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问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没想到到了周末,还是逃不过老板的一通臭训,心情郁闷得很。不过也没什么了,习惯了,也就好了。所谓习惯成自然,明天的太阳照样会从东边升起来。
可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啊?
莫问无奈的走出电梯,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莫问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徐大少的,一定又是相约出去喝酒。
“我说大少,是不是又要喝酒啊?说好了,我只喝两瓶!”徐大少是莫问的大学同学,名叫徐治,同一个寝室,临床的。毕业之后就来了渝都,进了一家设计院,几年混下来,如今也是有房有车的人,而且还结了婚,小日子过得甚是羡煞旁人。相比起来,莫问的日子就过得相当的可怜,不说车房了,每月的工资都不够花的,要不是偶尔到工地拿些小包包,烟都抽不起了。
莫问也过烦了这种日子,奔三了都,每年的11月还不得不给自己过节。就连电话都不敢打回家了,话筒里老妈的声音就像一道道紧箍咒,要命得很。
一个叔叔级的男人,没有女人的日子怎么过?总不能和五姑娘过一辈子撒!
呃,这是一个十八层地狱以下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
莫问心里是一只这么想的。
“废话,人还在渝都没?”因为经常出差在外,所以我们通话经常都要先问人在不在市里。如果不在市里,什么都不用再说,如果在,那免不了要走一遭。
“在的,还在。不过我可没钱,你们得掏,我可不管。”莫问想也没什么事,出去喝喝酒也不错。
“太无耻了,每次都是我们掏钱。7点半,新帝豪,给你一个大惊喜,没事赶紧过来。”
“好吧,一定到!”莫问挂了电话,心里想着会是什么样的大惊喜,不是又要把我灌醉吧!
想起上次被几个老同学灌得一塌糊涂,莫问仍心有余悸。
虽然也工作了好几年了,但是莫问的酒量还是老样子,三瓶晕,四瓶倒,五瓶不知谁是咱姥姥!
看来又是一场鸿门宴啊。
看来时间还早,一个小时,来得及,打车太浪费,还是坐公交车吧。
反正每天都坐来坐去的,心安理得。
256路刚好经过环球广场,莫问上了车,在后面左边选了靠窗的位置坐。靠窗可以一路欣赏风景,尤其是看看一些在街上飘来飘去的妹纸,相当的不错,这也是莫问一向坐公交车的一点欣慰了。最讨厌的就是没座位,抓个把子,眼睛只能在大叔大婶的身上晃悠,好不容易发现个亮妹纸,还不能一直瞅着。
哦,不,是一直欣赏着。欣赏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品位。丢了什么,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品位是不,这是掉身份的事儿。
渝都堵车严重众所周知,所以一直大刀阔斧的改善,但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堵着,就像房价,虽然一直努力抑制,可还是节节上升,这不是能以人的意志能够改变的,是一种不可抗力。
幸运的,这回没遇上堵车,一条条长龙还能缓缓而行。既然还是通行,就不算是堵车。等到环球广场的时候已经7点过20分了。
新帝豪就在广场的北边环球大厦四楼,莫问来过几次,也算老门道了。打电话问了一下,徐大少订了4016包间,一个中型包间,装修很好的一间,适合6到10个人消费的。莫问推门而入的时候,徐大少杀猪般的嗓子差点把他轰翻在地,唱的正是秀恩爱的《纤夫的爱》!
