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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平淡如水(2)

第十九天:我是爱上了你还是中了什么咒语,我好像一个傻子,天天写着没有回音的信,也许这些信你永远都看不到,但是我真的好希望你可以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如果还有机会能够再见到你,我就不会傻到只要你的MSN,至少会得到你的电话号码,那样,在想你的时候,我能够及时地告诉你……

第二十天:第二十天了,我还清晰地记得你的每一个笑容和你说的每一句话。我相信冥冥之中一定有所安排,否则上天不会让我在生日的那天遇到你,但是它似乎也想给我一些考验,要让我付出更多才可以。我想,一切应该都是公平的,就像一个人被上天赐予了生命同样也要给予死亡一样,同样,上天给了相聚就会给分离,给了甜蜜就会给痛苦。而我现在,正在甜蜜中承受痛苦,在分离中寻找相聚……

也许你不知道,而且永远也不会知道,读完信的那一分钟我已经喜欢上了你。那时候的我以为在爱情中找到了感动,就从此可以拥有感动的勇气去承受爱情的距离。

很快与你取得了联系,我们在MSN上开始了远程的恋爱。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意识到了我们之间有着不可能消失的差异。你在北方,我在南方,你的家乡连山,我的家乡接水,你偏爱中国古乐,我热衷外国流行,你曾有一个深爱的女朋友,我的感情却一片空白。

五一长假的时候我们约好在香格里拉相见。我在香格里拉那个小小的车站等你

夜色降临以后,空气还是有一些微凉,从雪山上来的风让我不禁瑟瑟发抖。我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忘记了裹上一条大大的围巾,任凭风把我的脸吹得通红通红。

车站的灯渐渐暗了下来,但是末班的客车还是没有到。清洁人员扫着满地的瓜皮纸屑,我听着扫帚在地面上刮出的刺耳声音,还有他的骂骂咧咧,但是我的心里依旧很快乐。

想到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很快乐。

车站里面的钟敲过十一点,我开始担心若是过了十二点是否我的马车就会变成南瓜,而我的水晶鞋也会瞬间消失。幸好你乘坐的那趟班在午夜十二点钟声之前到达了,要不我一定会被夜里的风冻成冰块,或者化成石头,望眼欲穿。

见到了你,我第一次很认真地看了你,从此就印在了心里。因为长途的跋涉,你的头发有些乱,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虽然满是疲惫,但能感受到你小小的羞涩,还有你的眼睛里宗教般的虔诚。

你问我是否等了很久,我微笑着摇摇头。其实你又不是傻子,这样的谎话一眼就能看穿,因为泥石流而晚点了六个多小时的车,而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八个半小时。

在香格里拉无垠的星空下,你轻轻抱了我。我靠在你的肩膀上,浅浅微笑,然后幸福地流泪。望着满天的繁星,我以为我找到了一生可以依靠的那个人,就像童话里说的那样: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香格里拉的天空永远蓝得让人感动,如绸缎一般的柔软和细腻。远方矮矮的小山上隐约可以看见牛羊在吃草,大朵大朵的白云慢慢悠悠地从天边飘过,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哪里是云,而哪里又是雪山。

五月是香格里拉最美的季节,高原草甸上缀满了各色的小花。可惜不争气的你却开始高原反应,上吐下泻,在客栈里面足足休息了四天,假期都被你浪费了一大半。

第五天的时候你终于恢复了,牵着我的手在属都湖边慢悠悠地走着。游客很多,但那些放养的马儿还是吃得一丝不苟。我们轮流给对方照相,却居然忘记了让路人甲乙丙给我们来一张合影。

中午,我们并排躺在某个小山丘的草地上聊天,我记不得当时讲了些什么内容,但我一直不停地笑。突然有几只牛向我们奔过来,我吓得拉你起就往山下的小村庄跑,而你把我的手拽得好紧好紧,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2)

假期结束以后我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我开始疯狂地想你,就好象你当初一个人写邮件的时候那样。我报了你居住的城市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开始收集你家乡的一切信息,常常光顾你驻扎的网站,听你喜欢的音乐,练习吃北方口味的食物,反复看你的照片。那时候,我傻傻的希望,只是能够和你在一起。

直到冬天来临的时候,你突然没有再回我的短信,也不再给我打电话。女孩小小的骄傲和矜持让我以为只要坚持,你总会主动联系我的。那时候的我也同时在忙着准备研究生考试,没有多想,甚至以为你只是不想耽搁我的学习。

晚上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我会在商店里面买上一杯暖暖的咖啡来温暖冻僵的手。我安慰自己说那其实是你的温暖传递到我的手上。我裹着厚厚的围巾,不再因为什么事情而欣喜地忘记了保护自己不被寒风侵袭,也不再因为什么事情而长时间地等待。整个冬天,我学会了妥协,却学不会把回忆删除。

