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既然敢说就不怕这后果,何况你梁王为何要做无功之劳?如果梁王你要面圣,为何汉王在讨伐陈豨时不敢前去?”
梁王尴尬的大笑道:“燕王可真是天眼通天,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方才只是本王跟燕王开个玩笑;不过此事还得要楚王点头方可达成!”
“楚王那边就不用劳烦彭兄操心了,我会说服楚王的,眼下只等彭兄表态。”
“正如臧兄所说的,我等异姓王皆是汉王朝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有封地为王方可有一线生机,如果燕王能够说服韩兄,我彭越会统领西朝阁封地为王,”
燕王在心里暗骂:老狐狸!皆是无利不起早的老狐狸,三王公开对抗汉王朝,任谁都知道这笔账的利弊!
但嘴里却说着:“好,彭兄既已表态我也久留了,走之前还得跟彭兄约法三章,但凡汉王决定讨伐哪一方,我等都别忘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不管谁得大宝藏其余两方都必须退隐山林。”
“臧兄不进屋坐坐再走?”
“罢了,还得去夜城拜访楚王,就不在此逗留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臧兄了!”
“明日正午将今日之事齐宣于世望梁王一言九鼎。”留下这句话就闪身消失了,而燕王离开后,梁王自语:“没想到燕王的武力进步如此之大,恐已在我之上,恐怕武力已经到达紫星位了吧!看来眼下的重中之重是提升自身的武力了。”
武力值从低到高排名:末星位-中星位-上星位-白星位-金星位-紫星位,相传突破紫星位达到星神,但却仅仅是个传说,曾经有人到达星神的巅峰,只不过是拥有血灵玺的能量,但血灵玺已经石沉大海般无踪。
燕王出了西朝阁一路向东,直奔夜城东方晓的总部‘天堡’,天堡是夜城中心的一座最高的城堡,整座城堡呈圆柱型高耸入云、直指天际,故称作天堡。虽为夜城中心但方圆十里空无一人、不见一宅,但凡近天堡者尸骨无存,遂天堡亦称狱界。
燕王仰视着这天柱般的建筑,无不感叹其精湛工艺,自从进入天堡地界后,整整十里只得这唯一的一座城堡,可真是不愧狱界之名
“来者何人?竟敢闯天堡,且杀我天堡的护卫。”一个粗壮的战士从天而降,落地时四周皆微微一颤。
燕王一看此人手执双斧,短发冲冠,面相狰狞,身健体壮、身披银色铠甲战衣,足连同色战靴,如同战神一般!
燕王哈哈一笑:“手执双斧且有如此身形的,在天堡中非鬼晓莫属!”
“既知我鬼晓之名,且敢直闯天堡,阁下不是一般人,但是不管你是谁,闯天堡者必须过了我这关,看看我的鬼斧同不同意!”
鬼晓的威力在于其力大无穷,在配上鬼斧的刚硬,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可唯一的缺陷就是欠缺敏捷。
鬼晓踏着沉甸甸的脚步一步一步想燕王逼近,挥霍着那散发着寒光的鬼斧,曾几何时有多少冤魂死在鬼斧之下,所以鬼斧所散发的寒光都是阴冷的,是让人颤栗的!
鬼晓看着一动不动的燕王,心中若有所思,难道是被鬼斧吓傻了;还是有峙无恐?
当燕王进入鬼晓的攻击范围,鬼晓高举鬼斧而后持斧而下,直落燕王头颅,其鬼斧下落之势如同陨石坠落,气势逼人火光四射。
见鬼斧就要劈颅而下,可就在这危急一刻那火光停止了下落的趋势,气势也瞬间减弱。只见燕王以一手之力化解了鬼晓的精心蓄势的一击。
鬼晓眼睛微扩,随之直皱眉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神力竟让眼前之人如此轻易的就接住了,这是赤裸裸的在挑战他的权威。
鬼晓大叫一声,另一把鬼斧声落而至,却也被其用另一只手挡下了,鬼晓的手像是被钢钳夹住一般,不管如何挣脱都无济于事,所待来的痛楚无法言喻,豆颗大的汗水迸出额头却一声不吭。
燕王双手锁鬼晓的双腕,让鬼晓动弹不得,如以燕王真正的实力,鬼晓的手腕铁定是保不住了;可燕王此行的目的并非与东方晓结怨,遂伸出一脚把鬼晓踢出数米开外。
鬼晓狼狈的爬了起来,怒视着燕王,想前去再战但双手却不听使唤,虽拿起鬼斧,但双手却忍不住自由自主的颤抖;鬼晓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傻子,眼前之人并非自己所能匹敌,遂问道:“你是何人?闯我天堡有何目的!识相的趁早离去,否则待天晓主到来你就死定了!”
“哈哈——我是贺公馆的大馆主臧荼!楚王既已知我前来,为何不现身相见?”
