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担心太久,不过十五分钟,官青痕便回来了。
一见到他,庭大姐连忙迎上前去。
“那歹徒——”话还没问完,官青痕便将一叠曝光的底片和砸坏的相机丢到床上。
“解决了,放心吧。”
“谢天谢地!多亏官先生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柔媚啊,快谢谢人家,这次官先生真是帮了大忙!”
也许是情绪太过紧绷了,一旦松懈下来,在她眼中打转的珍珠泪儿终于溃堤,微光闪闪滴滴掉落,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喂!”他怔了怔,稀奇地瞪着她,原来她也有如此柔弱的时候。
“好了、好了,别哭。”庭大姐好生哄着。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女人。
“没事了,别担心。”他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话语中不自觉地添了些许不舍与怜惜。
她说不出话,任由惊惶伴随着泪珠发泄情绪,两手拭着泪,越拭越湿,哭花了脸,也哭红了鼻子。
“你哭得这么丑,待会儿怎么参加酒会?”他似笑非笑地糗她。
“你……你还说……我吓都吓死了!”
“这倒是,你现在的模样跟小丑有得比。”
“在这时刻你还有心情取笑我,打你喔!”她扬着拳头要打他,却不经意瞥见他手背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她想也不想地抓起他的手细看,上头的血迹教她拧紧了秀眉,刚才还说要打他,这会儿又心疼得不得了,忙叫庭大姐拿来药箱。
他被她拉到客厅坐下,手背上艳红的血迹,令人看了怵目惊心。
“是对方打的?痛不痛?不赶快清洗的话,伤口感染就糟了。”
官青痕没说话,只是专心盯着她懊恼的神情。这女人平时见到他不是横眉竖目,便是冷眼睇凝,从没给过好脸色看,想不到区区一点儿血就让她变化这么大。
这种自然流露的关心,如春天的暖意流过心头,青葱玉手轻轻地摸着他的手掌,简直舒服极了。
老实说,有点过瘾……
柔媚打开庭大姐拿来的药箱,用棉花沾了双氧水,小心翼翼地将污血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