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傻。”收回手,柳方世居高临下地开口,“不错,我就是要让他,在当初看到他母亲做苟且之事的屋子里,看到他的未婚妻,也一样下贱!”
“你是说?”朝芊震惊地左右打量,“这间屋子是……”
“是啊,那个婊子就是在这里和人私通,被柳家撵了出去!对了,还有他自己!和我那亲爱的二弟,也是在这间屋子!我是不是很贴心?”
贴心个毛啊!专攻击别人心灵弱点!朝芊简直想骂娘,不过脸色依然平静:“所以,你把我打晕了带过来,算好他可能来的时间,是么?”
“聪明!”柳方世眯起双眼,“我奉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我还是比他舒服的。”
淫贼啊,这下朝芊才知道什么事赤裸裸的调戏了:“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只是让他想起不痛快的回忆而已,接下来呢?你既夺不回氏华帮,还很可能被他一气之下打死。”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朝芊说道,“而且你应该打不过他,不然也不至于被扔到林子中的茅草屋过活了。”
“死?”男子眉毛一挑,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东西,“我不怕死,而且,我也不会死,即使夺不回氏华帮,可是,只要活一天,我就不能让他柳方尘好过!”
“你不会死?”朝芊敏锐地抓到了他的话,“你为什么不会死?人人都会死!”
“好了。”柳方世却不耐烦了,“你到底脱不脱!还是,要让我自己来!”
“他还没来,你慌张什么!”朝芊真得有些慌了,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
“我告诉你,别想拖延时间!”男子脸上浮起精明,“我不吃这套!”说完就一手去拉她的衣服,“既然你不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家男人真是一个德性!第一次见柳方尘也是,上来就拽衣服!“等等!”朝芊尖叫道,“只有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这个,我保证乖乖配合!”
柳方世停止的动作:“说!”
“还是刚才那句,为什么你不会死?”
“不是不会死,而是不会死在他手里。”男子说完,看向她,“好了,自己来吧。”
“为什么不会死在他手里?”朝芊问道。
“只有一个问题!”
“再一个就好!为什么你不会死在他手里!”
“柳方尘不能杀我,柳氏家规,同族不得残杀,否则,即刻除籍!”柳方世冷冷一笑,“别说他亲自动手,或者交代别人,都是会让他除籍的!一旦除籍,氏华帮帮主之位,就根本不可能了!”
“这么严苛?那要是下毒呢?下毒也不行么?”
“死要见尸,氏华帮五大长老会验尸,没有尸体,或者查出毒药,都会除籍!”说完,男子再次不耐烦道,“你到底脱不脱!”
“脱,我脱!”朝芊一手抚上自己的腰带,一副要解开的架势:“所以,你也会遵守这个家规,才不对柳方尘下手?”
“是。”柳方世见她配合,稍微满意了些,“我虽然这般,还是有柳家尊严在的!”
不对柳家人下手,不对柳家人下手……这句话在朝芊脑海里转了几圈,突然,一个火花擦了出来。她放下双手。
“你还想耍什么诡计!”
“柳方世。”女子却满脸平静,“你不能欺负我。”
氏华帮会客厅。
淡紫色华袍的男子的身影出现在柳方尘的视线里,他面色平静,开口道:“鼎圣宫少主远道而来,柳某有失远迎,失礼了。”
潘风第一眼看到面前这个男子时,心中略叹,倒是个芳华般的帮主,很难想象这么年轻的人,居然是南方诸派之首,起身行礼,男子不卑不亢:“哪里,是潘某冒昧前来,失敬失敬。”
柳方尘看着对面的男子,世传陆家族人貌美,不论男女,倒也贴切。眼前的男子不仅浑身散发着英气,还有八分荣华。
二人入座。柳方尘坐在中间的交椅上,抿了一口属下端来的茶,道:“不知少主前来,所为何事?”
“帮主果然爽快!”潘风直截了当,“那潘某也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是为一人而来。”
“哦?”柳方尘心中隐隐一动,脸上却面无表情:“一人?”
“是。”对面男子胸有成竹,“确切得说,是一个女子。”
旁边的峨眉第一个愣住了,从方才听说一向没有任何交往的鼎圣宫来人,居然还直接是少主潘风,他就万分惊讶,那天听到的话仍在耳畔,丙姑娘和面前之人,是有关系的。
“我氏华帮上下千余人,女子虽不多,倒也不少,不知阁下寻得,是哪一人?”
“炳池朝芊。”
出人意料的直率,潘风直接说出了她的名字,同时,手中一翻,一幅画卷便映入众人眼帘:“这是她的画像,不知各位是否识得?”
“这不是帮主的未婚妻么?”底下有人惊叹。若说朝芊的全名没几个人记住的话,相貌倒是大家都看了个遍。
是那个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的她没错。柳方尘眉间微蹙:“自是识得。只是……”他看向对面之人,他如此前来,到底是何意。
潘风对上了他的目光,看透了对方的疑虑,随即开口:“这些天来,柳帮主**********之事,潘某也有耳闻,并非那等不解风情之人。只是在下以为,和画上之人其间往事,终是需要一个说辞。此番前来,绝无意冒犯贵帮,只求故人一见而已。”
说罢,他沉吟地看向对面之人,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不是挑衅,也不是抢人,他只是想看到芊儿一面。
深知对面人和自己一样,不想在这种时候发生冲突,这样最好,柳方尘了然:“少主果然进退有礼。”
“多谢帮助夸奖。”进退有礼么?他心里一声苦笑,现在和氏华帮发生冲突,的确不明智,看来对方在这点上,和自己是共识。可是,想想见到芊儿之后的事情……潘风总隐约觉得,她不会是那样的人,只要她有半分不情愿,他一定不惜任何代价,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