鬼晓一听是贺公馆的大馆主脸色微变,贺公馆与东方晓一向不来往,如今突降东方晓到底是何阴谋!?
天堡的大门突然开启,走出来一个人,见此人面容和善,五官极致,身着紫绸衣袍,其衣领高高竖起,双手背叉于其后,他就是东方晓的天晓主韩信!
韩信走出城堡大门,下了阶梯,背叉于后的手分开,其中一手拿着一个水晶球来回的转动。
“臧兄前来我天堡可真是稀客,有失远迎还望莫怪啊。”语气中毫无歉意,任谁都能听出来是客气话。
“韩兄言重了,本王不请自来还要楚王海涵才是!”
“罢了,你我之间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臧兄有什么是就开门见山吧。”
“好,多年来韩兄依然是一点没变,那我就直说了,我是为大宝藏而来。”
“呵!果然是和我想得没差,大宝藏的消息确实是从东方酒馆流出,但非是我东方晓所为,如果臧兄对大宝藏有兴趣,恐怕是来错了地方了!”
“韩兄误会了,我并非是打听大宝藏的消息,而是邀韩兄共谋大事!”
“哦?愿闻其详。”
“借大宝藏之风自立为王!”
楚王听了这句话双眼连续缩放,但即刻又恢复了常态,右手的水晶珠开始逆转不停。道:
“我没听错吧,臧兄想自立为王?难道臧兄忘记背叛汉王是什么下场了吗?祸及家人,连诛三族难道臧兄一点都不怕?”
“哈哈——怕!谁不怕死!但是总比坐以待毙强吧,从汉王朝建立之后,他是如何对待我等异姓王,想尽办法削弱我们的实力,甚至以莫须有的谋反之名赶尽杀绝,而且我听说吕后想方设法要我等交出兵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立为王,拼出一丝希望!”
“如果我猜的没错,臧兄是想以大宝藏的风波浑水摸鱼,如今大宝藏的消息已传出,天下奇人异士定会浮出水面,如此局面汉王朝就算有讨伐之心却无讨伐之力,且我等皆立地为王,汉王朝更不可能向我们任何一方下战书。”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点就透!正如韩兄所说,大宝藏是我们的机会,到最后不管哪一方得到大宝藏,都比坐以待毙有意思,有挑战!”
“臧兄就这么有信心我不会将今日之话上奏汉王?”
“哈哈——为何韩兄与梁王都问这个傻子问题,既然我敢这么说就不怕承担所带来的后果。”
“哦?这么说臧兄已经拜会过梁王了,那么梁王是何意?”
“我想以韩兄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到一二吧,我等异姓王别无选择,只要这一条路可走。”
“那么我今天是不得不从了,反与不反已轮不到我选择了,是吧?”
“韩兄又何苦显露这般无奈,以楚王之能又何甘心寄人篱下,当刘氏封赏的小小王侯,封地为王岂不逍遥自在!就算且不说这些,以现在的局势,恐怕没有更好的路可选,所以韩兄不必故作为难。”
楚王望了望星空,眼眸似乎能看破天际,还有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更耐人寻味,突然他停止了手中水晶珠的转动,说道:
“都说臧兄的鬼话劝说厉害,今日看来果真不假,就如臧兄所言,你我已然别无选择,那么就接着大宝藏这个契机宣布独立也未尝不可。”
燕王马上就眉开眼笑了,豪气的说道:“好!韩兄果然是干大事之人,明日正午我等三王一齐宣告天下!”
“看来燕王早有准备阿,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好,明日正午宣告天下!”
“哈哈——我燕王这趟没白来阿,不过有句话我得先道明白了,如果汉王朝真的不识时务进犯某一方,那么希望我等还要慷慨分担。可虽然我们是共谋大事,但大宝藏的归属却不容共谋,对于大宝藏我燕王可不会拱手相让,我想楚王心中已有分寸了吧!”
楚王转起了手中的水晶珠呵呵一笑,道:“这是自然,胜者为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大宝藏谁不心动!”
燕王沉默后道:“冒昧闯堡还请楚王海涵,我就不在天堡过多停留了,今日一别,日后再见恐怕沦为敌手,多多保重吧!”
“天意如此,臧兄又何须感概。”
燕王离去,楚王看着水中的水晶球喃喃自语:“大宝藏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但是三王脱离已是天意所铸,大势所趋,无人能阻!只是这大宝藏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杀机;是汉王变法让我等三王为大宝藏大大出手,而其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到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一统天下,但如此阴谋非汉王所能想,难道是吕后的谋略,还是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楚王无比忧虑望天长叹:“大宝藏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吕后背后的势力也不可小觑,这些年汉王在外征战,吕后在朝中的实力日益壮大,其背后的隶属势力——‘凤翎’更是恐怖至极,且是暗势力,没人知道凤翎的终极领导人是吕后,如果大宝藏真是吕后主导,那么这天下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根本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