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柯今天心情大好,周围又都是自己的心腹人,所以有言无不尽的兴奋之感。他又指着山坡说:“我准备把这山坡上全部种上花,花开烂漫,十里飘香,把南湖那点景色彻底的压下去。老姐,种薰衣草如何?”
伊莲娜想了想说:“种红玫瑰吧!薰衣草不太好伺候。”
“可薰衣草有经济价值,我想让种花这一项自给自足。”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玫瑰花精油是香水的重要原料,会替你赚到钱的。”
在一旁倾听的楚晴心中大为佩服,真是商人,什么时候都想到利益。
岳柯点头说:“听老姐的,不过这样太麻烦了,我只要让老姐站在这里,我说一声只要谁买下这里的所有玫瑰花,我就把老姐嫁给他,转眼就会卖光。”
伊莲娜踢他一下:“缺德,你是发了财,买我的人可就破产了,不过你也别光想着做美梦,舒展不会坐以待毙的。”
岳柯望向南湖方向说:“他只有一个湖,我可是有山又有水,我想在这山头上塑个弥勒佛石像,做为整个别墅的靠山,如何?”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低头去想。
刘阴阳摇头说:“不可,阳宅不宜靠近庙宇和佛像,不过你的想法挺有新意,这山头上是应该有个东西。”
岳柯看着几个人说:“谁想出来,我奖一万。”
楚晴忙说:“我想这里放个凤凰石像就不错,有百鸟之王为别墅做靠山,住别墅的人,应该会满意。
刘阴阳忽然插话说:“建个石亭,就叫听风观雪轩,按山道修沏听轩入口,廊亭顶角凤凰头,就可以了,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明,曲意暗合就够了。”说完对岳柯递个眼色。
岳柯明白,刘阴阳的意思是塑个像容易,可万一要有个损毁,就会让人心生暗影,所以不如化大为小,化明为暗。于是提高声音:“就听刘叔的。”
大家一起鼓掌,岳柯又凑近楚晴耳朵说:“明天到公司财务那里领一万日元送给刘叔。”众人的笑声更浓了。
岳柯等大家笑够了,才对着刘阴阳说:“刘叔,明天马上搬回市区去住,什么时候别墅入住了,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转头又对刘铁说:“明天开始,你把全部精力用来看住这里,这里别说伤个人,就是流浪的猫狗,也不要死在这里。”
楚晴在一旁看着岳柯,刚才还谈笑风声,转眼就一脸严肃,脸变得这么快,思虑得这么多,他也真够累的。
翌日清晨,楚晴正忙乎做早饭,手机有了动静,拿过来一看,是快递员展舒发的一条短信,内容是:抱抱,祝我好运。真是奇怪了,怎么都想抱自己求好运呢!
楚晴看着短信开始发呆,昨天让岳柯抱抱,还能扯出些理由。可是凭什么让展舒抱呢?虽然隔着几千米距离,抱抱也只是一句空话,可这牵扯到立场原则问题,可要是拒绝,也太不讲人情,费了半天心思,回了一句:祝你好运。
吃早餐时,岳柯对楚晴说:“我想把山顶的桃花也用来为别墅做宣传,就用那首桃花山上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卖得桃花做酒钱,如何?”
楚晴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给了一个字:“好。”
岳柯并没有因为楚晴说好而展放愁眉,连饭菜在嘴里都嚼得有滋没味的,楚晴被他的模样也搅得没了味口,干脆停下筷子看着他。
岳柯也不再吃饭,他用筷子当指挥棒在餐桌上比划:“昨晚半夜刘叔来电话说‘凤鸣山北坡不能用来建野战俱乐部,虽然不是真刀真枪,但也算凶器,对前面别墅里的人,会有心里影响。’早上老姐来电话又说‘那个高尔夫球场计划也不可行,高尔夫球场的草皮,都是用化肥来滋养的,而化肥会污染地下水,这里距青汲泉不远,青汲泉是咱们酒厂和食品厂的水源,万一污染了,那可就因小失大了,所以得推倒重来,重新设计。’”
“啊!”楚晴没想到一夜之间会变化这么大,还要重头再来。
南湖区的竞标会可是暗流涌动,因为有猛龙过江,你盛天看到这是个好地方,别人也不是瞎子,好在这条过江龙并未发力,像似个火力侦察,盛天依靠良好的公关和自身的实力而最终取胜,还是又多搭了不少财力和物力。不过在舒展看来,依旧值得。
盛天开始庆贺胜利,舒展决定两周之后的周末举办个盛大舞会,遍请本地政商名流,借庆贺之际,为南湖别墅造势。在盛天总部,舒展的办公室里,梅朵问哥哥:“为什么拖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不是下周末?”
舒展伸手接过妹妹为自己冲好的咖啡:“我想明天就开舞会,那些各界名流时间都很紧,不给人家时间准备行嘛!”
梅朵戚着眉毛:“土八路他们可发出信了,他们要在下周六开一个新闻发布会。”
舒展抱起双臂:“看来这个土丘八这回要玩真的了,他真的有什么秘密武器吗?天时,地利,人和他都不如我呀!难道是垂死挣扎?”
梅朵拍了一下脑门:“这个土八路,嘴巴可紧了,什么也不对我说,枉我一片真心的对待他。”
“哥哥我要用自己的能力打败他,用不着你帮忙,怎么样?这回做土八路的舞伴吧!”
“我倒想啊!可我怕万一有人认出我来,土八路知道我骗他,我和他可就玩不下去了。”
“你放心来吧!老狐狸多精啊!保密工作做得好着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外面还有几个…。”舒展考虑到梅朵在面前,把野种两字咽了回去。
梅朵眉毛舒展开来,她歪着脑袋问哥哥:“谁做我们舒大少爷的舞伴呢?你不会把那个村姑弄来吧!真要那个村姑陪着你,舒老头非得吓出高血压。”
舒展随手弄乱妹妹脑袋上的头发:“老东西什么阵仗没见过,他才不怕呢!不过这种场面是不能让她来的,山沟里来的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吓到她就不好玩了,给张家大姐一个机会吧!”
看着舒展说到楚晴时,脸上颇有陶醉之色,一股醋意涌上梅朵的心头,她拍拍舒展的脸颊:“哥,我怎么觉得这要弄假成真呢?”
舒展脸上有些不自然,嘴上却不肯服软带着嘲弄说:“你可以爱上土八路,我可不会爱上村姑。”
“哼!舒大少爷言不由衷,我可警告你,让我管那个村姑叫嫂子,没门。“
舒展瞪起眼睛:”咱俩谁是哥呀?!“
梅朵换上笑脸:”别生气嘛!小女子给你赔罪了,来,我给你按摩按摩。“
舒展板起脸:”一边去,就你手法,也就那个土八路受用得了。“
梅朵眼睛一瞪,转身就走。
舒展忙拦着:”真生气啦?“
梅朵头也不回的大声回道:”我去掐死那个村姑去。“
梅朵当然不会去掐死村姑,但她可以缠住岳柯,对梅朵来说,这就是在掐死那个村姑。
日子对于楚晴来说,基本还是老样子,岳柯本来就是条狼,那几天迫不得已才披上张老羊皮,现在当然是原形毕露了。
只不过这家伙还是那样烦人,每天坚持和自己一起上下班,自己跟他说了好多次不,那家伙就跟聋了一样,根本就不理这个茬。
星期天楚晴在家里用功学习,不学不行的,公司里最次也是大学本科,自己连个高中生都不是,差距太大了,那帮家伙,个顶个都是超级费油的灯,不学点知识,跟人家说话都对不上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