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刀城十余里外的大道上,一行护卫护着马车队伍与一辆精美箱车往南直奔而去,正是刚出城的葛先生与一干护卫。
几人刚刚拐过一片山坡,前方大路被一颗歪倒在地的大树拦腰截断,马背上的葛先生勒令车队停下,扫视周围吩咐道‘下马,搬开路障,注意四周警戒’。
几位骑士立即下马,准备搬开大树,不料刚刚走到大树跟前,山坡上顿时一片石雨滚落而下,伴随着一片石雨,数位黑袍人从山坡上俯冲下来。
马背上的葛先生抓起挂在马背上的判官笔喝道‘张龙、任三你俩保护小姐先走,其他人随我击杀贼子’话音刚落,葛先生便脚踏马背,飞射直奔最前方的黑衣人。
两方人马顿时战在一起。葛先生手中的判官笔几次使出便是有三人当场毙,一位高大黑袍人凌空一掌击来,一道泛着黑光的掌印朝着葛先生飞来。葛先生手中判官笔一勾一点便是一道寒光带着劲气直扑掌印,‘噗’两者相撞只发出一声闷响,便消失不见了。
黑袍人向着葛先生冲去,人还未到又是数道黑色掌印率先到来,转瞬两人便大战在一起,只见黑袍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上半截为刀下半截为剑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武器,每每使出劲气四溢,葛先生丝毫不敢大意,原本擅长近战的判官笔仿佛遇到克星般,伸展不开。
这时那张龙与任三已经搬开大树,驾驭着箱车往前方狂奔而去,为首黑袍人见此不禁大急起来,眼中厉色一闪,手中似剑似刀的武器作大刀般使用,猛然一砍,葛先生眼看避无可避,举笔相迎,就再这时黑袍人原本作砍状的刀剑骤然变成了横扫,葛先生大惊下连忙闪腰躲过,黑袍人乘此机会,骤然一掌击中葛先生胸前。
葛先生顿时被击退数丈,还未停下便是一口鲜血喷出,如此良机黑袍人哪里肯放过,手中武器又化作大刀般砍下,葛先生骇然下只来得急举笔迎档,少了真气灌入的判官笔哪里阻挡了了高大黑袍人的全力一击?
只听见一声脆响,葛先生手中的判官笔便化作两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左肩处直达腹部,葛先生呆呆的看着胸前的伤口又退后两步,便摔倒在地,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高大黑袍人迅速翻身上马,向着精美箱车逃走方向追击而去,南宫家的护卫门只是普通的护卫哪里是那些精锐黑袍人的对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被怡杀殆尽了。
原本驾驭着精美箱车的两人只来得急奔出百米便被高大黑袍人追上,轻松斩杀二人后,打开箱车,发现箱车内无人,黑袍人取下头上罩头,露出一张马脸中年男子的面孔,
狰狞一笑道‘调虎离山,嘿嘿,果然不出大长老所料,’
季轩与吕子乔护着南宫雪一路往西,结果刚行出数里便发现斜刺里冲出一位黑袍骑士,原本不甚驾驭马匹的南宫雪见此骤然一惊,紧拉手中马缰,大马长鸣一声一个人立而起,马背上的南宫雪惊呼一声瞬间跌落马下。
吕子乔见状立即道‘季轩,你且护着南宫姑娘先走,待我解决了这人,便前去与你们回合’言罢立即拨马掉头,往骑士方向奔去。
季轩连忙下马扶起跌倒在地的南宫雪,才发现南宫雪的脚裸崴了,眼看骑马不成了,季轩不敢停留,对着南宫雪抱拳道‘得罪了’在南宫雪的一阵惊呼声,将南宫雪抱上马,随即翻身上马,两人一骑向着西方急急而去。
一骑两人向着西方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在一片沙坡前,停马往后方遥望,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全是一片黄蒙蒙的颜色,仿佛没有尽头般,戈壁滩上刺耳的风声仿佛无处不在般,从两人耳边呼啸而过,吹的身上的衣袍猎猎作响。
季轩环顾四周道‘南宫姑娘,我们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话还未完才发现两人紧紧挨着的身躯一阵阵颤抖传来。
季轩不禁大惊道‘南宫姑娘你怎么了?’