“我说,大少,你是不是看不得我来,想用杀猪声把我轰走啊。啊,大家都在啊,怎么没见胖子呢?胖子真聪明,没来!”原来周玉明,王大鹏也在,都是一个班的大学同学,一起翘过课,一起翻过墙,一起啃过小馒头的兄弟伙。
徐大少没回话,还在杀猪。“胖子幸福啊,跑深山老林看山水去了,让我俩承受他狂轰烂炸。这不你来了,和我们分担分担吧!”周玉明端了一杯酒就猛喝。
“都一个多月了,还不回来。他要把钱都挣光了才回来么?他那伟岸的身材折受的起吗?”莫问知道胖子接了个高速公路的项目,深山野林的地方。
“不都要养家糊口的么?这可苦了他婆娘了,快两月都没见着人。”王大鹏抽着烟,瞥着徐大少喊到:“徐治,别撕心裂肺了,和尚来了,过来先喝一轮。”
王大鹏给莫问递了只烟,莫问点了抽了两口,感觉不错,是芙蓉王,“你什么改了品味了,芙蓉王。”
“别人送的,放着也浪费,拿来犒劳犒劳大伙。”
“我也来支,看看什么口味。”徐大少关了麦,一副讨好的嘴脸凑上来。
“滚,别浪费我的烟。你就不怕回家睡沙发吗!”王大鹏蹬了他一脚。
“我也就想想,并没有把它变成事实,怕什么。”徐大少赶紧争辩。笑话,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抽烟,睡沙发算轻的了,跪键盘差不多。徐大少的老婆是个小学老师,人挺温柔贤淑,那是对我们而言,对大少,抽烟那是绝对不行的,后果很严重。到现在我还不晓得徐大少是怎么把她骗到手的,绝对是不可思议。
“怕老婆就怕老婆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说,怕老婆也是一种幸福!”周玉明打趣他。
“就是,你们就见不得我这么幸福,赤果果的羡慕妒忌恨。尤其是你和尚,一定羡慕死我了!哈哈”徐大少一说到我,马上就有一种高尚的优越感!这几个无良的家伙也跟着哈哈大乐。
“和尚,你也老大不小,总不能这么一个人逍遥下去啊。我们可为你这个王老五操碎了心了!”周玉明附和道。
“一个人过有什么不好,多自在逍遥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莫问一下子成了阶敌了。
“借口,都是借口。没有女人的男人可不算是一个完整的男人。”王大鹏遇着事就穷追猛打。
“不能和你们比,咱们没房没车也没私房钱,狗都嫌。想找个能出来见人的,人家可看不上咱,找个歪瓜裂枣的,这辈子何时过完啊。还不如现在这样,乐个自在!”莫问也无所谓,都习惯了。
“可别,你要这样一个人过下去,要是别人知道我们是老同学,还不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没义气么?你没觉得丢人不要紧,我们背负着这么个罪名,怎么见人呢?”周玉明最扯蛋。
徐大少借口说:“所以,今天哥几个就专门给你解决你的个人幸福来着的。你嫂子给你物色了一个,一定合你的审美,而且知书达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
“嗯,我也听说了,啧啧,那个美啊,画里的人似的,要不是我早有主儿了,非得让周凝介绍给我了。我可不管你死活”王大鹏好像惋惜了三代人一样说着。
莫问可不干了,什么事儿啊,好像七仙女下凡嫁了董永一样,看不惯这几个酸肠粉儿,忙说:“什么事儿,怎么周凝又成了我嫂子了,那是弟妹,好不好,感觉你多大的辈分似的。还有,这年头还有仙女么?别整个妖里妖气来,你们可别弄些没品味的事,到时候别怪哥哥不讲情面,什么女人都往我这里推!”
这回徐大少急了眼了,喝道:“你别不服气,我,玉明,大鹏,还有胖子,谁不都比你先找着的,达者为先知道么?你叫嫂子便宜你了,知足吧!”
“对对,说得好,太有理了!”周玉明、王大鹏马上站了阵营。
“得,说你们胖,你们就喘上了,真是交友不慎。”莫问就看不过他们一群无良的样子,纯心气人。
“你嫂子出去接人了,一会可别流口水,掉了份儿!”徐大少一脸献媚的。
“得了吧,一脸夯货,这么个恶心的表情你也做得出来!好,我就等着看来的是那路的神仙!我点首歌。”莫问押了口酒,就去点歌。相亲就相亲吧,又不是头一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输了阵不行!
莫问宅在家里就喜欢看看小说,听听音乐。不过听的歌曲都是老歌的多,新近的歌曲很少听,总感觉新近的歌曲,那些歌词都写得乱七八糟的,掩不住的苍白和贫瘠,不知所云,曲子也是标新立异的多,听起来很让人不舒服。可能早已不是十七八岁的花季雨季了,年纪变大,想法和口味也跟着改变。所以就经常怀念过去,怀念过去的东西,对歌曲也一样,喜欢听老歌,唱老歌。老歌就像老酒,经过岁月的沉淀,久而弥香,回味无穷。莫问的嗓子还可以,至少在众多朋友里面,水平是不容置疑的。我们每一次唱歌都很投入,就像喝酒,慢慢品尝,仔细回味,自我享受,总感觉每次唱完歌后意犹未尽。
很久没唱歌了,随手点了哥哥张国荣的《风继续吹》,旋律低回婉转,可以坦然的唱。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
只叫我抱着你。
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
我看见伤心的你,你说我怎舍得去,
哭态也绝美,