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处处是风景,然而有些风景是否美丽,取决于陪你一起看风景的人是否称心如意。
若是放在以前,苏紫依一辈子都未必会有机会到这偏隅空巷的地方来一次,景色宜人的地方她去的多了,更别说会有多留恋这儿谈不上是风景的风景了,但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她此刻看这儿的每株树木、不怎么清澈的河流以及这周围一切简单的事物时也都分外可爱了起来,丝毫不觉得要比新西兰或者纳米比亚这些世界知名旅游胜地要来的差。
时间使人忘记爱情,爱情也使人忘记时间,两人闲逛了片刻,时间已不知不觉到了陈玄韬快上班的时间,二人这才返回。
来到车前,苏紫依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娇笑着伸手向他做了一个请君入座的动作道:“这辆车是去年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平时很少开,就算开的话载的人也都是女性,这样说来你可是第一个坐这辆车的男士喔。”
“能得到苏大小姐这般与众不同的高规格礼遇,那确实是我陈某人莫大的荣幸。”
陈玄韬看着那在阳光中熠熠生辉的水银色金属车身,不由得啧啧称赞,大气而流畅的外观造型,顺滑的车身曲线,优雅又失不阴柔,高贵而又不娇气,落落大方又不显得肆无忌惮,一切都在诠释着这辆车无与伦比的精致和高雅。
陈玄韬没虚伪的推脱客气什么,很自然的顺势坐进了这辆他暗自估计售价下不来七位数的车里。
他没有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仇富心态,没有谁比谁挣钱要更容易,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穷不丢人,富也不是罪。把富人说成是一群好逸恶劳醉生梦死的败类,简单的归于腐朽阶级,这不是嫉妒就是无知,再不就是别有用心,富人只要不是靠捡钱包、买彩票之类的运气致的富,其它靠任何方式挣钱富起来的人都不会简单。富人,别管他有多蠢,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富人,这本身就是不简单的。
等真坐进来了陈玄韬又被震撼了一把,他知道“雷克萨斯”这个牌子的来源便是从英文“Luxury”这个词里音译过来的,意为豪华,并且能够在美国连续数年蝉联名列顶级豪华车的榜首,这当然简单不了,本来看外表他已经觉得够奢华了,但和内里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细心雕琢的内饰极尽华丽之能,红木镶嵌的面板和镀铬饰条在深色的内饰氛围中提升了整个视觉效果,尽管低调,却将那份华贵展现的淋漓尽致。待得苏紫依将车启动时,发动机的声音清脆而略显尖利,几乎跟纯粹的赛车没什么区别,行驶起来也是极其平稳,性能和配置可想而知了,这让陈玄韬愈加好奇起来这丫头的家世是何等的出众了。
他家距离上班的那家保龄球馆原本就不太远,加上有跑车助力,在陈玄韬的指引下两人很快便杀到了目的地。
本来他们乘坐的那辆独特而出众的豪车已经够吸引人了,一身靓丽打扮风姿无限的苏紫依下车后更是吸引了无数往来行人的目光,香车美女顿时就成为了一道聚集力极高的亮丽风景线。
苏紫依将车开去停车场的时候,人们这才将目光留给刚刚被忽视的陈玄韬身上,艳慕者有之,嫉妒者也不乏,只是看他那简单的衣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买得起那车上一个小小零部件的人,难道说富家人家吃饱了撑的都喜欢搞一些特殊调调?二世祖的形象玩腻了想要扮猪吃老虎尝尝鲜?
人们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暗地里各种诽谤,就连保龄球馆门口看门的保安都惊掉了一地的眼球,敢情说好你个陈玄韬,深藏不漏呀,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这么好的家世还出来到这儿上班找罪受,真是脑袋被驴踢坏了。
陈玄韬无视掉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各色目光,直接步入了场馆,心态平静。乱嚼舌根这坏习惯可以说是国人由来已久的弊病,就算你做的再好也总会有人拿怨言去批判你从而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们无法阻止别人去评说什么,但却可以选择以怎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有些话听听就好了,较不得真,左耳进右耳出,真要计较的话那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陈玄韬上班的这家保龄球馆坐落在繁华交叉路口的南侧,占地广阔,平时倒也有不少的顾客光临。如今随着社会繁荣程度的增加,人们越来越多的开始寻求精神上的庇护和娱乐,保龄球这种不受外界环境气候影响的室内运动也逐渐平民和大众化。
他在里面的工作很简单,无非就是接待下前来保龄球馆消费的顾客,指导客人正确使用保龄球的各种设施和用具,为客人提供必要的服务,再有就是按规定程序检查保龄球的设备,进行日常的维护和保养。
没过多久,苏紫依紧接着便跟了进来,换好鞋后便向着陈玄韬所在的方向奔来。
“我要工作了,你自己随意玩一玩,累了就先回去。”陈玄韬拍了拍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紫依的脑袋道。
“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玩。”她有些撒娇的露出一个妖娆的笑。
然后招手叫来了场馆的经理,指了指边上的陈玄韬开门见山的道:“他被本小姐包下了,只能陪我一个人打球,你们有意见吗?”