第二年的三月,我接到了研究生复试的通知,我第一次来到了你居住的城市。世界那么小,能够让我在香港遇到你,城市却那么大,我几乎走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角落,却依然没有你的身影。虽然我知道只要拨通了一串数字或许就有希望,但是在电话还未接通之前就紧张地赶忙挂掉。

复试的那天我早早来到了那所学校,在走廊上坐着等待考官一个个面试。一个长发的女孩坐在我旁边,紧张地不停搓手。我告诉她或许深呼吸能更有用一些,她笑着小声说谢谢。

突然,我听到你熟悉的声音在叫某人的名字,旁边的女孩站了起来。顺着她走向的方向,我看到了你。

我有些发愣。她拥抱了你,你如此明媚的笑容是我所陌生的表情。似是在幻觉中,却那么清醒地在疼。

(3)

或许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会在这里。当初我想偷偷给你一个惊喜而报了这所学校,最后竟成了噩梦一般的境地。眼泪还来不及掉下来,我抱着书包发疯了一般地冲出教学楼。风在我的耳边呼呼地奏鸣,让我想起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香港强烈的台风。眼泪在空气中恣意洒落,恰似在香格里拉夜空下你拥抱我的时候,我为你流下的第一滴泪水。

你叫我的名字,追了上来。我望着你的脸,并从那一分钟开始决定去遗忘它。你递给我一张纸,说,你忘记了你的复试通知单。是的,这一次,你没有再收藏我遗落的东西。

我接过通知单,说谢谢。一下子,距离变得好远。

你低下头,我知道这一分钟你想道歉。觉得愧对我吗?我突然觉得好笑起来,或许早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如果是深爱的人的话,怎么舍得半年不联络,而我居然这样欺骗自己,还以为时间能让你回头,现在终于明白它只会让你走远。

你说,她是我原来的女朋友,我忘不了,终于她回来了。

我说,我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你的等待能够有结果,而我的等待只是空白一场呢?而傻瓜如我,有回忆的人我又怎么可以去碰触?

终于还是没有参加复试,也没能留在你的城市。这座城市里面已经有了她,再多一个我可能会让你感到拥挤吧。

可惜我的世界里少了一些东西,我甚至无法用什么东西来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没有合照的相片,没有太多共同的回忆。慢慢的,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真的来过我的世界、出现在我生命里。有的东西终归是要放在过去的。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回忆,却要我一个人承担。

很久以后,我读到了这样一段文字: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不认识你;你喜欢我的时候,我认识了你;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了你;你离开我的时候,我爱上了你。一切恰如我们,以及我们之间的遥远和爱情。

其实我真的不曾那么想你,只是有的时候想起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就像一个人被上天赐予了生命同样也要给予死亡一样,同样,上天给了相聚就会给

分离,给了甜蜜就会给痛苦。

姻中找到了爱情

认识她时,他刚和初恋女友分手。也许是急于用一种感情来替代初恋带给他的伤痛,他开始主动追求她,虽然他并不爱她。她很单纯,很快就陷入他刻意编织的情网。她不是很漂亮,但她善良、温柔、勤快。最重要的是,她爱他。一年后,他和她结婚了。

婚后,一切都顺理成章,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爱他,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做的饭很好吃,最普通的蔬菜到了她手里,也能变成人间美味。有朋友到他家做客,看着她干净利落、温柔体贴的样子,都羡慕他找了一个好老婆。

因为不爱她,他对家里的事情毫不关心,而是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30岁时,他被提拔为公司的副总。

对此,她毫无怨言,并为他的事业有成而深感欣慰。而他却在想,自己的婚姻完全是一场冲动的惩罚,他再也不可能拥有王子公主般刻骨铭心的爱情了。

他开始放纵自己,酗酒、抽烟,甚至游戏感情。他认识了一个叫娟的女孩。娟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大大的眼睛,唇红齿白。他们很快就打得火热,经常出双入对。

他每天很晚才回家,他以为她会生气,但她没有。她熬好了各种各样的粥等他回来。她说,你总是喝酒,一定要多喝点粥,可以解酒养胃。他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把粥喝完。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婚姻和爱情是分开的,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但他并不爱她。

她要出差去,一周后才能回来。结婚三年,这是她第一次出差。晚上,他和娟一起吃饭,唱歌,跳舞,回到家时已是半夜。推开门,房里一片漆黑,他有些不适应。以前,不论多晚,她总是开着客厅的壁灯。那浅黄色的灯光,看到就让人感觉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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