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叶子墨一眼,知道他是不会和我解释什么的,为了不破坏心情,暂时不想和他多话。
他留在原地看了几眼,淡淡道:“你先回军营去。”
我不理他,心说让我回去了你就好去救那个女人了是不,那我还偏不走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才冷冷道:“要回你自己回,我爱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
他叹了口气:“外边不安全,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我哼了声,“你不是不想认这孩子是你的么,那何必管它死活,我看,你是想管她的死活吧?”我扬起下巴指了指那边依旧绑在牧真旁边的女人。
他没说话,我便认为他默认了,顿时从心底处生起悲凉。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与我说实话,你腹中胎儿,究竟是不是我的?”
我冷眼望着他,“叶子墨,我看你脑子也进屎了吧?你也不想想,传国玉玺一直在我手里,倘若我与叶子轩或是叶子寒有那么些关系,我干嘛不干脆助他们登皇位,非要拼着命守着些虚无的东西呢?!”
“这个不难解释,你不过是想将一切留给慕远,这样一来,天下一切,都是你的了。”
我冷笑一声:“天下一切?我若真心想要,早就可以凭着玉玺手到擒来,我没有,因为我对此毫无兴趣。还有,叶子轩不止一次地和我承诺,只要我将玉玺给他,他日他定然扶持我的孩子为太子,真按你所想的那样,现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个人早就是他了!”
他微微蹙了眉,似是一副纠结是不是真的错怪我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叶子墨,随你的便拿我怎样吧,看样子那边那位在你心里还真有些分量,你若是喜欢,我管不着。”
“你不妒忌?”
我嗤笑一声:“妒忌?你一次次地拿我对你的真心当空气,对我除了猜忌与怀疑又剩下什么呢?那为何要要求我一如既往地爱你?我也是会心冷,会失望的!”
他没有说话,我也不想与他多口舌之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那我倒是问你,那女人是怎么回事?”
他似是想了想,才道:“没什么,也不是牧真说得那般。”
我伸手拿过弓箭,对准她嗖地一声射过去!
叶子墨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明是看得出来一丝惊恐的!
箭擦过她的手臂,直直地插在后面的将士身上。我本来就是擅长弓箭的人,要射死谁定然不会有偏差,这次不过是做个假象试探试探,没想到果然是这种结果。
我将弓丢在地上,苦笑一声:“你果然是在乎她的。”
他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我直接略了过去,淡淡道:“你曾救我一命,现在我饶她一命,咱们两清,日后不要再惹上我。”
“洛洛…”
我不动声色:“不要再与我废话,从此你做什么,均与我无关,也请你别来管我的事情。”
仗打了多久我也算不清,总之近傍晚时分,牧真那边退了兵。赵将军问我要不要追进城里去,我想了想,叫他暂且先别追,天色黑了,万一有埋伏也看不见,等明日再说。
这里离戍边城有点路的,所有的将士们都驻地休息,我与叶子墨回城里去。
一路无话。
晚上我睡得很早,根本不知道叶子墨在弄些什么,或者说完全没兴趣。
第一战告捷,后几战更加不难打,我与叶子墨显然都明白这个,两人不约而同地第二日都没有出去,待在不大的戍边府里干瞪眼。
瞪了半天,他突然问:“你的兵符是哪里来的?”
我哼了声:“用你管?”
他皱了皱眉:“我是皇上你是皇后,我自然可以管你。”
我懒懒地提醒他:“玉玺在我这里。”
“你不打算给我了?”
我一眼看过去:“我为什么要给你?你以为我蠢么,把玉玺和兵权全部给你,然后一无所有,等着你废后,把我杀了么?”
“你不要这样想。”
我嗤笑了声:“那最好!可是我为什么要信你?”
他眼眸一紧,带了丝危险意味,“苏洛洛,你别太过分了!”
我瞪着他:“我过分?这话还是说你自己吧!放着自己的孩子不认,倒是一心想着外边那个完全不可信的,你说你过不过分!”
他好像被我戳中了心事,虽一脸不爽快,但也没说话。
几日后,后边走路过来的大波人马也到了,修整了一日后,也投入了先前的战队中,两月之后,蛮族被灭。
我与叶子墨在意见上总是不统一,他要先攻打东城,我偏觉得先打西城比较好,各有各的理论依据,说了一通,最后分两路,各打各的。
连得最后如何处置牧真这边也要起纠纷。
叶子墨觉得要诛杀他一族,把人头带回去悬在帝都城门之外。我觉得把他押回去再审判,这样可以听取大臣的意见,让他们觉得自己说话有分量。
最后谁也不让步。
叶子墨看了牧真一眼,道:“我是皇上,自然我说了算。”
我也不甘示弱:“他是赵将军带的军队活捉的,怎么说也算我的,当然我说了算。”
他哼了声:“虽说如此,我的军队人多力大,今日的胜利还是他们带来的,赵将军只是算个出头的。”
“那怎么就轮到他了,你怎么不去出头?”
他生生憋了口气。
牧真被绑着,听我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实在受不了,大吼:“你们都别吵了,我自己死还不行么!”说罢一头撞上一旁的柱子上,顿时头破血流。
我摊了摊手,叫人给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