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丐帮重要之物都到齐了,放到她叶明珠手里不保险呢!自得替他找个保险的地儿放着了。
朝霞还是很听话,也不嫌风少杰了,就要去当铺。谁知才跨上半步,所有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原来那风少杰手法甚快,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些七七八八的又回到他自己手中了。
“既然这么麻烦,我还是自己保管好了。”风少杰笑笑地说。
看来确实是丐帮帮主了。
朝霞与朝露暗暗一笑,小姐这招儿都用几百遍了啦!次次都有用。她们可要学着了。哼哼,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但凡小人,还是女子有办法啦!
“我要吃臭豆腐。”风少杰跑了。好,朝露乖乖地跟到后面去数铜板儿。
“我要吃冰糖葫芦。”风少杰又改了个风向,朝露只得又跟上奉献铜板。
“那里有酥油饼。”风少杰飞过去了。朝露为遮人耳目,不能用轻功,早跑得气喘吁吁。但她还得毫无怨言啦,谁叫她驾车时连这么光彩夺目的人物都没看到,还直接将人家弄到马车底去了。
“我要去吃——”这回没说要吃什么,只是人已走进杭州最负盛名的酒楼“客如归”了,还一气儿上了三楼的贵宾间。主仆三个互视一眼,再各翻一个白眼,也老老实实地跟上去了。
这回不用数铜板了,直接数银子好了。
他要以后几天也这么吃下去,她们可要去哪儿劫富济贫才有盘缠了。
叶明珠看了又看,风少杰这个帮主是怎么来的啊?桃花口中的那个德高望重的丐帮帮主可是连一丝影儿也没附在这人身上。
“别这样盯着我,叶小姐且容我叫一声明珠姑娘。”在餐桌上吃得似秋风扫落叶的风少杰含含糊糊地道,“其实我们也算是故人了。四年前在苏州时,你马车倒地时,你爬出来的样子我可还记得呢!那时候就是好模好样的了。只可惜还是个雏儿,要是长到现在这样,我早上门去提亲了……”
正喝茶的主仆三人先是全将脸及眸子对准了他,然后满口茶水全喷了出来,自然所有精华全喷在了风少杰脸上。
半天,风少杰才回过神来。他愕然地看着面前三人,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找着毛巾将自个儿一张脸抹得一干二净。然后说:“我换衣裳了。”
世上哪有这么喜欢干净的丐儿?
她们三人还没回过神来,风少杰已将最上面那七色袍脱了。再穿了一件外套——还是一件七色袍。
难不成他所有的衣裳都是这个德行?
换好衣裳,风少杰自又回来了。未坐下之前还将面前的桌椅全收拾了一遍,弄得干净如初。面前喷了茶水的几个菜也移到一边,不打算要了。
这明明是大家公子的风范,哪是什么小丐儿的行径。打死她们主仆三个也不承认这人会去吃那乞来之食——难不成他天天讹别人的衣食来着?
“看来明珠姑娘果然看不起我这个丐儿,说上‘求亲’二字就吃惊成这样了。”风少杰说得甚是慢条斯理。且慢,明珠姑娘,谁许他这样喊了。不过,好象她抗议也会无效。
“没有,没有的事。”叶明珠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要是当时风帮主去叶府提亲,我说不定早一口答应了,也不会被苏州三少追着跑了。”
“只怕风帮主四年前上门提亲,我们老爷会将你打出来。”朝露悄悄地说。
朝霞赶紧捂紧嘴巴,呀,千万别笑出声来。免得一不小心又伤了人家脆弱敏感的心了啦!
“放心,我打赌你们家叶老爷不会打出来,还会好茶好食的招待我,还会应承亲事呢!”这回朝露的话没打击他的脆弱敏感的心了,还愈挫愈勇了呢!
这话说得很顺其自然,象是胸有成竹才说出来的话。叶明珠微微一愣,没作声。
“唉,酒足饭饱了。”可不,风少杰竟打起嗝来,“现在该干嘛呢?”
“风帮主本来来这儿干嘛呢!”叶明珠似随口一问。这丐帮总舵可离杭州远得很,他才当了三天帮主,居然人就在这儿了。可见其有奇怪之处了。
“我来这儿干大事的。”风少杰边细细擦嘴边说,“姑娘们不瞧如今杭州到处是江湖中人么?这儿有点事发生了?”
“什么事?”朝露的好奇心最重。毫无疑问她若哪天有可能夭折,就只因为这好奇心害的了。
“三位姑娘不是江湖中人,自是不知道江湖中最骇人听闻的风月宫和桃花宫的两大宫主这几天对上了。我们这些闲人过来维持下治安,顺便看看戏了。”
风少杰说得并不当回事。
叶明珠主仆三人对视了一眼,风月宫和桃花宫两大宫主这几天对上了,她们怎么不知道。看来,这消息来得特别,只怕风月宫其心可诛了。
“这两大宫很吓人么?”叶明珠问,双眸亮晶晶的,表示对这闲事感兴趣得很。
“是呀,听说桃花宫内个个惹桃花,男的女的不是性情怪,就是妖绕过分,但凡惹上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头,不过三天就会被收入桃花宫了。至于风月宫,说是里面也是龙蛇混杂,但共同点却是里面全是年青男子,还都是生自情天来自情海的情痴。这风月宫邪门就邪在风月毒——”说到这儿,风少杰突然盯着三人,不再说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朝霞问。
“下面的话少儿不宜了。”风少杰双手一摊。
“哦——”主仆三个异口同声地道,往后一靠,只当失望极了。
“我只能说,这两天杭州中了风月毒的女子越来越多。这桃花宫的人再不出手,这杭州可要大乱了。”风少杰故作神秘,“明珠姑娘不见这两天杭州街道上婚娶的人特别多么。那都是风月毒逼的。那风月宫每给人下一次毒,还留下解方,说是七日内必得婚娶,否则必死无疑。”
听起来好象还在发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