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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受伤的玫瑰(5)

员工并不多,一到园林后,由一名管理员各带领一名员工进行详细讲解,带领贝多的是一名叫落兮的男管理员,男人并没有显得精神踔厉,而是神色颓废,但贝多并没有因为他的精神而影响自己的好心情,而是向对方介绍了自己,当落兮听到贝多的名字时,他蔼然看到了一样谙熟的事物,那样的眼神另贝多心跳加速,急剧到了满脸涨红,就当贝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落兮早已飞速地拉起被多的手往园林跑去,贝多更是迷惑和……羞涩,一双温暖的大手。

然而,他们却在一片荒林前停下来了,哦!不对,还有一棵树毅然挺立,这棵树高达十多米,绿油油的,却不见一朵花,还未等贝多提问,落兮便说起来了,这片林子叫贝叶林,生长的自然都是贝叶树,这是一种常绿乔木,通常情况下,都高达十多米,茎上有环纹,叶子大,成掌状羽形分裂,可以做扇子,还可以代替纸写字,说到这,他便停下来了,贝多觉得奇怪,这样一棵美丽的树,怎么会没有花朵呢?于是,她问了,落兮深呼吸了一次,回答道;:一棵贝叶树一辈子只开花一次,结果后立即死亡,整棵树全部死亡,你现在看到的这棵贝叶树是创心里最后一棵了,园林里的人不打算再种植这样的树了,落兮的回答另贝多触目心惊。

那一整天,落兮一直呆呆地站在贝叶林里,默默地看着那棵美丽的贝叶树,虽然,被多一直奇怪落兮为何一开始就将她带入贝叶林,而且只向她介绍这一种树,她也没有再问了,而是默默地看着清瘦的他,健康的肤色,愁楚的眼神,贝多竟不禁怦然心动,她赶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生怕让别人发现了什么。

参观结束的那天晚上,贝多一直在想着什么,她惊慌地翻找这她的理论小说,她想用理论来说服她今天不同往常的各种心理,但依然无法寻找到,原来,爱情是存在的,贝多既羞臊又惊恐地想着。

第二天早上,贝多一来到工作室,就有人打电话找她,原来是昨天那个管理员,贝多颤抖地从同事手里接过电话筒。

它开花了,昨天晚上开的。

电话筒那边传来沉抑的声音。

哦,那一定很美吧!

贝多并没有带着兴奋的语气,她理智得懂得贝叶树开花代表着什么。

是很美,却不可以永恒。

瞬间的美丽也可以转化为永恒的美丽啊!

贝多希望自己可以使男人欢快起来。

等它结果后,我就会离开了,去找一个还有贝叶树的地方。

落兮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点话挂掉了,贝多心里无限怅惘,他就要离开了,自己第一次爱的人就要离开了,而她,却无能为力。

以后的很多天,被多都怅然若失,她不知道贝叶树有没有结果,也不知道落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终于她决定了——去找落兮,她想留下落兮,为她留下,因为,她爱落兮。

来到园林后,贝多便直奔贝叶林,她似乎感受到了落兮身上那陌生的气息,的确!依旧,贝多疮痍满目,贝多不禁心痛起来。

这是最后一天了,最晚明天就会开花了,你看,它还是这么美丽,就算快要死了,它还是这么美丽,可是,明天,就什么都没有了。

贝多情不自禁地扑到了落兮的身上,双手环住了落兮的肩膀。

不要走,及时结了果子,及时贝叶树就农业倒下了,也不要走,好吗?为我留下,为我留下,好吗?

落兮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那棵美丽的贝叶树。

是的,我很傻!爱上了一个对树痴情的人,也树死了,所以你也要走了,我不想你走,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我的理论复杂了我的思想,可我一直都很理智,但你的出现,却混乱了我的生活,我,我都要崩溃了!