南宫雪原本白净的脸色此时显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一排紧密的汗珠在脸色浮现,季轩大惊之下连忙扶着南宫雪下马,才发现原本跌落马下崴到的脚裸此时已经肿了老高,面色苍白的南宫雪依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季轩刚要准备帮南宫雪将鞋子褪去,准备查看一番,南宫雪苍白的脸色上迅速攀上一抹酡红,颤声道‘多…谢季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季轩当即面漏一丝尴尬,连忙站起,作环顾四周状。
面色绯红的南宫雪手指刚刚触碰到脚裸便是一阵惊呼,季轩回头道‘南宫姑娘,这崴脚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不及时接上,清除淤血,处理一番,轻则疼痛半月,重则落下一生残疾也是有可能的,在下以前在山上狩猎的时候经常崴到脚,都是自己亲自接的,如果信得过在下,就让我来帮你接吧’
南宫雪一阵犹豫,片刻方轻声道‘那就有劳季公子了’
待季轩蹲身脱下南宫雪的鞋子,褪去布袜,一只白嫩的玉足便显现眼下,指甲整齐,五只纤细均匀的脚趾犹如精雕玉刻般,玉足在烈阳的照射下,显现出一种犹如玉石般的光泽,正在此时季轩抬头一望。
南宫雪此时一身白衣,面色苍白中透着一抹酡红,一只脚穿着一双白面锦丝短靴,一只脚被季轩握在手中,阵阵清风袭来,吹起散落在肩头的几丝乱发,南宫雪伸手将几丝乱发挽到耳后,四目相对。
季轩心中不禁突地一跳,连忙低头,南宫雪也连忙望向一边,原本已经褪去的酡红迅速从颈下往脸上攀沿而起。
二人不禁一阵尴尬。
季轩连忙转移话题,一边揉搓着脚腕一边道‘还好,只是有些浮肿而已,我以前崴到脚了都是揉搓、按摩一番,在抹些药酒,最多过个三五日就能恢复如常了,不过眼下也没有药酒可循,只好用着烈酒凑合用下了……’
原本望向一边的南宫雪此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把头扭过来了,静静的望着认真按摩脚部的季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轩一阵啰嗦完毕后取下马背身上的酒囊灌入口中,再次将脚腕握在手中轻轻揉搓按摩一番,口中烈酒一口喷上,刚准备用衣袖将脚部上的酒水擦拭干净,南宫雪顿时猛的一抽被季轩握在手中的玉足,面色上不自然道‘多谢季公子,下面的就让我自己来吧’言罢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细细擦拭起来。
季轩见此也不在言语,见前方有一处山坡,跑到山坡上,手搭凉棚往前方遥遥一望,前方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一抹绿色植被在极远处的戈壁滩上显现,无穷无尽的戈壁滩上那一抹绿色仿佛在黑夜中的一抹阳光,异常刺眼。
季轩欣喜道‘南宫姑娘,快看,前边有一片绿洲’
南宫雪刚刚穿上鞋袜,听到季轩的呼喊声,一瘸一拐的往坡上行去,季轩回头下见南宫雪行走不便,连忙下坡搀扶着南宫雪往山坡上而去,南宫雪原本苍白中带着痛苦的神情待看到绿洲后也不禁被一阵欣喜掩盖。
南宫雪原本就比季轩矮上半头,此时所站之地又比季轩矮上不少,扭头下,季轩的半个脸部刚好遮住阳光,细细的绒毛、高挺的鼻梁、粗粗的眉毛,清秀、微笑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南宫雪的心中也不禁一阵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