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慕容睿阴霾的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女子。
“你这个肮脏的贱人,滚出朕的房间。”慕容睿极力压抑着脾气,他怕他忍不住扭断那根纤细的脖子。
如果不是怕母后追究,他真想立刻掐死对方。不过很显然他忘记风灵儿被自己点了穴的事实。
“滚?我不会,你教我怎么滚好不好?”想到小正太刚才擦嘴的样子,风灵儿一脸的不爽,居然敢嫌姑奶奶脏。她还没嫌弃他恶心呢。
“你……”慕容睿气极,一道带着内力的掌风对着风灵儿就拍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某女就像一只没有重量的玩偶一般在空中弹起落下,在撞碎了一张红木桌后才在墙角处停下。
剧烈的撞击让风灵儿吐出一大口的鲜血。刚才撞碎的那张红木桌的碎片深深的插入了风灵儿的肉里,而后又重重的撞上墙壁,让那根碎木更加深入了内腹。
“我记住你了。”风灵儿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睿。身后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脸上血色尽失,如若不是一股怨念支撑,她恐怕早已昏过去。
“呵……我也记住你了。”慕容睿居高临下的说道,那眼神里说不出的轻蔑。
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女子,慕容睿心里泛起了一阵涟起。这个宁死也不愿意服输的女子,这股绝强的骨气真的只是一个懦弱胆小的风府二小姐么?
如若不是手下送来详细的资料,他真的不会相信这个女子就是那个她。难道死而复生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这么多?不然又怎么解释呢?
虽然对方有着罕见的美貌,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可以挑衅他的权威。自己真是太纵容对对方了,不然怎会让这个小女子爬到自己头上。
对于敢于冒犯自己的人,自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敢冒犯他就要做好死的觉悟。虽然可惜了这张精致的脸蛋呢。
“来人,找个地方把她埋了。”慕容睿推开门,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而门外的侍从早在一声令下后便鱼跃的涌入殿内。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子,侍从们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叹息。他们原以为这个被殿下亲自抱回宫殿女子在殿下心里会是不同的。
可没想到这才一天的时间就香消玉殒。可惜了这么一个绝美的女子。虽然殿下平时里喜怒无常,但是对于美人还是颇为有礼的,很少看到殿下能生这么大气。众人不仅对刚才屋里发生的事猜测万分。
虽然心里叹息,侍从们还是老实的做着搬运尸体的工作。宫人们的动作很是麻利,没一会地上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至于风灵儿则被几个侍卫抬到了冷宫附近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准备埋葬。
今晚的月光很是美好,不过两人却无暇欣赏,这冷宫本就偏僻,且历年来在和冷宫的鬼神之说可是深入人心,经常听说谁谁谁在冷宫附近看到了鬼影之类的,说的人多了,大家就都当真了。
所以平日里除了一些送饭的太监,宫人们都对这冷宫敬而远之,即使有时不的不路过,都也在身上准备着几张寺里求来的平安符。
“我说强哥,这里该不会真有……那个吧……”只见其中一个小太监左顾右盼,一脸的怯意。虽然他们这是第一次来冷宫,但是冷宫的传言早已深入人心。
“我,我我怎么知道,赶快干活。”被叫做强子的的太监故作镇定。原本心里就有些恐惧,给对方这么一说,心里那股恐惧更甚。他只希望早点干完活好回去复命。
“哦”小太监不再言语,低着头努力挖着坑。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奋力的挖着坑,也是为了想早点离开,两人干的是特别麻利。
半柱香后两人总算挖好了一个五尺大小的坑洼。用袖子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准备抬起地上裹着尸体的草席。可就在此时,草席似乎动了一下。
“强哥,你刚刚有没有感……感觉到草席动了一下。”小桌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别自己吓……吓自己了……,我没有感觉到,一定是你相由心生心里作用罢……罢了。”其实小强刚才也感觉到了那股抖动,但是为了完成任务他也只能这样安慰小桌子。
如果小桌子丢下他一个人跑了,那他们两的小命也完蛋了。或许,或许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小桌子听到强哥这么说,心里的恐惧略微轻了一些,毕竟这强哥比自己早入宫好几年,懂的肯定也比他多,既然强哥说没事,那刚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嗯一定是错觉。
小桌子不断的在心里自我催眠。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此时,手里的草席又抖动了一下。
“这是……幻觉,赶快把她丢……丢进去。”强子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对小桌子命令道。虽然嘴巴里说着是幻觉,但在心里,强子不断的祈祷着各路神佛。
两人抖着一双腿准备把草席丢进坑里,孰料异变突生,只见草席一头忽的伸出了一只手。那手似乎在空中抓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此刻的场景,莫名刮来一阵大风,风声穿透空心的瓦片形成了呜呜声,那声音就像一个女子的哭泣。
