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兰朝着四周看了看道:“并没有。”
说话间,那宠狮再次挥动翅膀,撂下锋利的四个大爪,向莫萧蔷再次袭来,莫萧蔷一个闪身,都过去,只感到脸颊边上煽起的寒风刺骨。她手腕甩动,反手一级,瞬间黑色的剑刃发出无数锋利的白光,密密匝匝的射向宠狮的身上,可是宠狮反应极其灵敏,不但双翅一挥麻利的躲过,而且衬莫萧蔷不被,张开狮口,瞬间吐出团团火球。火球带着尾巴,串串的向莫萧蔷袭取。
莫萧蔷身体和手臂刚好处于正中,而身后的十几个火球却是扑面而来。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电光火石只见,只感到被一股劲力推开,回眸一看,火花兰拿起竹剑,左右把火球给挡开。
莫萧蔷马上翻身而起,一想到面前的怪物是和魔界有关,莫萧蔷的怒火蹭的窜起。手里再次拿起剑,拼命的向宠狮杀去。
熊熊的火球交替这冷冽的剑芒,不多时莫萧蔷的身上变多出了十几道灼伤,和抓痕,而莫萧蔷完全凭借这愤怒,宠狮身上也布满了剑伤,模样比莫消遣还要狼狈。
最后莫萧蔷反手两击,游若剑的光芒从剑柄延顺到剑尖,顿时周围的草皮翻起,宠狮的翅膀也被风吹的伸展不开。在最后的升忙中,千百道约有五寸的匕首,顿时化成凌厉的毒蛇,向宠狮咬去。
宠狮慌忙的从嘴里吐出火球抵挡,但是这次莫萧蔷的剑势比之前的威力还要强劲一倍,万千的白蛇穿过宠狮,只是眨眼间从宠狮的身体中射出,顿时鲜血映红了嫩绿的草叶。
天地间仿佛都静止了,只有火花兰静静的审视着莫萧蔷,心里惊讶道:“剑术又进一层!”
莫萧蔷碎石把宠狮给杀掉了,但是本身也深受重伤,喉头再次燥热,鲜血喷出,顿时化成几颗血珠,在草地上滚动了几下。而火花兰的眼眸里更多了几分深沉。
宠狮的身体剧烈的撞击到草地上,顷刻间,身体的茸毛开始慢慢消失,外部坚毅的轮廓线条也变得隐约模糊起来。最先开始消散的是黑色蝮蛇头,只是在地上摆动了一下鳞片,眼睛充满怨毒死死的瞅着莫萧蔷,随后,薄薄的眼睑就遮盖住了,包在眼珠上微弱的一层膜,应着莫萧蔷的影子,不甘的垂下。就这样成了黑色的影子,一缕黑烟缓缓在空气中升起,却被一劲狂风呼啸的只剩下空气。
尾巴消散的同时,整个狮身也成了被撕裂在空中的黑影,火花兰眼睛瞬间变亮,被撕裂的黑影之中隐约有一红色的印记,即使若隐若现,却也被火化兰看的透彻。心里黯然:“果然如此!”
莫萧蔷每次大战后,吐出血珠,无论是游若剑的威力,还是自己的五识都更加清明,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每每挣扎欲出,却像是被万千的千金巨石给牢牢的再次禁锢。再看手里的黑剑时,剑身已经透着隐藏的锋芒,黑灰色的光着足以让某些生灵敬畏。
莫萧蔷并不理会自己的伤势,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木然,“魔界。”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剧毒无比的刺,狠狠的生根在她的心理,每次这根刺,都能轻易打破她的冷静,她的善良。时光被强制性的再次拉回到她的村子,打开破旧的木门,四脚木桌上,父母冷冰冰相对趴在桌子上,而木桌之下的地上却是一片猩红……眼睛含着泪水轻轻的闭起,手紧紧的握住墨玉圆柄,黑灰色的剑身光芒伶俐,消逝。
突然感到手臂一热,猛地睁开眼,火花兰和怀中的咕叽,紧张的看着自己。她收起悲伤,嘴角缓缓升起一丝微笑。
走近之后,方才了然,面前的黑色栅栏门钻地而入,突起十尺屹立。是用百年的玄铁而制,光滑的表面甚至是能把她们细微的神态清晰映出,每隔一尺,便用一根栅栏隔开,上下每个三尺,便是横着隔开。栅栏与栅栏整齐富有规律的排列,只是留出的缝隙略大。从间隔之处向里看,是高高突起的绿地,和她们脚下并没有太多不同。
咕叽顽皮,一溜烟从莫萧蔷的肩上一蹦,直接跳到栅栏上,看着玄铁中自己,十分好奇,不时的冲着玄铁做鬼脸。只是莫萧蔷和火花兰却着实高兴不起来,绿地之上只是突兀的耸起黑色玄铁栅栏门,着实不善。小心的警惕着四周。
突然“嘭。”的一声脆响,一下就把咕叽给惊吓住了,只是杵在栅栏上,一动不动,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害怕。莫萧蔷和火花兰也着实被下了一跳,迅速的抱回咕叽,后退几步,警惕的注视着铁门。静谧片刻之后,铁门的栅栏上顿时韵起一阵红光,只是眨眼间便消散。
“吱呀。”一声轻响,栅栏门竟自动的向里开出了门缝,片刻之后完全打开,只剩下孤零零的门框在原地坚守。莫萧蔷和火花兰小心对视一眼,门框之内,还是和周围场景一样。但是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小心翼翼的把脚跨入门里。
半个身体一入门中,顿时感到了异样。待完全进入之后,身体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脚下哪里是绿地?分明是黑色的石阶梯,四周像是山壁,凹凸不平,光线及暗,从空气中能嗅出潮湿的气味。从外面看,她们的身体只是停留在门框之上,而门框之后的草地上并没有身体跨入。
身体完全进入之后,身后的玄铁门,慢慢的重新合上,本来极其暗淡的光线,一下子更为黯然。
周围只投过极其微弱的光线,就连着弱光也像是被来自地狱的黑暗给抽走了一大半的能量,只能卑微的在这里时不时的喘息。鬼魅的岩壁,坑洼不平,有的尖利的棱角猖狂的向外突起,岩尖唯一反射出弱小的光芒。瞬间一滴晶莹的水珠反射出一道黑影,啪的一下,掉落在下面黑色的棱角岩石上,顿时碎成无数的小水滴,又向四周溅去。
周围是一片死寂,不时只有微弱的几下水滴溅落声,除此之外就是微弱的呼吸声。若隐若现,把黑俏俏的岩壁衬托的更加诡异。不远处赫然耸立起一个八尺长的木架。木架成“十字。”状,黑黝黝的,材质并不分明,在唯一横着的木杆上,有几条缠绕的文络,分别向横木的两端延伸,知道各超出一尺,随后各打着卷儿,无骨的垂下。横木上的横纹更似某种植物的藤条,三条缠成一股,中间略有缝隙,不时有几片妖冶的椭圆型褐色的叶子带着锯齿冒出。藤条紧紧的缠着横木,层层颤卷。快要到两端约有一尺之处,又冒出七八股更为粗制的藤条,死扭在一起,竖着来回缠绕,竟然缠成了“八字。”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