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种装犯人的囚车,第一次被独自关在里面的曾爱非常害怕,双手攀在这个仅仅用于透气的小窗子上,挂件一样荡来摆去,还要经受车轮弹跳起来的甩击之痛。
可喜的是,这次只是派出所的一个专项行动,不针对任何个人。
吃亏之后的曾爱改变了措施,静静地坐着,等待对自己有利的时机。
时机到了,气氛立即安静后,玻璃门外面的空地上,驶来了一辆灯光闪耀的警用越野车,还未停稳,就看见一位高大英武的身子从里面出来。
“邓教导员好!”
见所有人都对这个人十分服帖,就知道他是所里的领导,并且是位列第一的教导员。
不知道自己已经站起来的曾爱,做好了与他对话的准备。
“您好,邓教导员,我是所在辖区的一位群众,被你们无故地侮辱了,自动前来找您讨说法的!”
一边说话的曾爱,向邓教伸出手来,好像两个已熟的朋友。
面对非犯罪嫌疑人,手下人员有时候还是跟着情绪办事,这一点邓教的心里非常有数。
惊一下的邓教也伸出手来,问着身后的这位民警:“这位她,属于什么情况呀?”
也刚好是那位拉她来的年长警察。
见他回不上话来时,邓教导员直接点了他的名:“问你呢,赖心?”
单凭敢在这个公共场合点他名的举动,就让曾爱直起身来,心想这一次肯定没白来了!
没想到的是,这个被叫做赖心的警察定了下神,却不紧不慢地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的,不就是全面清查么,都带回来问一下情况,配合一下我们的整体工作!”
他在变法呀,只见他巧舌一滑后,就把这个让曾爱受尽屈辱的事,变成了正当合理的?
曾爱急得跳起来:“是的么,哪请你们告诉我,到底要我配合了你们什么样的整体工作,是让配合你们练习铐人,还是比赛把好当当的人往囚车里推?”
教导员在这边的派出所里位居第二,对群众关系与群众诉求有特别敏感的触角。
他客气地点了一下对,就要把她往楼上引,说单独听取她的指导意见。
曾爱的心里当然欢喜,准备好好地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对洋那个国度的一些乐民做法。
让座之后,邓教导员给她倒了一杯喷香的茶,还问了几句寒暖的话,可一旦他的屁股挨上凳子,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他拿着一个本子总在写字,写着写着就问话了。
姓名?曾爱!
性别?女!
出生年月?1967年10月……
一边回答的曾爱发现不对头了?
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见他当头扔过一句话来:“你知道这次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么?”
这是讯问?难道他做我的讯问记录?
于是,曾爱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这我哪里知道呀,分明是你们把我抓进来的?”
见他还是埋头写着,她一下子拍着桌子站起来了:“您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么记来记去的,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