“妈呀……鬼呀。”两人再也无法自我欺骗,纷纷大喊一声丢下手中的草席就往来路奔回。两人凭着一股子惧意玩命似的跑回住处。
回到屋后全身还抑制不住的颤抖。刚才的场面绝不是幻觉,他们还听到女子的哭声,冷宫果然有鬼,传闻果然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女鬼会不会找上他们。
“强……强哥,我……我们怎么办。”小桌子一脸恐慌的问道身边的小强子。他们虽然害怕鬼神,但他们更害怕慕容睿的手段。
两人没有完成任务就跑了回来,要是被皇帝陛下知道,他们两个一定会死的很惨,想起慕容睿对待那些犯错宫人的手段,两人抖的如风中的柿子。
“记住,我们两一致咬定亲手掩埋了,知……知道吗。”
“可……可是……”小桌子有些害怕,毕竟他们没有完成任务,要是被发现撒谎了,那可是欺君的大罪。
“没有什么可是,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等……等死吧。”强子恶狠狠的说道。
现在两人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如果对方嘴巴不牢泄露了秘密,那他也跟着死路一条,对方毕竟资历还小,只要自己多加恐吓恐吓,想必能渡过这次难关,不过为了安全期间,明天一定得再去查看一番,毕竟这可关乎到他们小命的大事。
一晚上小强子不断的对小桌子灌输着恐怖的压力,小桌子本就入宫不长,被小强子这么一吓,楞是生了一场大病。
这一病就的不轻。最后脑子被高烧烧的傻了。整日里见人就嚷着鬼啊鬼啊。因此宫里就让人把小桌子送出了宫外。至于小强子,第二日独自去了那块地查探,地上只剩下一个空草席和一个尚未填满的土坑。
见此,小强子没有声张,只是把草席子丢进坑里埋了起来。反正小桌子已经疯了,疯子说什么话都没人信,至于自己只要一口咬定那也没什么问题了,毕竟没几个人愿意来这个鬼地方。
冷宫某个破旧的房间内。
一个素衣的女子一脸忧愁的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少女,少女五官极为秀美,只可惜白皙的脸蛋上被一抹愁容所覆盖,女子皱褶眉毛,一张小脸泛起不自然的艳红,额头上还觅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素衣女子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一快湿毛巾拧了覆盖在风灵儿的额头上,可没一会毛巾又变的滚烫。
素衣女子再拿下换上新的一块。女子就这样周而复始一块接一块的更替,可是仍然阻止不了继续身高的体温。
“娘娘,奴婢看她是活不成了,不如放弃吧,反正您也算是尽力了。”小兰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娘娘。
自从前晚娘娘救了这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后就极少休息。这两日一醒来就守护在女子的身边,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人,居然伤的如此之重。
虽然伤口已被清理好,但是对方却忽然发起烧来,这一烧就是两天。如果此刻能有些草药的话兴许还有希望,可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对他们来说却是奢求。
这里是冷宫,一个被外界遗忘的地方,即使他们的主子得了什么病,也不会有人在乎,那些奴才太监不欺负就不错了,谁还会好心的给他们送草药?“小兰,去把本宫放在柜子最下方的那个盒子拿来。”秦落衣轻声说道。
“娘娘,难道你想……”小兰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的主子居然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要当掉唯一的一个首饰。
而且那个首饰还是主母留给娘娘的唯一遗物,这其中蕴含的意义可不同一般,如果把这个东西卖了,那娘娘就什么都没有了。
“快去。”秦落衣微微触眉似乎有些薄怒。眼前的女子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如若再不想办法的话就真的回天泛力了,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一试。
虽然那个那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但比起人命来说,逝者已矣,不如成全一条鲜活的人命,相信如果她娘在世的话也会同意的。
再说从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心生好感,或许只因为对方的外貌很像那个人吧。
“是”看见秦落衣心意已决,小兰虽然不愿,但还是按照秦落衣的的意思拿出那个盒子。
玉佩一拿出来就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凉意,此时已经是晌午,阳光照射下的玉佩透露着一股晶莹剔透的光芒,仔细看那玉佩中间,波光流传,玉佩中间似乎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龙在翻滚。
再一看却又似乎没有。仔细一看,那玉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柔光。光看这色泽就知这玉佩必不是凡品。
“去吧。”秦落衣看着小兰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但那抹不舍只是一瞬间,转过头再次一遍又一边的更换着毛巾。
回想起前晚的经历秦落衣心中升起一片怜惜。那晚本是自己娘亲的忌日,自己带着元宝蜡烛想给自己娘亲烧点纸钱,可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一声微弱呻吟。
看着对方身后那长长的拖痕,想必是爬了许久才爬到自己这里的,女子在看到自己之后便晕了过去,她还记得女子昏迷前那抹希夷的目光,那是一种想生的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