落兮开始大笑起来,笑得那样放肆,笑得那样无可奈何。

不仅是一个称呼,连命运都是一样的,离我而去的是贝叶树,而最终,离你而去的却会是我。

落兮甩开了贝多的双手,打算离开。

你走吧,忘记我,爱上我只会让你自己受伤,不要学我,我曾经也是一棵贝叶树,不要等到受伤后再后悔。

贝多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是,就算是一棵贝叶树,你也依然没有后悔,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故事,但你始终没有后悔过,对吗?如果回后了,你就不会痴痴地守着象征你爱情的贝叶树了,即使真的有那样一天,你依然要离我而去,我也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

贝多惨怛地哭喊着,陷入爱情旋涡的人总是无法自拔的,即使那是再理智的人。

真的,你很像当年的我,可就算这样,我依然不会爱你。

看着落兮远去的背影,贝多双腿一软,倒在了满是枯叶的园林里,无声地悲咽着,她不知道她要怎样做才可以留下落兮,却亲眼目睹了贝叶树结果的过程,有如夏花之绚烂,然后随之而来的迅速死亡,又似秋叶之静美,她知道,一切都过去了,漆黑的夜晚,灯影憧憧,远处也传来了若即若离的悲怆曲调,那样沉抑,那样凄凉。

很多年后,贝多在文学界越来越出名了,每天都有很多的读者给她来信,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特别的读者来信,那封信所用的信纸并非一般的信纸,而是一片树叶,那样地眼熟,好奇心驱使贝多看了这封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贝多女士:

您好!我并非是您忠实的读者,这点请您原谅,我想,促使我给您写这封信的原因是由于您的姓名,我是一名植物爱好者,对于一些植物的基本知识自然了解,而您手上现在拿的正是一片贝叶,贝叶树是一种常绿乔木……,结果后立即死亡,整棵树全部死亡,或许,看到这,你觉得疑惑了:贝叶树和我有什么联系呢?原因就是:贝叶树的另一种名称就是您的姓名——贝多……

此时,贝多早已泪流满面……

沾染

2009年6月12日,我又去了洋人街

我想缅怀一下只属于我们的记忆,却是物非人非。

一个人坐着观光火车绕着洋人街转,我还记得去年那不属于我的一天,我们还有说有笑的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闲逛。和坐车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走路,但是,没了你,我想我连走路的勇气也没有。

我看无数的情侣坐着华丽的旋转木马,看无数的欢乐在他们的唇间流淌。我突然记起了你,你说过,旋转木马是恋人间最悲伤的游戏,因为不管马怎么转,总也触及不到对方。现在才觉得,真的很残忍,那么一直转一直转啊却也转不到终点,没有结局的旋转木马,是不是跟我们很像呢?

我一个人进了鬼屋,并不吓人。也许,我想被吓住,想再次依靠你。我甚至伸手摸了摸,呵呵,假的。

我去了红房子吃火锅,看着沸腾的底汤,心却慌了。这么多的食物,没了你我怎么享受?

最后,我去了最牛的厕所照了很多照片。我记得当时我们到这里是互相对着大笑,然后,我进女厕所,你进男厕所。参观完所有的厕所,在最高的地方,接吻了。下面,是整条洋人街。

离开之前,我去玩了飞人。坐在一个球形的铁圈圈里面,从地面抛到32米的高空然后落下,双人座的。我没有尖叫,我似乎听见你说话,我不敢尖叫。而我旁边的男生,一脸惊诧。他说,我是第一个做这个没有尖叫的女生。我笑笑,他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而他,却把电话留给了我。

他说,我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故事,他乐意倾听。我没有拒绝,我告诉他,说,我最爱的人离开了我,我要往哪里飞?

他轻轻笑,说,比他那片天空跟广阔的地方。

我怔住了。

我以为我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

但,却不是。6月25日,会考。

我刚走进考室,就看见他从我挥手。原来,我们竟是一个学校的。

他说他叫李斯,不是秦朝的李斯。我笑笑,我又没误会。他也笑,然后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他说,他一直在等我电话,一直在等我告诉他我的故事。我又愣了。

于是我说,好吧,李斯,我告诉你。

我给他讲我们怎样怎样。他就问,那现在呢,现在苏安夏在那里?我抿嘴笑,对他说,安夏他,出国了,而且不会再回来。然后,他就递我一张机读卡,戚染,马上要考试了。

当然,我没有跟他说锦宁,没有给他讲其实你爱的是锦宁,不是我。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还想做一个梦,梦里有我有你,没有锦宁。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气势汹汹的站在我面前,戚染,你为什么骗我?人家安夏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编赵谎言骗我,骗你自己!我没理他。

