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这里占我的便宜?”曾爱暗暗地笑了起来。
根本不把大光头往眼里放的她,真的闭上眼睛了,只凭刮过来的风声判断他的形态动作,一个“风摆翠竹”的招式,就让他抱了个空,栽倒她的脚下!
“哈哈哈你真行呀?”
站在前面的一个手大笑起来!
见是自己在同伙在笑,大光头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大骂着说:“百事可乐我****祖宗,你不出力,却还在一旁看我的把戏?”
“叫你莫来你偏要来,怎么样了,还以为你真有抢劫的本事?”
“这这,不都说好了嘛,你自己也同意上来的?”
“我是同意了跟你来,却没说跟你一起抢!”
“这这这,怕什么呢?她总共才一个小女子,就算吃能人,我们也可以撑死她?”
两个人开始的时候讲普通话,后来又参杂了家乡音,到最后干脆全部讲起家乡的土话来。
这些声音亲切好听,像开了瓶盖的美酒陈酿,曾爱的眼里光亮起来,暗暗地说:“怎么会呢,我们竟然是离得很近的老乡?!”
正要用家乡话打招呼的曾爱,发现他们的样子很吓人,都光着上身,打着赤脚,肌肉全是紫红带黑,像乡下发瘟死掉的小猪?
而大光头扔开的这条铁棍更是难看,湿糊糊的,白粘粘的,像刚刚从死人堆里拾掇起来,染了好多人的白色脑浆?
“难道他们是野人呀?”曾爱的全身绷得铁紧,呼吸也随之变得艰难。
这时候他们两个人又相骂了。
大光头说:“你也太奸滑了呀,力气你不出,到时候有了好吃的,你又比我吃得多?”
一个手摇着头:“反正这种事我不干,有了东西时我也不吃你的,好不好?”
“不行呀,你还等个屁?等一下派出所的人都上班了,那些便衣会随时上来的?”
“他们上来就上来吧,反正这种事我不干?”
“你不干,那你又能干什么,你有什么本事去干好事呢?”
两个人的身子竖立起来了,好像在比谁的喉咙大?
曾爱知道,他们做这种事也是万不得已的,便笑起来,用了纯正的家乡土话说:“呵呵,原来还是两个老乡哥!怎么啦,今天硬是要干坏事啰?”
黄连山属于湘西最复杂地区,十里不同音,于是,当在外面听到与自己一样的土话时,即使不是邻家,也一定是血缘特别的亲戚。
见曾爱的说话与自己完全相同,大光头和一个手被惊吓的程度,不亚于有人拿出枪来顶他们,因为这叫做窝里斗呀,最没出息的人才这样搞?
见这个丑出大了,本来离得较远的一个手,身子一纵间,就好似土地爷一样不见了?
大光头本来还要想办法对曾爱下手的,却看到她脸上的胎记了,才想起昨天下午在华兴厂门口的事,也三滚两爬,逃离开了!
惊诧的曾爱一直没动,心想在这个时代的这个地方,怎么还有这样的两个老乡,干着这种蹩脚的原始坏事?
而令她更惊诧的,是两个老乡的狼狈形态,那种死猪一样的难看肌肤。
她轻轻地点头,他们一定是饿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