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星磊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有恩与朕的妻子,朕自然不能亏待了你,虽然北岳是你的故乡,但是既然你来了尉迟,就把尉迟当做是你的家,有什么难处就找子羽,不必拘泥。”
王德志感恩戴德的跪下说:“北岳暴君残忍,但是皇上您却爱民如子,自从来到尉迟,我将就把尉迟当做是我的故乡了。”
尉迟星磊微微一笑:“起来吧,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拘礼,德志,你刚才说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去找,是那里啊?”
王德志站起身来说:“宗人巷,那里关着犯错的宫女、内侍,是个终日不得见天日的地方。”
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小德子紧张的说:“不会吧,姐姐好歹也是封了后的人啊,怎么可能会被关去了那种地方呢?”
徐子羽忧心忡忡的说:“有没有在那里,去看了就知道,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王德志说:“统帅,还是我去吧,我在北岳皇宫里做了两年的劳工,那里的一切我都熟悉。”
徐子羽见尉迟星磊没有反对,点头同意了,说:“好,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找到无双,也不要贸然行事,一切待皇上定夺了,再做打算,记住了吗?”
“手下明白。”
尉迟星磊疲倦的揉着太阳穴,无力的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
徐子羽和小德子默默的退了出去,徐子羽望向屋内,低声叮咛道:“我觉得皇上不太对劲,脸色又和一个月以前那么差了,你多留意着点。”
小德子点头说:“我也发现了,皇上自回尉迟之后就一直劳心国事,又不曾好好休息过,怕是累的吧。”
两人正说着,只听不远处传来了内侍通传声:“东宫太后娘娘驾到。”
小德子狐疑的说道:“自从皇上登基,这个老狐狸就躲在后宫里不曾出来过,今天这是要干嘛啊?”
徐子羽冷笑道:“小德子,我敢跟你打赌,太后是为了她那个痴呆儿子而来的。”
王德志说:“统帅说的没错,皇上登基,大赦天下,三皇子、四皇子都封了王,太后怕是按捺不住来兴师问罪的吧,只是不知道人都已经傻了,还要这名利做什么。”
徐子羽摆了摆手:“走,懒得看她那副嘴脸,小德子,你应付吧,我们走了。”
小德子心中埋怨着他们没有义气,脸上却还是堆满了笑容的向岳太后行了礼,低声说道:“太后娘娘,都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
太后冷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给哀家请安,哀家只好自己过来给他请安了。”
小德子说:“真是不巧,皇上已经睡下了,不如您老人家先回去,等明儿一早奴才转告皇上,让他得闲去慈宁宫看您。”
太后自然不相信,她望着殿内晃动的人影,声音也高了许多:“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就算皇上立了两个太后,哀家也是先皇的原配,也是这后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你竟然敢欺骗哀家,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德子没有半分惧怕,陪笑道:“太后,您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骗您老人家啊,皇上他。”
“小德子,让她进来吧”,殿内尉迟星磊不冷不热的声音飘了出来。
太后一声冷哧,转身向殿内走去:“皇上好大的架子啊,哀家来了,都不起身迎接。”
尉迟星磊放下了撑在额头上的手,冷笑道:“朕身体不适,不方便起来迎接,太后娘娘不会如此小气吧?”
太后冷笑道:“皇上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从回国后就一直身体不适,不会是和这皇宫反冲吧??”
尉迟星磊点头说:“太后所言极是,这后宫里宵小之辈太多,朕的确和他们反冲。”
太后自知说不过他,冷声说道:“皇上,哀家不和你绕弯子,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哀家这么晚来是为了大皇子而来。”
尉迟星磊眼中的仇恨一闪而过,他故作惊讶的问道:“大皇子?朕尚未娶妻生子,何来的大皇子?”
太后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好发作,说:“皇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先皇一生所出四个皇子,您是老二,忠义亲王是老三,骁勇亲王是老四,自然还有你们的长兄。”
尉迟星磊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额头笑道:“你看朕,真是糊涂,怎么就把兄长给忘了呢?只是不知道太后娘娘深夜来访所谓何事?难道是我皇兄疯病不治已经身亡了不成?”
太后恼怒不止,愤愤的说道:“托皇上的福,星辰不但没死,还比前些日子明白了许多。”
尉迟星磊说:“哦?这可是好事,原来太后娘娘是来与朕分享这个好消息的,好,朕,知道了。”
太后再也沉不住气了,她说:“皇上,你明明知道哀家的来意,又何必总是岔开话题呢?”
尉迟星磊笑意更浓了:“朕又不是太后娘娘肚子里的蛔虫,太后娘娘想什么,朕如何揣测?”
太后懊恼不已:“尉迟星磊,哀家今日来只是问你,为什么三皇子、四皇子都封了王、有了属地,惟独星辰还是个皇子?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兄弟、就不是先皇的子嗣吗?”
尉迟星磊冷笑道:“岳太后,你的儿子已经傻了,请问一个傻子能做什么王爷,又能如何管理属地?朕肯让他在这皇宫里苟延残喘已经是给足了这个兄长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
太后大怒,叱责道:“尉迟星磊,星辰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羞辱他?你要是恨哀家,只管冲着哀家来,为什么要报复在一个已经痴呆的人身上?”
尉迟星磊站了起来,他双目如剑,犀利的盯着岳皇后冷声说道:“我的母后死在你的手中,你又一次次想要毒害我,这些本就是死罪,朕还没来的及和你算,尉迟星辰那个畜生借着去恭贺北岳太子大婚的理由,在北岳皇宫轻薄我的结发妻子,害的朕尚未出生的孩儿命丧黄泉,这笔账,朕要如何来算?”
也等岳太后回答,他又冷笑着问:“你难道就不奇怪吗,尉迟星辰走的时候还是个正常人,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却已经疯癫了呢?”
岳太后被他步步紧逼的连连后退,她惊慌的看着怒发冲冠的尉迟星磊不置信否的说:“结发妻子?那个颜无双真的和你。”
尉迟星磊一甩长袖,冷声唤道:“来人。”
小德子忙推门进来了:“皇上。”
尉迟星磊咬牙切齿的说道:“岳太后屡次暗害朕,早已经犯了欺君犯上之罪,传朕旨意,摘取岳氏太后封号,贬为太妃,罚去庵堂为先皇诵经祈福,无事不得离开。”
太后大惊,她高估了自己,却忘记了她面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小皇子,如今的他可以号令天下,即使她不去招惹他,只怕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