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月又两天,分分秒秒都有意思,有意思到——
她说什么——他信!
她要什么——他给!
她不要什么——他准!
他的不准一向权威,碰上她却失了效力,他却微笑以对。
第一吻,他轻笑着决定了要她的事实,是小男孩又如何?她会先受一些痛,然后,就会臣服在他的温柔下。
一切的理所当然,终止在她护照翻开的瞬间。
是她不是他?已经成年?
而他信她是小男孩,信到拒绝怀疑她是女人的事实?
只是要她吗?
想来……有意思极了!值得他花时间研究。
真实,就算被眼看进、被脑读尽、连心都轻松知觉,综合出来的结果这么明显,他信的还是她是个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当双手接触到真实的她,会……多有意思?
催眠她,是小小惩罚她的潜逃计划,不过,他不会再这么做,因为听话的她,无趣得很。
飞机落地的刹那间,他清楚地感受到血液的奔动,渴望极度滚热,呐喊着要抚触她的柔软曲线,回到熟悉环境的沉定,因她变质。
她,挑出了许多他不曾有过的情绪。
这小子不只有趣,还很……刺激。
“你看错了,我是男的。”善善被吓得惨白了小脸。
“就男的吧。”是男是女从一开始他就无所谓,“不管你是什么,在交易完成的同时,你就是我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必挣扎?抵抗,只会让你的生命力更勃发,而我,深深为此吸引。”
什么生命力?什么深深吸引?当她是阿笨这么好骗吗?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等等!等等!
金毛鬼解了她的缠胸布?
善善惊愕地真实感受着皮肤上的柔细触感,又凉又滑的知觉,正快速黏贴上她发抖的身子……细肩带的纯丝睡衣下,什么也没有!
完了!
震惊喘息间,她又看清了吓人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小房间!
脚踩着的床,大得不像话,轻曳在床柱上的精绣白纱,因为微风,正飘飘地扬动着,阳光正透过一整片的落地窗,忙着照亮闪着金光的家具,墙面上的巨幅长发裸女油画,让她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
“我不能在这里!”善善已经努力不让声音拔尖,可是声音还是尖细。
她怎么可以一觉睡到了……法国?她怎么可以丢下小姐姐?
“你已经在这里。”她的能不能,由他决定,她似乎老是遗忘已经属于他的事实。
定点式顽固遗忘?这小子,记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姐姐不能没有我。”善善慌乱地扑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领口上,嘴里不停地吐出话来,“她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会吓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这样不讲理,我们不能分开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路易不出声,瞳孔在光影的交织下,投映出无波的绿意。
善善嚷着嚷着,在路易的寂静目光中,慌乱得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