他又说,戚染,有病就要去看医生,你再不去,我不知道你还要骗你自己多久?然后我就哭了,我给他讲我们去过洋人街,我们曾经拥有过那么美好的一段感情,我们曾经那么幸福。

可是,他不相信我,他拉着我去见一个人。

我想过是任何一个人,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人——竟是锦宁。

他身后还有几个医生。

然后。医生就问我,戚染,你真的和苏安夏在一起么?我看了看李斯,看了看锦宁,看了看医生,点点头。那么,戚染,在2008年6月12日,你与苏安夏一起去洋人街吗?我点点头。可是锦宁却大叫了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胡说,2008年6月12日,安夏明明与我在冰淇淋店喝咖啡。再然后,那几个穿白衣大褂的人就把我抓住了,他们说要送我去治病。

我回头看了看李斯与锦宁,锦宁在笑,而李斯却面无表情。

我很快便被送到了医院,他们将我关在一间封闭的小房子里,不让我出去。我仔细打量着房子,像极了你原来提到的小屋。我又似乎听见你的声音,你说戚染,以后我要与你住在一间小屋里,即使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们有爱。我安静的坐在床上,木木的看着窗外。那医院的名称显示在我面前——精神病治疗中心。

可是,安夏你知道的。我没病。

我想不到李斯竟然会来看我。

他带来我最喜欢的野菊,然后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的问我,戚染,你要苏安夏吗?我没回答,他接着问,苏安夏要你吗?我却忍不住了,大声冲李斯嚷嚷:李斯,你给我滚。李斯被吓着了,赶快出去了。我听见医生的叹息声,也听见医生的锁门声。

我却哭了。

安夏,如果你知道现在的我,你会怎么办?

李斯第二天又来了。

手中依旧是捧着野菊,依旧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依旧是问我:戚染,你要安夏吗?戚染,安夏要你吗?再一次的,他被赶了出去。

依然几天,每天如此。

最后,我终于厌倦了,没将他赶出去,而是耐心地听他说完他想说的一切。他说:戚染,你回答我好不好?你回答我一个字,我就想办法把你带出去,别人看不起你,我李斯却不会,我要照顾你。我又哭了,对他说:李斯,对不起,我宁愿你认为我患了病。

李斯沮丧地走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安夏,李斯他很傻吧!跟我跟锦宁一样。

傻到以为不去承认世界有谎言,这世界就是纯真的。

没有李斯我仍逃了出来。

曾经的我执着的以为与她互不相伤,便可以守着心中的梦过一辈子,安夏,其实你是希望我这么做的吧!毕竟,锦宁是要你的,纵使你也爱她。

我很快便找到了锦宁。

她在游乐园中的木马上傻笑。

锦宁,我们谈谈好吗?我站到她面前说。她笑笑,拉着我的手走进旁边的咖啡馆。

锦宁,你听我说,我们的安夏已经走了。去了天堂了。走之前他对我说他爱你,他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我说着,锦宁却变了脸色。戚染,你这个疯女人,你不要咒我的安夏!她凶凶的要打我,却被李斯拉住了。

李斯安抚好安夏,来到我的面前。

戚染,告诉我吧,你们完整的故事。

他的眼神,已让我不能拒绝。

李斯,安夏已经去世了,在他告诉我他爱锦宁的一个月后,锦宁受到得打击太大了,其实,一开始,就只有我喜欢安夏而已,一厢情愿,至于洋人街情节,不过是我与安夏的约定罢了。可是,锦宁,锦宁她却跟我们,看见了我们的一切。再后来安夏出车祸去世了。我没有最初的情绪,云淡风轻的说。

锦宁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诊断是臆想症加上精神受损,需要住院观察。

我与李斯捧了一把波斯菊去你的坟前看你,你碑上的照片冲着我们笑。

苏安夏,我会好好地照顾戚染了,至于锦宁我们才去看了她的,恢复得很好喔!相信总有一天,锦宁会好起来的。

李斯对你郑重的说。

我却笑了。

你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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