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妖孽惊喜万分的握着她的手,那手中灼热的温度让她十分不适应,她不高兴的缩回手,连眼皮都不愿撩一下的问道:“我怎么会在你的房中?”
“你忘了吗,昨天你……”汐瑶不耐烦的打断说:“我没忘,并且我还清楚的记得你说要帮我,要趁人之危。”
妖孽的桃花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受伤:“我只是不忍你难受,想帮你早点解脱而已,况且,你迟早要嫁给我的,那个仪式什么时候进行也可以。”
“死妖孽,谁要嫁给你,我……”突然感觉到异常的汐瑶用手飞快的抚了一下脸,发觉脸上空空如也,面具呢?被这个突然状况镇住了。
汐瑶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无力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问我想怎么样?”妖孽突然神情激动起来“我是沧澜太子,为两国联姻出使轩辕,我早已和轩辕的皇帝说明,此生非你不娶,你居然问我想怎么样?”
“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强加在我的身上,你那满墙的画像我早已看到了,难懂你就不明白我问什么没有出现吗?”
“你,你……”一向巧舌如簧的苍陌竟然说不出为什么。
汐瑶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傻子都能猜出来,那是因为我不想见你,故意躲你,不要以为沧澜的太子妃所有人都稀罕,不好意思,我就不稀罕,也不要以为风流倜傥的苍陌太子人人喜欢,不好意思,我就不喜欢,而且很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如果不是你,我辛苦隐藏的真面目怎么会大白于世,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惹上那么多的麻烦,所以,我讨厌你,不会跟你走,更不会嫁给你,我说的还明白吗?”
苍陌震惊的看着汐瑶的樱唇一张一合,脸上的颜色一阵白一阵红,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被没有任何地位的青楼老板拒绝了,这在他二十年得人生中,是第一回,可以让他回味一生了。
不过能当上太子的人,能力大抵都不会太差,他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换上一副痞痞的笑容,像上了一层保护色似地说道:“可是本太子决定的事,从来都没有反悔过,你是非得和我走得了。”
汐瑶一脸不屑的说:“我还有脚可以自己逃,如果逃不了,我还可以选择自尽,这个世上还没有能威胁得了我的人。”
苍陌盯着汐瑶的脸,全神贯注的看了很久,终于泄气似地叹了口气,用略带乞求的口吻说道:“你难道忘了,昨天是我救了你,就算是报恩吧,你能答应和我去沧澜吗,就一年,敞开你的心,如果一年后,你还没有爱上我,那么我放你走。”
汐瑶似被说动了,低头沉思不语,许久,才又抬起头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的大恩,只要你不强迫我,就和你回去一年又如何,只要时间一到,你信守承诺放我离开就好,当然,如果我爱上了你,那么愿赌服输,我就嫁给你做太子妃,心甘情愿,绝不反悔。”
苍陌闻言,面露喜色,急切的说道:“这么说你答应了?”这便又要来握汐瑶的手,汐瑶不动声色的躲开了。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答应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对我动手动脚。”
看着汐瑶抽回的手,他尴尬的讪笑道:“那是自然。”
深夜
睿王府,后花园中
一身邪魅紫衣的轩辕无痕负手静立,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芒,气势冷冽无比的面对着跪在地上的魑魍魉三使。
地狱般的声音像勾魂符一样从那性感的薄唇中逸出,他强忍着心中的滔天怒意,一字一句的说道:“念在你们为我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最后的机会,把事情解释清楚,否则,后果你们清楚。”
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魍魉用狐疑的眼光审视着魑,轩辕无痕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幕看在眼中。
魑再也不堪重压,将手臂前伸,匍匐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声泪俱下,悔恨交加的说道:“主上,属下对不起您,属下没有依您的吩咐给魅服下绝殇,也没有废她武功,没想到她执迷不悟,丧心病狂的害了王妃,导致王妃至今下落不明,属下罪该万死,罪无可恕,请主上赐属下一死,来生当牛做马,再保您的救命,培养之恩吧。”
看着魑痛心疾首的样子,魍魉颇为动容,暗焰四使感情深厚,情比金坚,如今,魅因鬼迷心窍遭到严惩,四使仅余三人,如果再失去魑,他们打心眼里接受不了。
两人心有灵犀一般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请主上再给魑一次机会,让他戴罪立功,将功折罪。”说完,便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轩辕无痕神色复杂,眼中隐隐有着些许动容,想他独自一人创建暗焰门,从生死关口救下暗焰四大使,精心培养,让他们浴火成长,如今已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魅行事极端,一错再错,他也不忍心如此重罚于她,他们是他成功的见证人,如果可以,有朝一日,他还想让他们堂堂正正的入朝为官,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之下,而不是终日带着鬼面,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轩辕无痕面上有了一些软化,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了一些温度:“那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魑泪流满面的扑到在地,哽咽着谢道:“属下定不负主上信任,为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轩辕无痕摆摆手,示意他们去吧,三人便瞬间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他独自一人站立在花园之中,望着幽深的夜空,心中惆怅不已,瑶儿去了哪里?停留了片刻后,他转身对隐在暗处的风说道:“走,去王府大牢。”
王府后院一片荒芜的空地上孤零零的立着一座久已失修的破旧房子,房子正中挂着一副看不出年代的风景画,画中本应娇艳的月季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毫无生机,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场所,竟然是王府的地牢,关押着一些罪大恶极的歹徒,一经定罪后,便会被处以极刑,俨然便是王府中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