那中年经理被苏紫依的话唬的一愣,反应过来的他急忙解释:“对不起,小姐,我们这儿只有会员才有资格荣享服务人员的专属服务。”
“那好办。”
苏紫依径直奔向柜台办理了一张白金VIP贵宾卡,然后拿在手里冲那经理眼前一晃,道:“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可以,小姐你随意。”那经理看她如此出手阔绰的大手笔赶紧忙不迭的点头,想不明白那个平日在这里少言寡语叫陈玄韬的年轻人有啥高深道行能让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选中。
苏紫依回身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冲着陈玄韬摆出一个V形的胜利姿势,在那经理目瞪口呆和周围人羡慕的目光中拉着他便向旁边一个空闲的席位走去。
“大手大脚,一点也不知道居家节俭,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被你吃穷喽。”
陈玄韬有些宠溺的伸手刮了一下她那可爱的小琼鼻,看着她故意做出的一副楚楚可怜的幽怨表情,忍不住的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
“不过,我喜欢。”
苏紫依顿时舒展娇颜,粲然绝俗,丹唇逐笑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保票道:“那我以后也找一份工作养你好了。”
两人来到投球区,苏紫依迫不及待的拉着陈玄韬就要玩。
“保龄球我以前只玩过一次,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你教我。”苏紫依看着球架上那不同规格的保龄球跃跃欲试道。
陈玄韬帮她选了一个十磅轻一些的球,给她讲解起投球的实用技巧和需要注意的事项。
她听的很仔细,做的动作也很到位,但扔出去的球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完全偏离了轨道,不知是不是巧合,竟然恰巧不巧的从球道的侧边擦过,连一个球瓶都没有打到。
一次未击中的话可以归于运气差,两次未击中也可以情有可原的归为失误,但第三次如果还没有击中的话那就绝对和人品挂钩了。
对于苏紫依那杰出的战绩陈玄韬直接无语了,虽说是新手,但就算闭着眼睛扔也不至于连一个球瓶都挨不到吧,而事实就是这么滑稽,陈玄韬很是怀疑这丫头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才能得到上天如此惨绝人寰的对待。
看着苏紫依她那惨不忍睹的败绩,他本想说些鼓励的话安慰下她那受打击的心,但看她那热切的眼神似乎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接连的失利反而激起了她不服输的劲头,她双手掐腰颇不服气的道:“咦?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姑奶奶我竟然连你这个小小的瓶子都打不倒!”
听着她那倔强不屈的话,陈玄韬很有觉悟的没有再去打搅正意气风发准备力挽狂澜的苏紫依,乐得清闲的在旁边观赏起她扔球的姿态来。
出于运动状态中的苏紫依舞态生风,滑步,出球,收势,每一个姿态都风情动人,手中的保龄球出手时那一个屈膝甩手的动作更是幽韵撩人,身上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的完美身段艳冶柔媚,尽态极妍,将女性特有的的柔美纤态完美的展露了出来,婀娜嫣然中透露着女孩子英姿飒爽的活力四射。
那边乐此不疲的苏紫依历经磨难这次终于击倒了五个球瓶,她激动的跳了起来,像是得了好成绩正等待夸奖的孩子一样有些期待的看向陈玄韬,顾盼流转。
陈玄韬也极其默契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以示赞许,她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天使般笑容。
正当她陶醉在爱人的赞誉中时,却有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很无趣的过来搭讪,他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用很磁性的嗓音很绅士的问道:“小姐,看你好像刚开始学打保龄球的样子,不知小姐可否赏个面子一起玩玩?在下保证一定会把所知道的技巧都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苏紫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可随即又露出一个无比邪恶的笑容,貌婉心娴的说了一句让陈玄韬差点崩溃的话。
“你想泡我?”
那位仁兄听到她这么直接的发问,被雷的外酥里嫩,瞬间石化风化以及火化,毫无思想准备的他被搪塞的哑口无言,忍不住的额头直冒冷汗。
颜面无存的他最后还是比较明智的,三十六路走为上策。心想,妹子,就算我是为了这个来的,你也不用说的那么露骨干脆吧。
看着落荒而逃的那哥们,陈玄韬还真是想像不到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副温柔可亲模样的妮子,发起飙来竟然是强悍如斯,仅凭一句话就能把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打发走,这可不得了呀,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丫头来。
“你是不是又要夸我了?”看到陈玄韬向自己看来,苏紫依忍不住的调皮嬉笑道,“我的目标就是要做一个有深度的姑娘,有教养的淑女,以及一个有脾气的女流氓!”
“嗯,有理想,有抱负,我看你现在就已经颇具有女流氓潜质的雏形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升级为女王了。”听到她这非同一般的人生规划,陈玄韬先是惊愕,继而不可抑制的轻轻勾起嘴角浅笑出声。
苏紫依看着他那仿佛阳光般渐渐融化人心房的晏晏暖笑,她自己也笑的愈加灿烂了,脸上漾起两个可爱的小小酒窝,楚楚动人。
在爱情里,能让一个人感觉最美好的事,就是看到某人的微笑;而让一个人感觉更加美好的事,是他因你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