不希望晓彤为此而伤心欲绝!他调整好情绪走进了磊超的病房,看到磊超正站在窗户前发呆,手中握着晓彤的照片!他走到磊超身旁,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磊超看着晓彤的微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随时随刻都将晓彤的照片带在身边,我害怕有一天自己会突然死去,我只希望在自己最后一刻,能够看到晓彤的微笑,而不是她的痛苦!”林锐握了握磊超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

林锐从医院出来,忽然感觉到有一种冷漠充斥着这个世界!他驱车来到晓彤家,见晓彤还在因为磊超而伤心的时候,他的心又一次紧紧的似乎被人用力攥了一下似的!他没有对她说关于磊超住院的事!只是,随便的聊了一些自己都认为可笑的事!最后还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而离开了。

清晨,林锐早早的便来到医院,询问关于适合磊超的肝脏一事!但结果却让他又一次看到了死亡再向磊超招手!“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查过了,全国大部分的医院都没有找到与磊超匹配的肝脏!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赵医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进了办公室。走廊里只留下了林锐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有进磊超的病房,因为他不愿意看到磊超那长似乎在等死的脸!就在这一刻,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他又匆匆地走进了赵医生的办公室,他双手托在桌子上似乎在忧郁着什么?赵医生见他这样便问“还有什么事吗?”“我希望验血,看看我的血是否和磊超的血型一样!看看是否我的肝脏和磊超的匹配?”他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讲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疯了吗?我知道你不希望你的朋友死去,但是,你要知道,即便你的肝脏和他的完全相同,我们也不会让一个人为了挽救另一个人而死去!你知道我的意思吗?”赵医生的脸上从惊讶转变为一种近似为怜悯!“我知道,我只是看一看我们是否真的合适,我不会那样做的,即便会,我也知道你们医生一定不会的!求你了,我只想看看,我和他到底是不是同一种血型!”看到林锐那哀求的表情,他想‘就满足他这唯一的要求吧!’“好吧!”林锐做了,关于他们肝脏是否合适的所有化验!医生告诉他让他三天以后来取化验单!

晚上,林锐还是彻夜难免,他在想如果化验结果是完全匹配的话,我该怎么办?然而早他忐忑不安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一个答案了!他看到晓彤在笑,磊超在笑,自己也在笑!最后,他在幻想中睡去了!

在这三天的等待中,林锐带晓彤吃饭,K歌!虽然他知道晓彤的心还在疼痛,但是,他只想抓紧时间去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带晓彤到他们以前上学的小学,高中,大学!回忆他们曾经隐隐约约或有或无的爱情!回忆那曾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快乐!

“明天就是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了,不知道到底是否匹配!”林锐正在这样想着只听见电话铃响了起来!当他接起电话是晓彤打来的,“林锐,谢谢你这几天来一直陪着我,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多的伤害,我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补偿你!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好!你爱我,疼我,关心我,护着我!但是,我的心却没有办法从磊超身上移走,所以,对不起!我只爱他一个人!”“晓彤,不说了好吗?””不,我要说,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我不值得你这个样子!”“你说的对,我在你身上是浪费时间,但是,你知道吗?在自己爱的人身上浪费点时间又算的了什么呢?我是从小到大都一直关心你,疼你,可是,我却得不到你的爱!可是,就因为这样我就该恨你吗?我不伟大,不高尚,但是,我知道,爱你,就满足你任何想要的!林锐说完便挂了电话!挥手打掉了台灯,在他心里,有对磊超的嫉妒,也有对晓彤的恨!但更多的却是对晓彤的爱!……

“赵医生,怎么样?结果出来了没有?”林锐急切的问着刚从办公室出来的着医生!“哎!如果在器官捐助单上有这样的肝脏你的朋友就有救了!”听到医生这样说,林锐的眼中,突然闪过一到光!不知道是应该恐惧还是应该庆幸!随后他走到磊超的病房门口,整了一下衣服推门进去了!他看到磊超躺在病床上手里依旧是那张晓彤的照片,一顾莫名的心酸直上心头!他走到床前帮磊超倒了一杯水说“我过些日子可能要出国,以后就不能来看你了!”“你要出国?什么时候?那晓彤怎么办?”磊超坐了起来!“晓彤还是要靠你照顾,拜托了!”说罢林锐起身准备要走!“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病情,我拿什么照顾她?我知道你一直都爱着她,她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林锐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病房!离开的刹那间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让他失去幸福的男人!

离开医院后,林锐找晓彤又一次来到那个卖羊肉串的小摊吃了20元的肉串和两个羊排,之后林锐带晓彤来到兰河边并肩走在小路上,林锐牵起晓彤的手,默默的向前走着!没有语言,只是走着!对于林锐来说幸福就定格在这一瞬间,他知足了!而晓彤却在犹豫是否要说些什么?当他刚要张嘴的时候,迎来的却是林锐的双唇!在接触到他嘴唇的那一瞬间,她呆在原地,任由林锐温柔的吻着她!她没有反抗,只是在接受着这黑暗中温暖的阳光!她已经不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忘记了时间是否被暂停!忘记了身边的林锐也忘记了自己!在旋昏的脑袋里她只知道有一份甜蜜在自己的内心蔓延!就在她享受着在痛苦世界中那一席温暖的同时,林锐唇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看到林锐渐渐远去模糊的背影!她好象过去紧紧的环抱住眼前那个给她短暂温柔的男人!然而,她却没有勇气向前挪一小步!就在林锐马上就要消失在她视线中的那一瞬间,她听到有人在喊“晓彤,我永远爱你!”

林锐回到家后,在浴缸里放了好多冰块,然后自己躺了进去,刺骨的寒冷阻止不了他放松的内心!或许,在真爱面前所有的艰难,困苦都将屈膝!在适应了冰冷之后他在自己左手,手腕处深深的划下了一个长长的红色的印子!他看到自己鲜红的血液,在瞬间染红了整个浴缸的冰水!在他最后一点知觉的时候,他拨通了120的电话!他安排好了一切,肝脏的捐赠手续,敞开着的大门,还有一封只有5个字的信“晓彤,我爱你!”

第二天的报纸上有一则新闻“某某医院一26岁肝癌患者,跳楼自杀,兰河旁一25岁女子跳河而亡!某某小区内一25岁男子搁腕自杀,自杀原因不详,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

我爱她,请为我照顾她!

长信

当然了,男人喜欢上女人,就会做平时做不了的事情。写信有什么难。依我看,裸奔都可以。

我多次做过一个同样的梦:梦见我在读信。一封又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不知是谁写给我的,那么长,仿佛把一个人的一生细细讲述了一遍。我沉醉而尽情地读着,细细地读着,一页又一页,在我身边散落了很多写满了字的纸。

我与颜谈恋爱的时候,他在美国加州攻读物理学博士学位。两三天我会接到他的越洋电话。我说:“给我写信吧。电话费太贵。”他说:“我想听你的声音啊。”我又说:“可是我想收信。”

没有信,邮件也是好的。每天清晨,我到办公室第一件事都是打开电脑收邮件。颜的信时时有,可是每封都很短很短。我总结过,他的每封邮件从不超过十句话。

作为一个渴望收到长信的女子,面对这样短而干燥的邮件,我的失望是无法掩饰的。但我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失望。我努力想扭转这个局面,为此我想了很多方法,比如——让他去看我所爱的电影,并表示希望能看到他的观后感。然而,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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